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给她打电话了吗?怎么说?”
冷振雄挑了挑眉问道。
“她碰上了个朋友,说要去朋友家住几天,天澈不在家,她估计是想趁机痛快下,平日里天澈在,束手束脚的,年轻人,就这样。”
严可欣发现自己吐露不出实情来,撒了个谎,瞒了这么多年,她对着冷振雄,一下子真说不出口。
她幸福的表象,开始有了裂痕,里面翻滚着惊涛巨浪,随意一个浪头,足以掀翻一条大船。
“小宋呢?”
她转移话题。
冷振雄微微眯了下眼,可欣在说谎,她说谎耳垂会不自然呈粉红色,她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小宋已经睡下了。”
他还是没有拆穿她的谎言,揽着她起身,上楼,没有让严可欣起疑。
这一晚,严可欣没有睡着,翻来覆去,还做了个噩梦,梦到臻儿跟天澈打了起来,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五官原来越清晰,是小昕,她被吓醒,浑身都是汗,脸颊上、额头上皆是。
闻人臻这一夜在走廊上待了很久,然后到楼下的小花坛,狠狠抽了一包烟。
等到身上的烟味散去,重新回到病房。
在季璃昕的床沿上,趴着睡了一晚。
醒来的时候,还很早,他看了下腕间的手表,是凌晨四点,他其实是凌晨半点睡下的,其实不过三个半小时而已。
醒来后,却再也了无睡意了,他叹了口气,家里的那张KINGSIZE的舒服大床他不睡,来这熬着,不知道是演给谁看?
这女人是自己妻子的时候,他对她,冷淡有加,如今形同陌路,成了自己同母异父弟弟的妻子,甚至为人家别的男人生下了儿子,他倒是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如此一想,闻人臻觉得自己有病,而且病情还不轻。
闭着眼睛,脑子很清醒,他在想事情。
上午九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再次响起,他去接,以为是她继父打来的,没想到是冷天澈打来的。
他迟疑了下,看了一眼床上的她,遂而忆起昨晚严可欣的劝阻,不由扯了扯唇,拿着手机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蜡笔小新,我到英国了,你醒了没?”
冷天澈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听起来更加的有磁性。
闻人臻因为昨夜在外头吹了一夜的风,加上抽了一包的烟,声音哑哑的,听上去音色,跟往日的有所不同。
“没醒。”
他泰然处之地回道,并且在期盼某人的勃然变色,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凭脑发散思维,可以充分想象。
“你是谁?”
果然,他如愿以偿听到冷天澈变质的声音。
“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
闻人臻发现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并且享受这个过程,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严可欣若是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此刻心在油锅上煎着,估计会跪下来求自己饶过他吧?
他的唇角继续上扬,“你找她有没事?没事的话,我可要挂了。”语气里充满了嘲弄跟轻蔑。
冷天澈此时站在酒店的阳台上,他刚到,准备稍稍调下时差便去处理事务。
这个时间段,原本是最好的睡眠时期,但想着此时国内是白天,她又说了不准在她睡眠时间打搅她,这都算算时间九点了,也该是时候给她个MORNINGCALL了。
没想到原本是想给她个惊喜,最终却成了自己的惊吓。
“叫她接电话。”
冷天澈庆幸自己还能寻回几丝理智,但是疯狂的嫉妒,已经开始在心底扎根,季璃昕的手机怎么会在这个男人的手上,而且听他的语气,跟小昕熟得很。
季璃昕那女人,什么时候多出了如此一个亲密的男性朋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
他以为只有一个宋柯,难道还有暗处滋生的,没被自己察觉。到底是哪个男人,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而犹未知之?
若真有这样的男人,一则不得不佩服季璃昕的保密功夫做得极好,二则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魄力,能够让季璃昕这女人施以信任。
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个空降兵——无名氏男人。
“她还没醒来。”
她昏迷不醒,若是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在睡觉。
冷天澈,你虽然成了她的丈夫,那又怎样?其实你也是一条可怜虫,她昏迷前无意识中喊出的人是“宋柯”,而非是你,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心系所牵的男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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