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儿,气鼓鼓的走到凉亭内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不言不语。
此时在厢房之外提及楚家都异常敏感,她便是再想说也不能说,一不小心给隔着墙的耳朵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不说话,李嬷嬷劝解道,“夫人,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人与侯爷虽是赐婚,却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今生炼,既是夫妻不要随意置气,有话儿摊开来讲,好商好量,如此不好吗?”
“嬷嬷,您说的我懂,可有时候,气它是控制不住的。”珞青晏摊了摊手看向李嬷嬷,一顿,又道,“您放心吧,我不会与侯爷吵架的,待闷气过了自会寻侯爷求和。”
李嬷嬷闻言笑了起来,“夫人能想通老身便放心了。”
珞青晏在凉亭坐了好一会儿便回去了,却已不见褚元墨人,绿妮子将他特地叮嘱的膏药交给她,并转述他离开前的话。
珞青晏拿着那瓶膏药,心想莫非是他自江南带回来的?
想归想,还是坐到了铜镜前,自己涂抹起了左脸上的伤疤,其实看久了,这伤疤也看习惯了。
涂完药膏,珞青晏便去整理褚元墨带回来的包袱,发现备的鞋底没了,倒有一双磨破的旧鞋底,还有破了的袜子,折叠整齐的衣袍也有破损处。
也就稍微看了破损处,珞青晏拿来绣针绣线,开始补了起来。
李嬷嬷见状,难以自禁的抿嘴笑,转身出去了。
转眼到午膳时间,褚元墨尚未回来,午膳却已做好,珞青晏没多想,让等到他回来再用膳。
褚元墨此时尚在御书房内,站着与圣上回禀广南的情况。
“褚卿,如今满朝上下都在议论珞相公帮了与楚家交好的周家之女,说他欲为楚连闻楚学士平反,觉得楚连闻全家死得冤,珞相公连日来都跪在御书房外,朕无心见他,见了他便是向世人说明先皇错怪了楚连闻,错杀了他满门,朕现在命你负责清查此案!”
闻言,褚元墨暗惊的抬眼看圣上。
圣上对他十分信任,“广南的工程圆满骏工消息一传回京,满朝文武都说楚侯能干,尤其是刑部尚书傅知南,更是说你不仅能带兵打仗又能治水利,文武双全,实乃我朝不可多得的干将,朕也如此觉得,因此,楚连闻这件案子非褚卿莫属。朕相信,查到的结果定然非先皇错杀臣下。”
后面那句话,带着某种暗示,褚元墨装听不懂此暗示的垂下眼帘,微垂头拱手道,“臣,定不负圣上所望,将楚连闻楚学士的案子查个水漏石出,给天下人一个明白的交代!”
圣上微微眯眼,心中有一片刻的孤疑他此话之意,可是想想觉得定是想多了,便笑了起来。
“此次你立了功,朕要给你嘉赏。”
“圣上,臣不需要——”
“好了,退下吧。”
褚元墨只好告退。
骑马出了宫门,虚竹在外边等着,见他出来,也跟着上了马跟在他后边。
“侯爷,您下广南的这些日子,府内发生了些变动。”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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