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放下那捧蒲公英,完颜烈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谁料南宫仪回头放纱布的时候却看见了,吩咐他,“捣烂,外敷。”
干净利索的话,让完颜烈忽然就讨厌不起她来了。
他总有一种感觉,南宫仪太不像个公主,倒像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那语气那神态,越看越熟悉,就跟他那殿下主子一个德性!
完颜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宫仪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看得耶律玄很是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头咧嘴出去捣药了。
不多时,完颜烈端了半碗褐色的药汁进来,递给了南宫仪。
南宫仪二话不说,麻利地拿纱布蘸了,就往耶律玄的胸口摁去。反复做了几次,又给他上了金疮药,这才给他细细地包扎上。
把他放平了,南宫仪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金元宝起了作用,总之,耶律玄觉得此时的南宫仪很是温柔,动作举止都轻柔得很,让他很是受用。
胸口扎着针,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耶律玄的心情也渐渐地好起来,就仰脸看着正收拾东西的南宫仪,“你这都跟谁学的医术?看你这样,该是学了有些年头了?”
南宫仪正在忙碌着的手猛地一下顿住了。
她可是穿越过来的,实话实说,绝对会被这些古人给当成怪物的。
何况,她可是听说,这古代的女子是不能为医的。她一个堂堂的公主,更不可能学医了。
眼珠子转了转,她只得讪笑着撒谎,“那个,我这都是闲来无事看医书学来的。”
“哦?看看医书手法就能这么娴熟?连南陈国医圣手都不敢拔的箭头你都能拔?”
耶律玄显然不信她的话,揶揄地笑着。
南宫仪被他逼得无话应对,脑子飞快地转着,只好厚着脸皮装傻,“只看看医书自是不成,这不,我就叫人捉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做个试验,没事儿就给它们开膛破腹,然后再缝上……嘿嘿。”
说完,南宫仪小心地觑着耶律玄的脸色,只是隔着那张恐怖的骷髅面具,自然看不到,但她明显听到耶律玄的呼吸粗重了些。
她好心好意地建议道,“那个,你伤重期间,情绪不宜大起大落。”
耶律玄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慢慢地平复了下心情。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真的太过实在,还是故意气他。把他跟兔子、野鸡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反正不管如何,她已经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了。
为了避免自己再被她气到,耶律玄闭紧了嘴巴不再跟她说话了。
南宫仪也不想跟他啰嗦,自去玩她那小金元宝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那琉璃瓶里的生理盐水就挂完了。
南宫仪给他拔了针头,转脸就朝外头大喊,“喂,那大黑脸……”
她不知道完颜烈叫什么,就给人家起了一个外号。
耶律玄听得想笑,却又怕触动了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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