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回府后,想到 钟若瑜为了自家哥哥的事情,一直忙到大年二十九才回府,对阙舒难免心怀愧疚。倘若钟若瑜在燕京,阙氏遭到的难关或许当时就解决了。于是,暗自派白芷去清河走一趟,打听阙氏的事情,并在生意上予以关照。
如同宣 竹所想的那般,渔舟揽过了天下楼和汇通天下的管理大权,重新做了一番部署,主要是分号新增了十余家,生意也向米、布和酒进军,而褚氏的进项大都来自于此,并已经成了巨擘。
渔舟并未大张 旗鼓地亮出天下楼或者汇通天下的旗帜,而是暗中收购褚氏的竞争对手。有天下楼精准的情报和汇通天下富可敌国的财富作为支撑,收购竞争对手自然是秋风扫落叶之势。
紫苏不见踪影,白芷远行,这时候的得力助手自然只剩下忍冬和当归。渔舟与宣竹暗中操纵,忍冬和当归调动各方势力,四处跑腿的自然是各个分号的掌柜。
明面上,渔舟也并非毫无动作,下令停止与褚氏的任何姻亲交易,无论是存款还是放贷,一律拒绝。
正月农事未起,又正是学堂开学的日子,渔舟恨不得将自己分成好几人来使。
知微草堂的名声早已打了出去,各种为国为民的举动有目共睹,慕名而来的学子和先生不计其数。渔舟考虑到书院中能够容纳的人数有限,不得不对学子进行甄选,依然是老规矩,家中富庶的、且有远大抱负的孩子全都推荐进国子监,出身贫寒、勤恳踏实的孩子大都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传来三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第一、乐仪公主的和亲使团在两国边境遇到了劫匪,丫鬟和侍从全部被杀,北俄太子、乐仪公主以及两国使者死里逃生;第二、庐陵王谢宝树举兵北上;第三、翟将军率兵南下,捷报频频,势如破竹。
听到第一个消息时,渔舟似笑非笑地看向宣大人。
“这般看为夫作甚?为夫每日与你同进同出,哪有时间去两国边境。”宣大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竹先生,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为何紫苏在正月初五那天消失了?”渔舟似笑非笑地道。
“他有手有脚的,为夫怎知去了哪儿。”宣大人矢口否认。
“你呀你,小肚鸡肠。”渔舟戳着他的额头笑道,“不过,还是挺喜欢这样的你。”
“欺负我可以,欺负你不行。”宣竹一把揽住佳人,上下其手。
“庭芳,这是书房。”渔舟被他扰得娇 喘连连,连忙出言阻止。
“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是你,都好。”宣竹含着她的耳珠,暧昧地低声轻喃,灵活的五指轻车熟路地探进了亵衣内,轻柔地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画着圈。
“庭芳,别闹,我账本还没看完呢。”渔舟红着脸挣扎道。
“没事,放那,晚点为夫来。”宣竹轻轻松松地制住了佳人,打横抱起,大步往榻上走去。
“庭芳,你的药还没喝呢。”渔舟左言他顾。
“没事,茯苓先生说为夫可以隔日喝一次了。”宣大人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渔舟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自己受不了美色的诱惑化身为狼。没办法,最近有太多的血泪教训了,一开始都是决绝的,但是只要某人赤条条地一诱惑,鬼使神差地就从了。而那只饿了十几年的狼,根本就不知满足,随时随地都有动情的时候。
“庭芳,我饿了,真的。”渔舟可怜巴巴地说道。
“为夫知道你饿了,所以把自献上,请夫人慢慢享用。”他邪佞地低笑道,俯身含住了佳人玉颈,慢慢舔舐,轻轻噬咬,灵动的五指也如愿以偿地爬上了山峰,并产生了亲密接触。
渔舟欲哭无泪,还能怎样,只能近身搏斗,原谅他,征服他,一起沉沦。
正月十六,安公公悄然带走了东陵泛舟,圣上召见千帆先生。
渔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没曾想来得这么快。其实东陵氏一直在等,等宣竹的证据,也在等圣上的态度,前者决定了何时,后者决定了如何做。
渔舟进宫那一天阳光灿烂,春色正好。御书房的台阶下立着一道小小的身影,神色紧绷,嘴角微抿,背着双手,努力地装成小大人的样子。
渔舟第一次觉得赏朝马还是有点实质性的用处的,至少不用从午门一直走到御书房,也不用层层验腰牌,节约了不少时间,可以多打几个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