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主府里休息了几日,宜儿额头上的伤才算是大好了,疤自是没留,不过被撞的地稍稍有些泛红,因着在眉心正中,看上去不仅不觉得突兀,到另添了一种别致,浑若如胭脂所点的眉心妆容一般,竟有种说不出的艳丽。
青漓还是有些心疼,不厌其烦的问了宜儿“还疼不?”“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觉不觉得有些发烫?”……诸如此类云云,搞得宜儿最后都点着青漓的额头道:“你再这般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绿芙那妮子换了魂呢,再这般啰嗦下去,我见你人小小的,都快成个碎碎念的老太婆了。”
宜儿这边在府里养伤,随便稍微准备了大婚时的小物件,因着她与姜宥的婚事,有礼部的人全盘操持,那些个繁琐的东西,做起来费时又费力的物件,像是大婚时要用到的红披嫁衣之类的东西,全由礼部在加紧制作筹办,宜儿这边,便省了事,笼统就是做一些小东西出来,又有丫鬟们从旁帮衬着,轻松得紧。
宜儿当日随营造司头回来郡主府的时候,收下的那个小丫头水菱,这几日到是规规矩矩,没看出有任何异常,事实上,宜儿的浅云居里,进的都是粗使的丫鬟嬷嬷,贴身侍候的人本就超员了,那水菱虽进了郡主府,却只是被放在了盥洗处当差,平日里连宜儿的身前都近不了,就是存了什么心思,怕是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什么机会。
那盥洗处的差事是累,不过宜儿体恤,特地恩准了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回家去照顾她那生病了娘亲,因着这份便利,水菱虽有不愿,可也不知该如何向宜儿诉求,毕竟当初宜儿要介绍她去绣楼的时候,她便是以在绣楼的时间太长,没有精力照顾她那老母亲为由回拒的,如今宜儿以此由头将她放在盥洗处,她哪里还能说得出个不字?
杜向瑜那边,赵姨娘的病眼瞧着是彻底好了,杜向瑜也便是放了心,又寻思着总不能一直住在宜儿的宅子里,受宜儿的接济度日,便和秋葵合计了一番,最后二人决定开一间茶楼。当初从青湘侯府出来,杜向瑜早将私己全换成了银票,只是因着她的身份,手上的私己却哪里能有多少,即便全拿出来开茶楼也差着一大截。
秋葵就建议去找宜儿,可杜向瑜不愿意,只说宜儿救她们出来,已是仁至义尽了,她们娘俩欠宜儿的太多,哪里还能再去找宜儿帮衬?遂退而求其次,茶楼开不了,就预备着先开一间小茶寮过渡。
打定了主意,杜向瑜和赵姨娘算是刚刚从青湘侯府逃出来的,宜儿虽为她们安排了身份,过了官府文书,可这一时间,确也不好堂而皇之的抛头露面,所以开这小茶寮,寻址租房,走官家手续,一应事宜都是秋葵和高三石去张罗着,秋葵虽然也能干,不过毕竟是个妇道人家,高三石以前又是佃农出身,哪里办过这些事情?这般忙忙碌碌了十来日,开茶寮的事情仍是一团乱麻,没有一点进展。
后来有一日,赵姨娘就来了郡主府,将事情同宜儿说了,宜儿素来知道杜向瑜心高气傲,性子要强,遂也没过多的介入,只吩咐了娄大,去通通关系,对官府批文上面行了个方便,其他的,她只当不知,由着杜向瑜去筹算。
事实上杜向瑜本就干练,能力也有,有宜儿这边打了招呼,疏通了官府的这层关系,接下来的事她自然是得心应手,这般到九月底的时候,位于东直门外的小茶寮就开了起来。其实在瞿州下凹村的时候,宜儿就尝过了秋葵冲泡精茶的功底,而据秋葵说,她煮茶的这份手艺,还是杜向瑜手把手教出来的,这般来说,怕是在煮茶的火候上,杜向瑜绝对已入了大师之列,她们合计出要开茶楼,依仗的也正是这份手艺,只是可惜的是,那小茶寮开在东直门外,位置不好,档次也上不去,针对的也就是出入京城的路人客商,讨茶来解渴用的,而那些真正懂茶爱茶的人怕是少有去那里光临的,杜向瑜主仆的这份手艺,想来就有些明珠暗投了。
话说回来,赵姨娘过府的时候,还带了高四娘过来,这丫头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过来侍候宜儿,只是宜儿有些不喜她那酸腐较真的性子,并不想点头留人,不过这人都跟来了京城,之前宜儿也算是没有拒绝,这会子若真将人撵了出去,也说不过去,遂想了想,只得对她道:“你既执意要卖身过来,我也由得你,你父母双亲不在,不过所谓长兄如父,该有的程序公文我还是要和你哥哥走一走的,我差个人同你一道回去,待事情妥当了之后,你再回来,就留在我这浅云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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