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会网开一面,不给你施用磨盘之刑,而是用痛苦最少的斩首之刑,何去何从,请你好生考虑一会。本官给你点时间,你好好地想一想吧!”“唉”望着肮脏的灰毛驴,望着血渍斑斑的大磨盘,黄姑娘绝望地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小女子便招认了,请老爷一定要信守诺言,万万不能让小女上磨盘啊!”“哈哈!”见主观臆想的杀人犯终于招认了。
知府大喜过望,本来,按照当时的法律,疑犯没有招供,知府大人便没有权力将疑犯推上磨盘,活活折腾至死。
而徽州知府为了震慑疑犯,惯用此计,把大磨盘用毛驴车拉到大堂上,把疑犯吓得屁滚尿流。于是乎,为了免受磨盘之苦,知府大人想要什么口供,疑犯便给什么口供,今天,知府大人又如愿以偿地震慑住了黄姑娘。
在知府的授意下,黄姑娘信口胡编了一个杀人过程,末了,为了避免犯人翻悔,无端旁生出枝节,知府老爷大笔一挥,将黄秀英押赴刑场,立刻斩首!
见黄姑娘绝望地搭拉下了脑袋,被行刑的刽之手五花大绑地将其押赴市中心的五眼桥下,周婆婆自认为给儿子伸了冤,冲着黄姑娘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又向知府大人谢过了恩。
然后,在正房夫人的挽扶下,唠唠叨叨地爬上了轿子,回府去了!
“嗨,她就这样招了!”没有把黄姑娘推上大磨盘,看客们颇感失望“仅仅就是斩首啊,没劲,不去看了,找家小酒馆喝酒去也!”
当仆人们将轿子抬到周府大门,周老太与正房夫人双双下得轿来,在众仆人的簇拥之下,愁眉不展地走进周家大院时,忽见周公子迎出门来,正房夫人吓得“啊”的一声大叫:“鬼,见鬼了!”
周公子到底是人是鬼?且听下回分解。滥施酷刑出了差,知府大人丢乌纱。酒席宴上砸匾额,脱去官服种地瓜。
且说,在周府大门口,正房夫人猛然撞见已经淹死的周公子,以为是鬼魂浮现,大叫一声,登时昏厥过去。
而周老太却丝毫也不害怕。自己的儿子,纵然是鬼,又能将妈妈怎的?周老太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镇静,迈步上前:“我的儿啊,实话告诉妈妈,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魂啊?
儿子,你若是鬼魂,儿的冤情妈妈已经帮你洗雪了!”“妈妈,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周公子拉住周老太的手,如实道来“纳妾那日,有一桩大买卖被儿子推辞到了第二天。于是,新婚第二天的早晨,我早早便起了床,为了不打扰新娘子,我没有向她道别,便匆匆出了门。谁想那买卖人的货物在百里之外的绩溪,为了做成这笔买卖,我便急匆匆地赶往绩溪”
“嗨呀,儿呀!”周老太埋怨儿子道:“再怎么忙,也应该给家捎个信啊。你哪里知道,你自己这么一走,家里找你都找开锅了!”
“我捎信了啊!”周公子圆瞪着眼睛“妈妈,我与商人走到徽州郊外时,无意中遇见了童年时代的同读刘四,他正与朋友喝酒呢。
我与他简单地打过了招呼,便请他喝完酒后给家里捎个信,告诉妈妈,我出远门做生意去了。
过些日子便会回来的,请妈妈莫要着急。怎么,妈妈,那刘四没来周府送信么?”
“没有啊!”此时,正房夫人苏醒过来,听罢周公子的讲述,插言道:“周府上下,并没有看见刘四的影子,与你一样,大概也神秘兮兮地失踪了吧!”“嗨啊!”周笙怅然道:“这个刘四啊,一定是喝醉了酒,把我托付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我的老同学啊,你可误了大事啊!”周郎又转向了妈妈:“妈妈,儿子出门匆忙,刘四又捎信不到,无端给家中造成了混乱,儿子真是惭愧啊!”“嗨呀!”周老太一拍大腿“我的儿啊,瞅你做得好事吧,快,快!”周老太急忙命仆人道:“你们快去知府那里,把情况通报一下,黄姑娘当真是冤枉啊,我的儿啊,快,快到知府大堂作证去吧,我的老天爷啊,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啊!”当周公子了解到给家庭造成的混乱局面时,更是后悔不迭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救下黄姑娘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当周公子与众仆人大步流星地赶到知府衙门时,知府大人并不在府内,有衙役告之,知府大人去五眼桥下监斩去了!
于是,周公子又于众仆人赶往市中心的五眼桥,远远地便望见桥下已是人山人海,并且,继续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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