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当天就给太皇太后开了一个清减养生的方子,太皇太后吃了之后,排出了很多的污物,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位大夫开的方子,哀家吃着甚是受用,比太医们进补的好多了。”
一身通畅的太皇太后歪在炕上,看着耶律玄,一脸高兴地说道。
“母后觉得好,就是儿臣的孝心到了。”耶律玄起身弯腰回话,态度十分恭敬。
南宫仪只觉得有种钻进牢笼的恐惧感,对自己来之前没有打听打听太皇太后到底有几个儿子深感痛恨。
自己做事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弄不好搭上小命就不划算了。
皇太后冯小怜见这对母子聊得甚欢,不甘靠后,忙笑道,“母后,还是皇弟眼光好,带来的这大夫一阵见血,可比太医院里那群庸医强多了。”
先前她斥责南宫仪居心不良,后来被耶律玄冷冷地反问了一句,这会子见太皇太后精神大好,立即就见风使舵,可劲儿地夸起南宫仪来。
只是南宫仪这会子顾不上理会这个绿茶婊了,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藏着事儿,哪里有片刻的安生?
本以为来到北辽都城上京,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过活,凭着一身的医术,怎么也得混个后半生无忧的,没曾想竟然一头撞进了天罗地网。
她只盼着眼前这俊逸飘洒地不像样的男人不是那个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才好!
耶律玄一边陪着太皇太后说笑,一边偷偷打量着低了头默默无闻的南宫仪,不知道这女人这会子在想什么。
不过想到这女人为了万两黄金不惜钻入他设下的套子,他就一阵得意:他自诩识人无数,总算是没有看走眼。
这女人果真爱财,还不是一般的爱财!
也只有他这么大的手笔,才能引得鱼儿上钩。若是寻常的百儿八十两,估计这女人怕是看都不看。
这意味着什么?
知妻莫若夫啊!
得意地勾了勾唇,耶律玄在接触到冯小怜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目光后,又冷了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皇太后冯小怜奉承了一顿耶律玄和太皇太后之后,见耶律玄始终对她冷着一张脸,不由得讪讪起来,赔笑问,“弘儿这两日嚷嚷着找叔叔,皇弟若是得闲,去看看他吧?”
她的语气带着丝哀怨和乞求,听得南宫仪甚是不解:堂堂一个皇后,怎么对这小叔子如此委曲求全?难道是对眼前这男人有些意思?
她忍不住就撩起眼皮瞄了一眼冯小怜,就见她脂光粉润的脸上满是痴痴的神情,一双玲珑妙目几乎是长在了那男人身上,都不带眨的。
她不由暗中叹息一番:看来又是个痴情的女人哪。早就听闻北辽皇帝耶律光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儿和年轻貌美的皇后。
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那兄弟耶律玄总览大政,做了摄政王,辅佐小皇帝。这几年,南征北战,让北辽一跃而居四国之首,若不是有外界那些传言,耶律玄也算得上雄才大略了。
南宫仪哪里知道自己心里正腹诽的这主儿就是眼前这位啊?
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会进宫给太皇太后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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