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月事不畅引起的。
所以,她对安笙这次来潮,很是重视。
自己受过的苦,她断断不想安笙再受一次。
因为防备着安笙这种情况,所以,郑妈妈早就将安笙来潮时需要用到的一应用物准备好了,如今只是翻找出来,拿给安笙用便可。
待找出了一应用物,郑妈妈便又带着青葙折返回安笙的卧房。
二人扶着安笙到了屏风后面,郑妈妈便教安笙如何使用那些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安笙都是会用的。
但是,她又不能跟郑妈妈说自己会用,因而只得忍着微微羞意,听郑妈妈一一说过,才叫郑妈妈和青葙暂且出去了。
等安笙整理好了,从屏风后面出来后,郑妈妈和青葙便又一左一右地将她扶到了床上,让她好好躺下,不许她再动。
安笙虽觉得她们两个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这种被人真心关心着的感觉,不管何时,都叫人心生暖意啊。
想她前世初潮来时,被吓得大哭,方氏却叫了一个管事婆子过来,先是数落了她一通,接着才敷衍地教了她几句,便再未多问一句。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自小到大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事,否则的话,她怎么会被吓得哭出来?
前世她来初潮时,已经十四多了,算是年纪较大了,但因为没人告诉过她那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女子这个时候,是需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尤其不能受寒。
她记得,那时候,她还被方氏寻了个莫须有的错处,罚跪了一个时辰。
那时也是如今这般的寒冬天气,她跪在佛堂前的理石地面上,寒气侵体,自此之后,月事便不准了,她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一味的反思自己,觉得自己惹方氏生气,是谓不孝。
如今想来,那时的她怎么就那么傻?
不过,幸好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这个傻子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她断不会如从前那般愚蠢了。
安笙知道自己今日应该有些受寒,若是平日,倒也不至于如何要紧,可她如今情况特殊,最是受不得寒,因而,便想了想,对郑妈妈道:“劳烦妈妈帮我煮一碗红糖鸡蛋水来,加些红枣和枸杞更好,此方温养身体,用来补气血暖宫最好。”
郑妈妈倒是没觉得安笙这话有什么奇怪,只当她是从医书上看到的,想着安笙说的这几样东西确实都是女子补身的好物,便立即痛快应了。
郑妈妈下去煮红糖鸡蛋水了,屋里便又只剩下青葙一人伺候。
安笙本在闭眸假寐,但觉察出青葙总是时不时地偷看她,不由有些好笑,遂睁开双眸,睨了青葙一眼,含笑问道:“怎了,我脸上开出花来了,就那般好看不成?”
安笙语带调侃,显然心情已好,青葙见状,便也放心笑了出来,继而又摇摇头,答说:“小姐脸上并没有长出花来,不过,小姐本就比花还好看,奴婢自然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