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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 请补丁或稍后刷新。 他成为宗门老祖一事只有各峰主知道, 也就是紫府期以上的人,因此吊眼男认不出他不足为奇。
景岳:“寒云宗也要讲道理。”
摊主见少年固执, 又怕吊眼男动了真怒, 忙紧张地劝道:“小兄弟,要不你再逛逛, 这太金鳄兽或许还有别人在卖。”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整条街上只有他家有卖。就这么几只太金鳄兽还是他花了好大价钱,特意请了几位练气期修士帮忙捕捉的,如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景岳:“我刚才逛了很久, 就只见你家有。何况, 我只要两只而已, 难道你真要一灵石全部卖他?”
“两只?一只也没有!”吊眼男道:“还想跟我谈道理?你爷爷我就是道理, 滚开!”
景岳依旧站着不动, 蓝凤则兴奋道:“来了!来了!对力量一无所知的经典款炮灰来了!景景干得漂亮!叽叽为你疯狂打Call!”
景岳:“……”什么鬼?听不懂!
吊眼男果真没让蓝凤失望,他怒极反笑:“很好。”
于是手一挥, 指挥着身后几人,“给我上!打死打残了, 算我的!”
然而……死的残的当然不是景岳。
当吊眼男见到师弟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时,简直又惊又怒。跟他一起的人尽管还未引气入体,但最差也是锻体后期,竟被个小毛孩子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对方很邪性, 没准儿还是哪门哪派倍受重视的弟子!
吊眼男稍稍收了轻视之心, 但也没在怕。他可是刚刚突破了练气一重, 如今已是外门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只见吊眼男掏出一把铁锤,摆好姿势大喝一声,“小子,哪里逃!”
景岳:??
吊眼男催动灵力,那铁锤被他控制着飞上半空,旋转得越来越快,陀螺一般猛地砸向景岳。
眼看少年就要变作肉饼,不少躲在不远处偷偷围观的围观群众都心痛地捂住眼睛。
“啊——!”
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可叫声却不像是少年发出的。
摊主好奇地从指缝中偷窥,恰好见到吊眼男重重摔在他身旁,而那把铁锤随之砸到了对方两腿之间,离某个紧要处不足一寸。
摊主顿觉下腹一紧。
吊眼男懵逼地坐着,他刚是怎么被扔过来的?
“噗嗤——”
笑声让他从怀疑人生中清醒,吊眼男转头一看,摊主正捂着嘴痛苦地忍笑,街上不少人也在偷偷打量他,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吊眼男心里的火苗腾地窜起,一帮子下贱的凡人也敢笑他?气愤中,他抄起铁锤跳起来,一锤砸破了关押太金鳄兽的铁笼。
“都去死吧!”他狞笑道。
太金鳄兽忽然得到自由,猛地挣扎起来,纵然被喂了药,可失去阵法的束缚,它依旧力大无穷。
不过一息间,它就从铁笼里挣脱出来,本能地冲向仇恨值最高的摊主。
人群仓惶逃窜,而被锁定的摊主吓得瘫软在地,就在他即将落入兽口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他身前。
景岳一拳砸向凶兽的脑袋,将太金鳄兽打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如此神力,让不少人都看呆了。
吊眼男愣在原地,见少年看了过来,黑黝黝的眼珠直直盯着他,让他顿感一凉,好似连血液都被冻住。
那一瞬间对方身上泄出的威压,几乎让他误以为面对的是某个金丹真人,或者更强者!
不,一定是错觉!
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眉心一痛,世界已成了一片血色。
恍惚间,他听见了冰寒刻骨的声音:“你该死!”
接着,他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街面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看着景岳滴血的长剑。
——这个小孩子,刚才杀了寒云宗的人?
“你、你你你……”
其余几个早就被打败的弟子,也都不可置信地等着景岳。在寒州城里,竟然还有人敢杀寒云宗的弟子?
他们本想摞几句狠话,可对上景岳暗沉的眼色,每个人仿佛都被棉花堵了嗓子。
他们忍痛爬起来,连吊眼男的尸首也不顾,麻溜地跑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子,给我等着!
几人在心里如是说。
等人走了,现场又回归到一片窒息的沉默中。
刚才飞远的蓝凤此时降落在景岳脚边,小心翼翼地啄了他一下。
蓝凤有些害怕,从它有了意识就跟着景岳,却从未见过对方这样愤怒,就连它念小黄/文时也不曾。
景岳低头看了蓝凤一眼,缓缓收剑入鞘。
他当然愤怒,尽管之前已察觉到寒云宗有些不对劲,但他只当是宗门急于找人,因此收徒时顾不上心性的考验。可刚才那几人的言行,让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寒云宗的弟子变了,变得恃强凌弱,变得藐视人命,变得戾气深重,变得毫无底线……
他当年创建了寒云宗,就与此宗有了斩不断的牵扯,宗门的功德因果都会涉及到他!
在修界,生死是平常。纵然是正道宗门,也不敢说自家弟子从不行恶事,自家宗门从不结恶果。但天道冥冥中自有恒定,凡事都有界限,否则必遭反噬。
寒云宗再这样堕落下去,很可能会阻碍他的得道机缘!
——阻人大道者,死!
那日,景岳回宗后直接去了青云峰。
魏天离见了他原本很高兴,以为祖师又来指点自己修炼了。可在景岳说了此前一番经历时,他的好心情全数转为万丈怒火。
“一个外门弟子,安敢如此!”
可他说完,又脸色凝重地安静下来。
景岳同样没有开口,他等着魏天离的解释。
“近千年来,寒云宗外门弟子的确竞争激烈,有时候,甚至会使用非常手段,心性早不如以往。”魏天离缓缓道:“这些,从我还在金丹期时便已知晓。”
景岳不解:“你们就此放任不管吗?”
魏天离:“非也。只是此事根源涉及到宗门派系之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景岳忍不住笑了:“寒云宗竟还有了派系之争?不都是一个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魏天离苦笑,将如今宗门中的势力一一道来。
原来,这几千年来,寒云宗的弟子主要从三种途径而来。
其一,是各金丹真人下山游历时,发掘的一些天赋较高的好苗子。在宗门开山之日,金丹真人会派人将他们看中的弟子接引入宗,后者一旦修成筑基,便理所当然地拜入该真人门下,成为亲传弟子。
其二,是通过各修真世家推举上来的优秀子弟。
其三,则是没有背景的平民修者,通过宗门选拔拜入寒云宗。
不知从何时起,这三类弟子渐渐形成派系,分别是亲传派、世家派、以及平民派。其中亲传派靠山最大,世家派人脉最广,平民派基数最多,谁也无法压制谁。
寒云宗虽是大宗,但修炼资源一样有限,为了争夺资源,三派间表面平和,私底下却势同水火。
景岳眉一皱,“金丹真人也会参与这等斗争?”
魏天离:“不,主要在已筑基的核心弟子,以及内外门弟子之间。只是,金丹真人的出身也脱离不了这三派,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成为各自派系的倚仗。”
景岳:“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一个宗门要想强于一时,看的是门中最强者的修为,但要想强于万世,就必须看金丹真人和核心弟子的整体实力。他们越强,宗门的储备力量就越多。也就是说,后者才是寒云宗的根基。
因此,魏天离才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说。
魏天离:“起初,当时的长老们并未放在心上,等发现不妥时,三派系已成气候。上代掌门便想,大道之路险阻重重,修界争斗无比残酷,让他们早些有了竞争意识,也未必是坏事。”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场派系斗争会愈演愈烈,等我们想插手时,三派已牵连甚广。为了宗门安定,我们不得不徐徐图之,因此才拖到了现在……”
景岳:“你们想岔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从发现时便不惜一切处理了源头,又怎会像今日这般为难?”
见魏天离苦笑,他又道:“何况这算什么竞争?弟子养成如此心性,还指望他们能得道飞升?难怪,寒云宗近千年来入紫府者如此之少,精力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还怎么修炼?以往多少仙门毁于内耗?再这样下去,寒云宗危矣!”
魏天离听得此言,额头瞬间见汗。
是啊,寒云宗千年来入紫府者不过寥寥数人,远不如万铭剑宗,甚至不如一些次级仙门。如此反常,他们虽有疑惑,但谁也没往派系斗争上想。
若是门中落得青黄不接,等几位老祖飞升或陨落,寒云宗可不就得完吗?
他当即大急道:“弟子即刻招来诸位长老商讨此事!”
景岳却制止了他。
“不了,这件事,我亲自来。”
千月态度倒是亲和,笑问道:“何事?”
景岳拱了拱手,“听闻寒云宗传书天下,想寻找天资优异之辈上山学道,我欲往那大道之路,不知可否随仙子上山?”
千月一愣,她还是头回遇见这么直接的。但见少年生得灵秀,下意识释放出神识探查。这一探,竟发现对方已是练气二重,错愕后便是止不住的惊喜,她急声道:“当然,你这便跟上吧。”
景岳:“谢谢仙子。”
他走到小少爷附近:“你好,敢问师兄贵姓啊?”
刘天浩即诧异又气愤,心里像吃了苍蝇般恶心。他看不出景岳修为,又不满千月如此好说话,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敷衍地拱了拱手:“刘天浩。”
景岳:“刘师兄,我叫景岳。”
“哦。”
尽管景岳报了名字,千月也毫无反应。倒不是她不认得祖师名讳,而是很少有人听过景岳真名。
前世他修炼有成后,便一直以景元作为道号闯荡修界。随着他实力提升,后来哪怕是知道他本名的人也不敢叫了。久而久之,人们只知景元,不知景岳。
一行人渐渐走到城门口,千月放出飞行法器,是一柄青玉如意。那如意越变越大,足有小舟大小,千月皓腕一动,景岳便感到足底有一股气流托着他上了法器。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才有人弱弱地问道:“那小子……就这样跟着上仙山了?”
另一人也不解道:“他到底什么本事?只一句话,仙子就同意带他走?”
有修为高一些的人感叹道:“那孩子顶多十一二岁,却有练气二重实力,寒云宗不收他收谁?就连刘家少爷,也不过刚刚引气入体。”
练气二重?!群众们震惊不已,那少年莫不是从娘胎就开始修炼?可也不该这么快啊?他们脑补着少年的奇遇,忽听一位大汉道:“我早就看出他不凡!”
大汉刚为少年做了好一会儿向导,此时莫名骄傲,见人群都好奇地围拢过来,他抖了抖眉毛,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正和他聊着寒云宗,忽见他神情黯然,但很快又如释重负地笑了,好像原本被困于局中,转眼就破开了迷障。这,就是顿悟吧?”
群众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天才啊,听点儿路边社消息都能顿悟。
而另一边,千月已载着景岳与刘天浩,越过十万寒岭中的结界,进入寒云宗地界。
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再不见岭中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凄凉,反而是一片翠绿生机,薄雾生烟。
千月收了法器,几人顺势落地。视野中一块界石高耸入云,上面刻着寒云宗三个大字。
那字迹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刘天浩只觉得身上一沉,好像千山万岳压向了他,让他忍不住想要跪拜,若非千月及时拉了他一把,只怕他早已丢丑!
刘天浩脸上烧红,千月却对此习以为常。她顺手就想去拉景岳,可却见对方不但没有半点狼狈,甚至还抬头直视界石。
怎么可能?!
千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界石上的字,可是万年前景元道祖亲手刻下,一笔一划都带着极强的威压。按理说修为不高的人,只有携带宗门令牌才能抵挡,可景岳怎么……
千月忽然想到门中传言,心脏剧烈跳动,忙道:“宗门内不允许飞遁,我们赶紧上山吧。”
景岳转过视线,看见了界石后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渐渐隐没在白雾中,两侧则是茂密花树。
寒云宗的一花一草,一叶一木,他都无比亲切与熟悉,哪怕,时间已远去万年。
一刻钟后,他们来到山门前。
两个小道童守在山门两侧,齐声道:“千月师姐。”
其中一人似乎与千月相熟,他笑嘻嘻道:“咦,怎么多了一个?”
千月心里着急,只道:“掌门可在宗内?”
“应该在吧,没见掌门下山……”
话音一落,千月已带着两位新弟子进了山门。
一入宗门,只见烟霞散彩,日月摇光,繁花似锦,松柏苍翠。
行走其间,时时可见灵鸟穿行,每每可闻仙兽长啸,好一派仙家景象。
“哼,你们寒云宗捯饬得还不错,勉强配得上本凤,可这些灵鸟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来拜见我吗?”
蓝凤在神识里不满地抱怨,可惜景岳不理它。
千月余光打量着两人,她见刘天浩心驰神醉,而景岳却很平静,心中更是惊讶万分。
等到了一座矮桥上,千月道:“我得先去回禀师尊,你们俩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
“是。”
见千月不在了,刘天浩四下看看,没人。
他稍稍放松了些,斜睨景岳,“喂。”
景岳看了他一眼,没搭理,就连肩头的蓝凤也转过身,露了个毛屁股给他。
刘天浩感觉受到了冒犯,以往身边的人谁不对他恭恭敬敬的,于是不爽道:“仙子心好带你进来,你就目中无人了?就你这性子还想被真人们看中,不被放入外门就不错了。”
见景岳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恐吓道:“你以为入了寒云宗就万事无忧了?告诉你,你要没靠山,就只能受人欺负。宗门发放的资源会被抢走,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全扔给你,让你根本没时间修炼,早晚被赶出宗!”
景岳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
刘天浩以为他是被吓住了,得意道:“嘁,这谁不知道啊?寒云宗内外门倾轧严重,早不是秘密。只有在残酷竞争中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寒云宗弟子。”
他还想再说,不远处却走来一位青衣男子。
对方问道:“可是景师弟与刘师弟?”
“正是。”
“跟我来吧,掌门要见你们。”
“掌、掌门?”
刘天浩一听到“掌门”二字,顿时手脚发软,同时又激动不已。那可是寒云宗的掌门!飞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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