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夫人让高儿在账房帮忙,还让他念书,将来参加科考。二公子在外风流欠帐,被人当街砍了小指,褚夫人到听青院闹,说夫人见死不救,还辱骂侯爷眼瞎,被夫人掌了嘴,褚夫人又辱骂夫人丑陋磕碜眼,遭李嬷嬷掌了嘴。”
褚元墨微挑眉,不置一词,算是知晓了。
“侯爷,属下觉得这位夫人是真的挺刚的。”
褚元墨侧头瞟眼他,温淡道,“你家夫人何止刚,恶名早在外了,你没听见这一路上多少百姓在议论楚侯夫人品性多坏吗?还有母老虎的架势,说本侯成亲之时让她先入的大门,日后定降不住她。”
虚竹抿唇,想笑不敢笑。
“府外的呢?”
虚竹心下“咚”一声,闭嘴不言。
自珞青晏嫁过来之后,褚元墨便吩咐虚竹时刻注意珞青晏,不能让她受到半分欺负。
褚元墨回头看眼虚竹。
虚竹似是回忆了番,道,“听刘副将说过一嘴,侯爷离开京城那日,夫人请刘副将去了趟傅府门外,让刘副将带夫人进去。”
“让刘安午膳后过来回禀。”
“是,侯爷。”
回到听青院已过了午膳时间,褚元墨正要独自去膳厅用膳,李嬷嬷却说夫人在等他回来用膳,而后李嬷嬷立马去小厨房将菜热一热。
走进内室,便见珞青晏在补衣袍,褚元墨一怔,站在门口处盯着低头专注缝补的珞青晏看。
自从失去了前世的亲情,褚元墨今生都未曾感受过一丝亲情的温度,直到她进门后,一切都暗中发生变化,好像她来了,温度也跟着来了。
收了最后一针,珞青晏放下手中的衣袍与绣针抬头扭酸麻的脖子,这一抬头便看到他站在门口,倏尔一愣,手也忘了要揉捏脖子。
“侯爷?”
褚元墨这才迈步走进去坐下,动手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辛劳夫人帮我缝衣。”
珞青晏闻言浅扬嘴角,也伸手给他倒了杯,“这是妾身份内事儿,侯爷见外。”说罢将缝好的衣袍递给他,“侯爷看看可满意,若不满意妾身拆了再缝。”
他只是扫了眼递过来的衣袍,“不必看都知道夫人的手艺极好。”
她很是受用的掩嘴轻笑,“侯爷这般看得起妾身,便不怕妾身缝得难看,穿出去遭人笑话?”
“夫人的女红全京城第一,谁敢笑话。”
对此,珞青晏仅仅只是一笑,抬手揉后脖,“多谢侯爷带回来的膏药。”
褚元墨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替她揉捏脖子,力道不轻不重,捏得她感觉甚是舒服。
“妻子受伤,做丈夫的为妻子寻药医治理所应当,何用多谢,这回倒轮到夫人见外。”
珞青晏顿住,未再说话的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褚元墨亦未再开口,默默的替她揉捏着后脖。
热好饭菜回来的李嬷嬷来到内室门口处,正要开口,见他们此刻温情脉脉不好意思打扰,再想到先前他们拦了嘴儿,便未开口的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