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辟疆在上官厷虎陪同下与他众位女儿一齐朝用午膳的厅堂走去,路上,他笑一声寒暄道:“叨扰上官卿家了,本宫来之前实不知山庄出了这等大事的。”
上官厷虎惶恐道:“太子何须见外,齐境之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莅临,实是山庄荣幸之至的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只望太子不介意庄中因不宁有些晦气便是了。”
田辟疆哈哈一声笑,忽然话锋一转道:“上官卿家,有一件事,本宫可能要多嘴一声……”
他是想起,在他救醒了上官厷虎之后,还没有详细地告诉对方可是整整昏睡了三日时间的。象笏山庄如此之大,三天时间可以发生的事情何其之多。
他之所以没有在救醒上官厷虎时第一时间告知这个关键细节,乃是,他并没有完全想好措词,因,如果告知,则要解决一个细节问题:如何解释这三天时间里,那个“疯魔”的上官厷虎出现在山庄中的事?势必要牵扯出“田九”。
可,他很快想到,这件事情,怕并不能隐瞒上官厷虎,因作为庄主要调查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是没有难度的,故而,深思之后,田辟疆选择坦白相告。
听了田辟疆的话,上官厷虎果然神情陡变。
“什么,邹真人在三天前就来了,是他让我昏迷?”
“本宫想,恩师这样做,必然大有深意,本宫本不愿多生枝节说这些秘辛,不过,本宫思考后认为,还是让上官卿家知晓真相较为妥当,这里,本宫代恩师为上官卿家说声抱歉了。”
“太子言重了,有邹真人庇护,实为臣下荣耀,抱歉从何谈起。象笏山庄出了这等事,臣实有负君上信任,汗颜之至!”
“上官卿家,而今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寻回令公子,查出真相才是当务之急呀。”
“太子说的是!”
“冒昧问一声,今日之午膳,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上官厷虎一怔,惶恐道:“厨下历来都是我庄中心腹管辖,从没有出过事,不知太子何出此言!”
田辟疆摇头:“上官卿家,而今是非常时期,既那要对付象笏山庄的人已经虏去少庄主,就算是动手了,厨下亦不可不防啊。不过,本宫想,这些人既有手段将少庄主掳走,必不是寻常之流,无妨,本宫为庄主举荐一人为庄主打下手去监工。”
原来田辟疆是故意用此严重的话,让田九正大光明现身。
在与上官厷虎一路走的时候,他心中就在想这个问题,之后去寻师父,要不要带走田九?这表面上不是一个问题,但深思之后,他觉得,既然田九是师父留在象笏山庄的,说明师父要他留下做眼线,贸然带走,怕扰乱了师父的计划!而今,真正的上官厷虎已经被救醒,田九以何种身份立足?不如,让他正大光明现身来得简单有效。
何况,田辟疆记起,那少庄主出事是在宴会上,说明,这庄中必然已经有人潜入,难保此次隆重招待他这齐国太子不出现同样的问题,多一心,是很有必要的。
上官厷虎当然无话可说,当即,田辟疆就唤来了田九,让他到厨下勘察去了。
田辟疆和上官厷虎继续去往用膳的厅堂,而田九已经在下人带领下朝厨房而去。
对于忽然出现的田九,象笏山庄的人颇有些讶异,因,他们都只看见田辟疆一人来到山庄,中途并不见这中年汉子现身,何以忽然冒出来的?
但,顾及到这是太子“带来”的人,自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都只道太子手段通天,带了一个大活人进来,却没有一人察觉。
象笏山庄的大厨房位置较为偏僻,田九在下人带领下,七拐八拐,终是来到了目的地。到底是大山庄,厨房亦是大排场,眼下虽然不是大规模的宴席,但可以看出来,象笏山庄显是已调动了庄中所有的厨子来为太子之宴准备了。
对这样的场景,作为魅出身的田九倒是也无所忌惮,大摇大摆在下人的簇拥下进入厨房视察。甫一进入,里面热闹非凡,蒸的、煮的、炒的、炸的各自忙碌着,诺大的厨房到处氤氲着白色的蒸汽。
各种侍婢丫鬟穿梭其间,显然这一场宴席到了紧要的时刻,在准备上菜了。
田九自信地走在每一道准备捧上去的菜肴面前查看,偶尔要询问两句,旁边侍陪的主厨个个知无不言,打着笑脸详细地解释,因,这些人也是看出来,此视察之人乃是庄主特别派遣,况且,他们更是消息灵通,得来讯息,知道此人乃太子指使之御前钦差!
田九走了一大圈下来,并无特别的发现,他保持镇定,知道,要揪出有问题的地方怕不是那么简单,当下,吩咐众人各自去忙碌,他更是遣开周围随从,一人随意地走动起来。
不多时,他眸子盯上了一道“盐水大虾”的菜。
在海边城市,这样的菜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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