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府之人,其它看客一哄而散。有不甘心的,翻身上墙,扯着脖子往府内观望,而手脚麻利的顽皮孩童,则哧溜哧溜地爬上树悄,小屁股骑在树权上,手搭凉棚,准备美美地观赏一番。
住在衙门口附近的人家,则架起木梯,三三俩俩地爬到房脊上,一边往府内观望,一边指手指脚:“哟,看来又是谋害亲夫的案子啊!”“是呀,如果事实成立,这小娘们可要倒霉喽!”
“威武!”冤鼓响起,众衙役闻声列立大堂两侧,一番机械的“威武”声后,知府大人身着官袍,面庞严肃地走向案几:“何人喊冤啊!”“老爷,是我。”周老太应声向前,手指着瑟瑟发抖的黄姑娘道:“这个小贱人害死了我的儿子”“不,我才冤枉呢!”不待周老太讲完,黄姑娘也抢上前来:“老爷,我没有害死周公子,没有,真的没有啊,老爷,我才冤枉啊!”啪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在大堂上便叽哩哇啦地吵闹起来。
知府老爷大怒,啪地一拍惊堂木:“休得无理,你们一个一个地慢慢道来!”“是。”周老太将黄姑娘推向身后:“老爷,我是原告,应该我先说,是这么、这么回事”
“哦!”听罢周老太的陈述,又瞅了瞅站在大堂上的黄姑娘,知府大人面庞陡然一沉,啪地一拍惊堂木:“大胆淫妇,见了本官,还不快快跪下!”
“我的清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并没有罪啊,为什么让我跪下?”黄姑娘吓得猛一哆嗦,嘴上频频喊冤,双膝一软,还是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大堂上。知府大人松开惊堂木,手指黄姑娘,厉声斥责道:“哼!
至于你冤是不冤,暂且不论,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啊,嗯,成何体统,你身为人妾,却不恪守妇道,丈夫不明不白地死去,你既不戴孝,也不哭泣!”
“大人,”黄姑娘慌忙解释道:“周公子的尸体方才发现。在此之前,全家人只认为公子失踪了,并没有为其办理后事,所以我便没有戴孝。
方才发现了公子的尸体,婆婆自认为是我谋害的,便将我从河边揪到大人这里来了,我没有时间回家戴孝啊!”“我儿就是你害死的!”周婆婆指着黄姑娘的鼻尖道:“他睡在你的房里,第二天早晨便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不是你所为,他怎么会掉进河里淹死啊!”“婆婆,”黄姑娘也不含糊“周公子不慎淹死了,与我何干啊?请老爷明察!”“哼!”知府听罢,冷冷地哼了一哼“先不论那周小子于你何干!既然丈夫已死,身为人妾你为何不投河自尽,以身殉节啊?”
“啊?”黄姑娘大惊。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这,这,老爷,难道,这,这,也是我的错啊?”“哼!小淫妇,殉不殉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强求不得。本府观你面相,你并没有那个胆量,大凡刚烈女子,夫死妇殉,从此留得千古美名,家族受皇帝册封,高大的贞节牌坊永远立在家门口,世世代代受人尊敬!这个么,你是做不来啊!”说到此,知府大人轻蔑地撇了黄姑娘一眼。新娘子惭愧地垂下头去,唉,女人真是难做啊!
“不过,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知府大人突然问黄姑娘道:“那周姓小子死前在你房间度过了最后一夜,第二天便没有了影子,他什么时候走的,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么?
那周姓小子临走时,穿戴整齐,说明在屋内逗留了不短的时间,你当真就睡得那么死么?”“老爷,我,我”
“少要吱唔,小淫妇!”知府大人言归正题“你须老老实实的招来,你是如何谋害周公子的,你施用了什么妖法,令周姓公子大清早便投河自尽去了?”
“大人,我冤枉啊!”黄姑娘尽力辩解道:“新婚之夜,我一觉睡到天明,起床时并没有看见周公子,我喊了几声也没有听见回答,我还以为公子去茅厕小解了,于是又睡了一觉,当我再次醒来时,依然不见公子的影子。
此时,我方才感觉情形不大对头,便去问婆婆,结果,周府上下都没有看见公子。”“嘿嘿!”黄姑娘的辩解声随风飘出了府外,飘进了看客们的耳朵里。众人嘿嘿地嘻笑着,窃窃地淫语着:“新娘子睡得如此之香,一定是前半夜累坏了吧!”“呵呵,是啊,那周姓公子这一宿定是饱吸了阴毒,中了妖术,投河自尽去了!”
“不,不!”有半仙自作聪明道:“那周姓小子一定是被妖女吸尽了精血,精尽而亡了,妖女见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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