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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 请补丁或稍后刷新。 景岳:“……”
这时, 屋子里蹬蹬跑来个四五岁左右的男童,对方生得瘦弱, 面色白中泛青, 脸上还有些青紫淤痕。
刘老汉:“这就是我孙子小石头。小石头,叫哥哥。”
小石头有些害羞, 他抱着刘老汉的大腿躲起来,偷偷打量景岳,还有对方手中的狼尸。见景岳冲他招手,小石头立刻扔了大腿扑向对方, 双手搂住景岳的腰。
“大哥哥!”
刘老汉很吃惊, 他家小石头从来怕生, 见了陌生人甚至会哇哇大哭, 居然会对景岳这么亲近?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他又摸摸自己沧桑的脸,心里酸酸的……
随后, 刘老汉为景岳拾掇了一间稍微不那么漏风的屋子,便上灶房做饭去了。
乡间的傍晚炊烟袅袅,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清香。前生景岳避世已久,如今闻见凡尘的烟火气,心境一点点平和,今日听来的消息也都如过眼云烟, 不再记挂。
既来之, 则安之。
景岳让小石头在堂屋里坐着, 拎着狼尸进了灶房。
“把狼宰了煮吧。”他对刘老汉说。
刘老汉正色道:“阿景,你替我卖了草药,我提供你住的地方,不能再占你的便宜。”
路上刘老汉已经知道了景岳的名字,尽管对方年纪尚小,但刘老汉已察觉景岳绝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对他的态度也趋于成/人/之间的交流方式。
景岳仿佛没听见,找了把锋利的刀几下就处理了狼尸,那利索的手法就像个积年老猎户,搭配他稚气未退的外貌,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刘老汉吞了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一时不敢说话。
景岳将带着血丝的狼皮裹起来,又抽出狼筋、狼骨、狼牙和狼爪,只剩下内脏和狼肉。
“都煮了,小石头体有寒症,沙漠狼肉和内脏都可以排寒。”
刘老汉一惊:“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还会医术?”
景岳忽然神秘一笑,像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天这么热,小石头还穿着薄袄子,我不傻。”
刘老汉:“……”
景岳的理由让刘老汉无法拒绝,他之所以想赚钱,可不就是为了调养小石头的身体?于是当天,沙漠狼肉成了桌上的主菜。
小石头很高兴,一边吃,一边偷瞄景岳,只要景岳回他个笑,他就能捧着碗傻乐半天。
忽然,他身子一抖。
“砰砰砰!”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屋外传来尖利的喊声:“刘老汉,给我出来!天杀的小畜生,打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刘老汉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又克制地深呼吸,让景岳带小石头去里屋,独自出门应战。
此时,一名村妇正扯着个大胖小子,凶悍道:“那小畜生还把我家大牛推下土坡,他是想杀人吗?果真是没爹没娘没人教的,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将来指不定多坏!”
村妇的手指几乎要戳在刘老汉头上,刘老汉极力忍住怒气,以他的实力,原本轻易就能让眼前凶神恶煞的女人再也发不出声。
但他顾虑重重,不敢这么做,只能解释:“是大牛欺负小石头在先,我亲眼看见他将小石头推下土坡,小石头情急抓了他一把,两人才一块儿摔下去,这完全就是意外。再说,我也跟村长道过歉了。”
“我呸!”村妇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口头上道歉算个屁,你让小畜生出来,我抽他一顿,也跟他道歉可好?”
她插着腰破口大骂:“咱好心让你在村里盖房子,你反倒恩将仇报!今天你要么让小畜生给我儿磕头赔罪,要么就拿银子来!否则,我就让人拆了你这屋子!”
话一说完,不知什么东西“啪”地扔在了村妇脸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鼻尖充斥着血腥味。
村妇惨叫一声,忙扒拉下盖在脸上的东西,那毛茸茸的手感让人遍体生寒。
“沙漠狼的狼皮,至少能卖十两。”
村妇正想甩开皮子的动作立刻顿住,她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个生得玉人般的少年。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村妇莫名有些气短,但她随即注意到对方落魄的打扮,便壮起胆子问:“你是谁?”
景岳不理她,反道:“十两,足够请大夫给你儿子从头看到脚了,每个部位还能请不重样的大夫。”
村妇眼睛一瞪,本欲发怒,但又想到少年出手就是张沙漠狼皮,看起来很大方,于是话锋一转:“那也不够,十两银子你当打发叫花子呢?至少、至少再多十两。”
她之所以狮子大开口,一是想试探,二是碰碰运气,哪怕对方拿不出十两,多一两、二两不也是她赚吗?
村妇将狼皮紧紧抱在怀中,一错不错地盯着少年。
哪知对方一下子笑了,笑得她心底莫名一软。
景岳:“好啊。”
说罢,景岳抓起全身上下不见半点儿伤的小胖子就往土坡边上走。
村妇试图抢下大牛,却怎么也追不上景岳,她急道:“你干嘛?快把大牛放下!”
“不是要再赔十两,那就再摔一次。”
听了少年这话,原本还在懵逼的大牛猛地挣扎起来。可锻体有成的景岳力大无穷,大牛又被他擒住背心,根本挣扎不开,反倒累得喘不过气,还呛了好几口沙土,只能高声呼救。
“娘!救命!救我!!”
“小兔崽子,你住手!”
眼看景岳已到了土坡边缘,村妇终于慌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就拿一张狼皮,你快把大牛放下来!”
景岳停下脚步,回头。“真的?”
村妇连连点头。
“那好吧。”景岳单手一提,大牛已稳稳站好。
村妇猛地冲过来抱住大牛,哭天抹泪了好一会儿,又一手狼皮、一手儿子地跑走了,走前不忘摞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景岳一回头,就见刘老汉表情复杂,像是在高兴,又像是很忧虑,他想了想道:“我给你惹麻烦了?”
说罢,下意识抬头看天。
刘老汉本可以阻止景岳,但他那一刻情感战胜了理智,只觉得无比痛快,此时又怎么好怪景岳?他见景岳茫然看天,心里有些好笑,也稍微放松了些。
“不,是我该谢谢你,那十两银子我一定会还,还有狼肉的钱……”
一提到钱,心情又沉重了……
景岳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两人回了屋,小石头正躲在椅子背后,怯怯地问:“爷爷,我们要搬走了吗?”
景岳微微蹙眉,“难道村长真会赶你走?”
刘老汉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瞒着,“村长是个挺老实的人,关键是王翠花,也就是方才那村妇,她有个大伯早年拜在大日城四大修真世家之一的楚家门下,如今不到六十已有练气四重修为,可算天赋上佳了,楚家很重视他。”
“他平时都在楚家修炼,但每年都有十日休息沐。他们王家人丁单薄,往常他都会来看看王翠花。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景岳:“那人会为了这些琐事打杀你吗?”
要知道修者都讲究因果一说,修界为了机缘生死斗不论,可通常都不会插手凡俗之事。
刘老汉:“那到不会,但赶我走倒是很有可能。”
“走就走啊,去小日镇。”景岳道:“你这屋子又闷又热,外头更是暴晒,根本不利于小石头养病。”
他大致讲了寒症的忌讳,有些理论刘老汉根本没听过,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景岳所说很有道理。
刘老汉心里一急,咬牙下了决心,“那就去小日镇!”
可他很快又苦了脸:“咱们这里物资匮乏,哪怕是小日镇里物价也很贵,我卖那些草药镇里头根本看不上眼,至于其余谋生手段……”
他看了眼懵懂的孙子:“我又不能离开小石头太久。”
景岳:“先不着急,明天去城里看看情况再说。”
刘老汉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点头答应。
月上柳梢,景岳回了刘老汉特意为他准备的屋子。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他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床上,淡淡道:“出来吧。”
周围并没有旁人,也不知他在对谁说?
“出来!”景岳的声音瞬间冷了。
“叮!宿主你好,我是打脸系统,专注打脸一万年。能帮助宿主逆袭人生赢家,打脸高富帅,走向事业巅峰!”
……系统是什么?听不懂。
从王翠花出现之时,景岳神识里就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很稚嫩,一直嚷嚷着“打脸、打脸”,就像此刻一般。
不过,既然敢在他神识中装神弄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景岳集中精神,控制神识,用力一绞。
由于他肉/身境界不足,这番动作让他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都晃了晃。
“啊——”
只听一声惨叫,一团蓝光被他从神识里逼了出来,那蓝光一到外界,迅速化成了一只蓝毛小鸡。
小鸡滚了三滚,跌坐在地,绿豆眼中满是惊恐。
要知道,总有一些人得天道宠爱,十年二十年就可迈过锻体期。
他只当景岳有奇遇,甚至还怀疑过景岳被夺了舍。
可……练气一重?
哪怕老怪物重修也没这么快吧?!
刘老汉印象中,当世孩童一般从三岁开始修炼,即便十年修得锻体圆满,也已经十三了。
接下来就是引气入体,这一关受灵根天赋影响极大,天资好的一月可成,天资差的三五年都不一定,更别提从引气入体跨入练气一重了。
但景岳看起来不过十岁就能有这等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汉抓心挠肝好奇得要死,可他知道涉及他人修炼相关都属于隐秘,不能随意打听。
他艰难地接受了事实,不由得心生羡慕,也真心为景岳高兴。
景岳感应到对方的情绪,友好地回了个笑。
他今日故意暴露修为,是因为他打算炼制化污丹。一旦催动灵力,刘老汉自然知道他已是练气修为,又何必遮掩呢?
前几日,他已请托刘老汉准备了炼制化污丹的材料,当对方知道他的目的时,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
由于化污丹属于灵丹,所用材料大多内含灵力,一共囊括了六种灵草和六种凶兽。
景岳从新买的乾坤袋中取出灵草,催动灵力配合指法,将仙荷草与大罗花碾出汁液,盛在碟碗中。
随后,他从后院水缸里捞了几条血月鱼,当场解剖剔除鱼骨,只留下血红色又微微透明的鱼片,又将鱼片浸泡在刚才准备好的汁液中。
景岳动作很快,尤其刨鱼时,只看他的手势和节奏,甚至会怀疑他曾是个鱼贩子,或是某酒楼里的大厨。
做完这些,他烧开了一锅水,将虎头蛇胆放入锅中,又撒了几株碧精和山濛叶一起烹煮。
等水渐渐熬成青色,散发出微苦的清香,景岳用盖子封住锅口。约莫等了一刻钟,他揭开盖子,将上头凝结的水气全数收拢在瓷瓶中。
最后,景岳的灵力凝成一柄无形尖刀,将另外几种凶兽内脏合在一起剁碎,再用大孖叶包起来,外面裹上普通的黄泥土。
等准备完成,他终于点燃丹炉。
一旁围观的刘老汉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炼制化污丹的过程会如此繁复,与补血丹、百转经丹的炼制方法完全不同,其中一些手段竟与烹饪手法相通。
这是炼丹还是做菜呢?
任刘老汉如何震惊,景岳此时也顾不上搭理。
他记得化污丹最早出自丹霞门,可丹霞门在上一次妖劫时已经覆灭。如果他没猜错,丹火门应该是得到了丹霞门小部分传承。
既然如此,最适合炼制化污丹的手决,应该就是丹霞门自创的山霞点梅决!
景岳将裹好的凶兽内脏投入丹炉,只见他手指翻飞,指法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韵律和美感。
他用神识观察着丹炉中的材料,当他嗅到刺鼻的焦烤味时,景岳抽出一缕灵气震碎了表层的泥巴,露出一枚黑乎乎的坚硬圆丹——那是完全吸收了大孖叶的凶兽内脏。
灵力不断压缩,直至圆丹变得只有一拳大小,景岳才将腌制好的血月鱼片放入丹炉,以灵力操控火势,不断灼烤。
他从天光微蒙一直炼到日暮已深,吸收了血月鱼药效的圆丹散发着幽冷的寒光,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血腥之气。
景岳心知时机已至,他取来瓷瓶,将瓷中的液体滴入丹炉。
微苦的清香立刻冲淡了血腥味,两种炼化过的材料逐渐融合。
景岳手掌一翻,灵力震动,炼丹炉盖随之飞起,八颗青色丹药静静躺在丹炉中,表面隐有一层红光,屋内药香扑鼻。
“成、成了?”一直等在丹炉旁的刘老汉忐忑地问道。
“成了。”景岳粗粗一看,都是上品化污丹,他分给了刘老汉和小石头一人一粒,让他们试试效果。
两人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饿了一天的胃瞬间被暖意填充,一大一小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当场炼化。
一个时辰后,两人双双睁开眼睛,小石头只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可刘老汉却有脱胎换骨之感。
景岳解释道:“很正常,修为越高,服用丹药时沉淀的丹毒就会越多,你的感受自然更加明显。”
刘老汉激动不已,早不知是第几次折服在景岳的能耐下。
景岳:“剩下的拿去坊市卖,这次只收灵石。对了,从明日起,我们搬入小日镇里吧?咱们手上有钱了,何况陈家也找到了你。”
刘老汉自然没意见,尽管小石头寒毒已去,但镇上比村子里方便许多。
次日,一行人搬进了小日镇的客栈。
中午时分,坊市上人来人往。
刘一带着小弟们闲逛,自从上次意外买到几粒效果极好的补血丹,他就习惯了没事来坊市溜一圈,看看好运是否会再次从天而降。
可惜,并没有。
或许是他当时的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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