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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俊呆了呆,蓦地爆出一大串哈哈大笑:“吏部正六品主事,哈哈哈,好大的官,哈哈哈……”
叶超生狠狠瞪一眼郑叔俊,颇似欣喜:“正六品当然不小,有的人辛苦一辈子也得不到正六品的官身,且是吏部,外放的正三品封疆大吏也得捧着银子笑脸央着,是个好差事。”话锋一转,忧心忡忡,“久闻华世子金体违和,在下只怕坐这正六品主事的位子还没坐得热乎,华世子一个撒手,在下丢官事小,误了五小姐终身事大。”
简少华气哽,深深吸了吸气,道:“叶公子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本世子不仅保你正六品位子坐得长久,还可保你更上一层楼。本世子不喜欢做事拖沓的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沈雪垂下眼眸,默叹,老爹,这就是你瞧着还不错的人,一个六品官职就晕头转向了。
叶超生瞅了瞅忍笑不止的郑叔俊,叹了一声,道:“在下自幼生活在军营里,对文官指短教长的事不感兴趣,家父生前也曾教过在下几本兵书,常常带在下进军营看将士演练,在下觉得家父那样子又威风又神气,有时候想,在下如能像家父那样独领一方军队,在一方军队里说一不二,平生无憾了。”双目炯炯,直盯简少华。
沈雪嗓子里咯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独领一方军队,叶成焕官居正三品,这叶超生竟是在向简少华索三品武官么?他是不知这三品官员皆须皇帝亲命,还是狮子大开口谋求最大利益?
有个小丫环上前,扶了沈雪坐到赵氏身旁的椅子上,奉过来一盏清茶。沈雪捧着青花瓷的茶盅。茶水滢滢的如一汪碧玉,她抬头看着赵氏,赵氏若有所思,似笑非笑。沈雪顿悟,叶超生这家伙是故意的,这货是一只花狐狸唉!
简少华暗恼,这不是得寸进尺,这是得寸进丈,无赖,太无赖了!压下满腔的怒火。使声音格外平静亲和:“叶公子,令尊为国捐躯,功德自在人心。叶公子所图却是大了些,本世子尽力而为便是。”转过话头,声音更添三分安详,“叶公子,叶公子刚刚说。男人之间的问题,由男人自己解决,本世子倒想问问,叶公子如何解决?”
叶超生揉了揉额角:“华世子身份尊贵,一言九鼎,由华世子说了算。”
简少华微笑道:“叶公子既然喜武不喜文。那本世子恭敬不如从命,你我对阵三拳,五小姐自随胜者去。”
郑叔俊笑道:“华世子。叶公子不会武功,华世子提出来比武定夺,可是要落以己之长攻人之短的口实,胜之不武,再说。叶公子与沈五小姐父母之命在前,这要传出叶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华世子岂不是要背一个强夺他人之妻的恶名,想当年二皇子杀夫夺妻,逼良为娼,那案子在京兆府至今没销,依郑三之见,还是不要比了,好说好商量嘛,我家五妹妹可不想哪一天大喜的时候想起今天的血影。”
沈雪撇嘴,我家五妹妹,叫得这个亲切,郑三,我和你,有这么熟吗?花狐狸不会武功,可吃不起简少华的拳头,打花了脸,魔镜又会说,这世上最帅的男人是简少华了。叶超生初进长安就攀上东安侯府,钱财开路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可郑三这番话,是在提醒简少华不要蹈简凤翔的覆辙么?郑三,内里向着谁呢?
简少华盯着郑叔俊看了一会儿,收回阴郁的目光,温雅一笑:“郑三公子,你可是在场的证人,叶公子自愿与本世子对拳,况且叶公子亲口说,五小姐欠下的命,由他来还,即便本世子一着不慎,那也是叶公子心甘情愿的。须知二皇子那样的恶事,本世子听一听都觉得脏了耳朵。”
叶超生凝眸望了望沈雪,眸光闪动,眼角眉梢悄悄扬起,展露出分外清朗的笑颜,眨眨那双深沉的大眼睛,看向简少华,嘴角不经意上翘,悠然道:“华世子说得对极了,生死由命,在下心甘情愿。在下不会武功,不必出三拳惹人笑话,若是华世子三拳过后,在下侥幸不死,但请华世子言而有信,从此不再逼迫沈五小姐。”
简少华心里打个哈哈,你若死了,还管得着我吗?不露一分得意之色,淡然道:“就依叶公子。”
“一言为定。”叶超生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生死契约,在下已经签字,请华世子落上姓名。”
简少华冷笑一声:“本世子从无虚妄之言!”
叶超生淡淡道:“空口无凭,落纸为证。”
郑叔俊吃惊地看着那张写着黑字的纸,张大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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