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还是让青漓去准备了马车,宜儿带了丫鬟,去了宁国公府。
从春府街的郡主府到钟鼓大街背后一字胡同的宁国公府,路上耗去了近半个时辰,只是在这半个时辰里,宜儿是彻底的让自个冷静了下来。
据朝堂邸报上说,樓峪关外,十几具尸体中有龟苗族的杀手,也有姜宥的近卫亲兵,不过并没有发现姜宥的身影,在如今的情形之下,这怕已是最好的消息了,宜儿心里在想,姜宥的心思手段,已是人中翘楚,这般的截杀,当不至于就令他应付不下来的,或许他现在已经化险为夷,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了吧。
宜儿心中存了希翼,也算是一种自我催眠吧,她不敢往坏的方面想,更不愿朝坏的方面想,而且,很明显的是,眼下情势未明,若一位的嗷哭悲伤,为时过早不说,还于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往日里井然有序的宁国公府这会也有些乱了,宜儿被引进宁丰园的时候,华阳郡主正瘫软在床上,眼见宜儿行了进来,顿时眼中一喜,招了手让宜儿在床边坐了下来,抓了宜儿的手,眼中的泪珠就噙了出来,口中喃喃的道:“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宜儿微微用力,反握了华阳郡主的手,道:“郡主宽心,如今虽然暂时没有世子爷的消息,不也恰好说明那些龟苗族的杀手也没有找到世子爷么?世子爷吉人天相,必可以化险为夷,逢凶化吉的。”
听了宜儿的话,华阳稍稍安心了一点,道:“你说得对,那些龟苗族的蛮子若是得了手的话,这时怕是早就耀武扬威的传了消息出来,如今宥儿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正是说明宥儿必是逃过了樓峪关外的截杀了。祖宗保佑,我家宥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只是宛茗你说,他既然逃过了龟苗族的阻杀,为何不就近去樓峪关找我大辉的守关将兵呢?”
宜儿想了想道:“去樓峪关寻援,这事我们都能想到,那些龟苗族的杀手岂有想不到的道理?我想世子爷之所以没去樓峪关,就是要出其不意,打乱龟苗族那帮子歹人的部署,令他们措手不及,从而顾此失彼,再形不成施之有效的拦阻截杀。”
华阳郡主呆了一呆,她不过是因为心里确实没底,才随口问了这么一句,到没想宜儿会当真答她,意外的是宜儿这话她虽听得似是而非,一知半懂,却又打心底觉得宜儿这话很有道理,不禁对宜儿就又多了一层信任和倚重。
其实华阳郡主之所以会觉得宜儿说的有道理,主要是她平日和宁国公姜沛在一起的时候,凡是遇上大事要事的时候,宁国公姜沛说话便是这幅口吻,什么虚虚实实,出其不意之类的,此时忽然听到宜儿这话,潜意识里便对这话深信不疑,顺带着连这个说话的人也亲近了不少。
宜儿陪着华阳郡主待了个把时辰,华阳郡主的情绪终是稳定了下来,眉眼间的阴霾也舒展开了,到宁国公姜沛回府的时候,一见华阳郡主竟如此安静平和,根本没有哭闹垂泪的迹象,就大是诧异,再看向宜儿的目光,就多了一份欣慰。
时已近午,宁丰园里摆了膳,华阳郡主留了宜儿一起用膳,宜儿也不推辞,在下首作陪。
因着下个月便是宜儿和姜宥的婚事,算起来就是一家人,姜沛这个准公爹也没有故意避嫌,便也一同坐了。
席间姜沛将为他们布菜侍候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对宜儿道:“吃了饭,我还要去一趟东山大营,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府里,宛茗既然过来了,就在府里多待些时间,别太拘谨了,也多陪陪韶华,你们有个伴,我这出去公干也放心一些。”
宜儿乖巧的应了是。
姜沛道:“我知道你急急的过来为的是什么,你也放心,皇上已派了人赶去樓峪关了,下午我去东山大营,为的也是此事。我那儿子平日里思维缜密,也有些能力手段,那些个龟苗族的区区杀手死士,哪里能奈何得了他的?你们两个,一个是阿宥的娘亲,一个是他未来的媳妇,怎么着都得给他点信心才是,别胡思乱想,反自乱了阵脚。”
其实宜儿起先一直故作镇静,陪着小意劝慰着华阳郡主,说到底,她自个的心里还是有些七落八下,忧惊不安的,姜沛这话出来后,她才算是真正的定了神。
宜儿在宁国公府是用了晚饭的时候才辞别了华阳郡主,回了郡主府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