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沐悠然语气中蕴藏的怨怪之意,秦烈不禁微微愣神,脱口而出说:“我何曾不待见你了?”
他在修行方面可谓天纵英才,可在男女之事上,却是实实在在的雏哥,说他不懂风情一点都不夸张,而此言问出,沐悠然更是一副古怪怨愤的神色。
哪里不待见我了?你说哪里不待见我了?
我沐悠然好歹是堂堂沐家大小姐,你却如此轻视,这叫待见吗?
沐悠然心中极恼,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好直白的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吐口,就等于表明自己的心迹,她本是傲娇之人,纵然对人产生好感,也不能随口说出,否则会让人觉得她不够矜持。
真是个坏人,一点风情都不懂。
沐悠然怨怪的瞪着秦烈,晶洁的脸颊泛起了羞愤的潮红,遇到秦烈这样一个木头,任她天纵奇才也束手无策了。
这本来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可就是这层窗户纸,沐悠然始终无法捅破,此时的沐悠然内情充满了纠结:一方面是恩师的叮嘱,另一方面是对情感无法驾驭,纠结无比。
用眼晴狠狠的剜过秦烈之后,沐悠然还是没有勇气将心里的话全数倒出来,太难堪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姑娘的作派。
“没什么!”冷冷的哼了一声,沐悠然决定不再理会秦烈,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疯掉,这个小子,实在太不懂风情了。
见沐悠然不再说话,碰了一鼻子灰的秦烈仍旧有些纳闷,真不知道为什么又得罪她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对于秦烈而言,姑娘家的心事比他修炼的任何一种心法和法术还要难,基于此点,秦烈也不想再寻烦恼了。
说话的功夫,众人已经遁出了数十里开外,探魔神针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随着它矢去的距离,神针上面的魔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
重重大山深处,一团薄雾徐徐蔓蔓的铺叠起来,宛若一张霜白的大雾笼罩了卧龙山的崇山峻岭。
一路无话,几个时辰之后,众人尾随探魔神针赶到了卧龙山脉西山的脚下,望着俯首东峦、延绵无尽的郁郁葱葱,一行强者眼中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反而越加的紧张了起来。
原因无它,只因飞在最前方的探魔神针矢去的速度略微放缓。
而就在这个时候,始终蹲坐在秦烈肩膀上、披着肥大长袍还顶了一张人皮面具的冬宝冷不丁的哆嗦了起来。
最先发现冬宝异样的自然是秦烈,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贴着肩头的冬宝的一双厚足剧烈的颤抖。
“冬宝,怎么了?”
秦烈心生警兆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一停,璎珞、吴乾元、沐悠然和玄青遥相继停止了前进,无双楼的人往飞掠出了百丈开外发现身后的一众强者纷纷止住了身形,弄的禹正宏、骆震山和闻岳满头雾水。
“怎么不走了?”禹正宏并没有自已翔身,所以他第一个发现了璎珞等人举动。
骆震山也看了看逐渐消失在远处的探魔神针,略带不满的问道:“都停下来干什么?再不追,神针就跑了。”
吴乾元看了看秦烈:“秦恩公,出什么事了?”
此时的秦烈神经极度的紧张,虽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能清晰的察觉到来自冬宝身上那种恐惧的情绪。
秦烈没有回答,将冬宝抱了下来,用手臂拖着,问道:“冬宝,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冬宝没有作声,事实上他的语言还停留在一个字的基础上,就算说话,旁人也听不懂,不过冬宝却是缓缓的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探魔神针消失的方向,在场的都是婴府期的顶级好手,自然可以分辨出冬宝因为恐惧而不断改变的手指抖动的频率。
“这小家伙害怕了,难道前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玄青遥讶然的看着冬宝。
后者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魔族?那岂不是正好,平日寻他们都寻不到,如今正好撞在我们的手里。”玄青遥义愤填膺的说着,身上已有法力波动了起来。
“大家一起过去看看吧,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害怕吧。”禹正宏并不知道秦烈身边的冬宝是什么来历,如果让他知道冬宝是灵宝猴,恐怕他就不会这么说了,而是会多加小心谨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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