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辟疆被安排住在象笏山庄内一个叫“碧柳苑”的大园子里。
几进几出,路上随处可见侍婢仆人,煞是热闹、隆重,不过一进来他就遣散了所有下人。因太子有令,这些人亦不敢说什么,兀自离去。
“太子,现下怎办?”
田辟疆看一眼田九道:“刚吃了午膳,待本宫先歇息一番,今夜,怕不能那么平静咯。”
田九点头,又听他道:“至于你,本宫现下要给你一个任务。”
“太子请吩咐!”
“原本,本宫打算让你陪着一块儿寻师父去,现下看来,这个打算是不靠谱的,既然恩师当初将你留在山庄,必有深意,而今来看,这深意怕就是要你庇护那庄主上官厷虎,故,在本宫寻师父去的时候,你就暂暗中保护那上官厷虎吧。不过,不要现身!”
“是!”
田九领命下去了,田辟疆进入房间,重拿出那得来的墨线观看起来。
此兵器,上官厷虎已经详细为他介绍过,的确是巧夺天空的一种厉害兵器。看着墨线,他心中不禁想,为何那人要将嫌疑指往墨线的拥有者墨者?这样做,岂非力证他们是墨者的敌人?
世间,什么人是墨者的敌人?
这只是表面来看,就算世间真有一股势力是墨者的敌人,大概也不会想出这样低级的栽赃之法暴露自己吧,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他不禁又想,有没有可能存在第三股势力?既不是墨门也不是墨门表面的敌人,而是暗中潜伏的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才是背后操纵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故意设置了种种迷局与矛盾,引墨者和墨者的敌对势力起冲突,好坐收渔翁之利?越想,他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那,这第三股势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些?是否师父追去的正是这第三股势力之线索,所以,目前那少庄主上官云珠是直接被这第三股势力所害而被虏去?
思考了一阵,他颇感觉有些疲劳,毕竟来到象笏山庄可谓是一路奔波,当即,他抛开疑问,闷头睡去了,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时间飞快,他再次醒来,却是被笃笃笃的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他看一下天色,暮色四沉,已经是傍晚时刻,这一觉,他直接从中午睡到了黄昏。
下榻拉开门,他看见手挂一荷包,穿一袭素衣的文君站在了眼前。她手中那荷包,田辟疆是在午膳时候是知道的,那里面放置了她平常托举在掌心的砚台,只有在战斗时候她才会将砚台拿出,否则就贮于这素色荷包之中。
看着出现的她,他不解,她何以这时候来找她。
只听她道:“太子,听说你遣散了碧柳苑所有的下人?”
“原来是文君姑娘,是的!怎的了?”
“呀,这样一来,我们有什么事情要通知太子也是不易,只能在门前等候了,这都天黑了,算算也晚膳时间了,太子你不饿么?”
田辟疆一摸肚子,还真是饿了,他当即调皮地道:“好吧,那现下有劳文君姑娘带路,引领本宫随你一齐去寻点好吃的祭五脏庙。”他这是客气话,按照上官厷虎对他的敬重程度,如何会让他“没吃的”?眼下这文君亲自上门来唤醒他,可不就是“温柔”又贴心地邀请么。
文君姑娘噗嗤一声笑:“我早想到太子饿啦,太子刚刚睡醒,若是不愿远足步宴席用餐,那也无妨,我们已经将好吃的带来了。”
一招手,她那几个形影不离的妹妹俱是现身了,个个手中提了个小竹篮,里面正是香喷喷的吃食。
田辟疆望着一阵感动,要他现在再去疲劳地应酬实非本意,能“将就”吃点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当即开心地笑着道:“如此甚好!本宫刚睡醒,立即去洗漱了来吃,稍等!”
言毕转身去了另外的一间房,因为“没有人”服侍,里间一会儿就传来了他打水、倒水的哗哗之声。
几个美人已经鱼贯进入他的房间,为他拾掇被子、衣服,摆桌子,铺吃食,忙得不亦乐乎。
洗漱之后,田辟疆容光焕发重新走到几美之中。坐下,开始吃东西。
“几位美人,你们不吃?”
文君代表她的姊妹统一应答道:“都吃过啦。”
“不陪本宫吃几杯酒么?”
文君左右看看,不语,她姊妹中,稍活泼的丕珍和蓝鹞相视一望道:“我们来!”
两人左右靠着田辟疆坐下,自篮子里取出一酒盏就是喝起来。
丕珍道:“你这太子真真脾气古怪,发配了那许多小姑娘服侍你,偏不要,现下呢,自个儿打水、倒水也不怕脏了手脚,凭白受这个累!”
蓝鹞也笑:“是哩,好怪好怪!罚一杯!”
言着,满斟了一杯酒到田辟疆嘴边。
田辟疆接过,喝了,笑道:“领罚!”
丕珍又道:“不对不对!太子你将将喝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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