;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离敌人太近,那就容易暴露了。
耶律玄见冯小怜这般说,只得答应下来,“本王也有些日子没见弘儿了,不知他身子好些了没有?”
冯小怜巴不得耶律玄搭话,忙说道,“弘儿自小身子就弱,这两年在皇弟的教导下,马术骑射都精进了许多,身子也大好了。就是总喊着要找皇叔……”
一直半躺在炕上不言不语的太皇太后,此时像是睡醒了过来,忽然接了一句,“弘儿没了父皇,你这个做叔叔的该多亲近亲近他才是!”
“母后说得是!”耶律玄弯了弯身子答应着,眼角余光撇到冯小怜,就见她一脸的欢愉。
他不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仪哪里知道这三个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她眼下只想着如何才能脱身,从这皇宫里逃出去才好!
忐忑不安地挨到晚饭时分,太皇太后喝了南宫仪开的一剂方子,大泄了一通,身子轻快了许多,就在女官的搀扶下,下了炕,和儿子耶律玄、皇太后冯小怜一同用膳。
南宫仪给她开的养生方子无非就是一些清淡的菜肴:一盘青瓜笋片,一盘山药木耳,一盘韭菜鸡蛋,一盘蒸野菜,外加一碟子杂粮小馒头和一碗蔬菜汤。
竟然没有一样大荤的!
冯小怜早早就拿皂角洗过了手,这会子握着银筷子要给太皇太后布菜,一见桌上碗碟林立,竟没有一样肉食,不由瞪大了眼睛,不知从何处下手。
“这……这样的膳食能给太皇太后用吗?怎么不见羊乳焖鹿肉?那可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用的。她老人家如今病着,怎么就给撤了?”
南宫仪就在墙角站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如今她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留在宫中了。
听见皇太后这样问,忙低头恭敬地回道,“那个鹿肉大热,不能多吃。太皇太后如今不宜大补,该用些清淡的才是!”
冯小怜那双秀目一瞪,看了南宫仪半天,估计是想发作来着,但先前被耶律玄给排揎了一顿,不敢再刁难她了,只得捡着几筷子菜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的碗里。
“吃些素淡的也罢,老了,牙口不好,那些肉食也难克化。”太皇太后倒是没有什么话,慢慢地用起膳来。
南宫仪放下一颗心来,只要病人配合,病就有了几分把握了。何况这样的症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得好的。
人家悬赏万金,自己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好不容易等太皇太后一家子用完膳,南宫仪才被女官带到偏殿里吃饭。
她的饭菜倒是比太皇太后的好,什么酱香肘子,油焖大虾,应有尽有!
她出来大半日了,正好午饭时分揭了皇榜,接着就进了宫,也没人问问她有没有吃过饭,这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了如此精美的菜馔,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女官见她吃得如此香甜,不由笑了,“你这小大夫倒是好胃口,怪不得摄政王殿下交待御膳房给你备一桌好菜呢。如今看来,倒也不浪费!”
南宫仪正夹了一个鸡腿胡吃海塞着,猛一听这话,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不要紧,一口鸡肉就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害得她咳呛连连,差点儿没有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