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一条地下通道之类的所在。
不同于义庄下面那一条,这里显然是经过人工修缮的。墙壁是坚硬的岩石堆砌,几级台阶和地面也平整完好。只是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想必已是许久无人踏足。台阶上面那一端,是紧闭的石门。下面,则是漆黑悠长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
而她此刻躺倒的地方,就是紧挨着最后一级台阶的地面。
殷笑左右环视了一周,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踏上台阶朝石门走了去。
不出意料地,那扇石门被人从外面封死了。严严实实,完全无法撼动分毫。
“唉……”她不无忧伤地长叹口气,背靠着石门又滑坐在地上。
在小梅房间里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她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那人为何要将她扔进这里?直接找出僻静地方,挖个坑就地掩埋了,不是更省事?
还是说,对方故意留她一口气在,另有其他目的和用途?如果是这样话,那么这里就不该是什么地道,而是密封的。
殷笑眯了眯眼,心头忽然生出一丝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她转过头,再次看向那漆黑深邃的所在,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就在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视线中忽然一道熟悉红影闪过。
“谢婉言?!”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声音敲打在石壁上不断回放,仿佛有无数个人在重复着她的话。
殷笑惊诧地转头四顾,却已不见任何异样。
难道刚刚看花眼了?
她眉头渐紧,随即便看见那抹红影再次出现,飘飘忽忽地直向甬道深处。
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是谢婉言!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疑问闪过脑海的同时,殷笑已经拔腿追了上去。
“谢婉言,谢婉言?!”她大声地叫喊着,可对方却并不理会,只径自飘忽前行,连速度都始终不变。
然而每次当殷笑还差几步便追上她的时候,那抹红影便又突然凭空消失了。等到再出现,又是领先了她一段距离。
就这么你追我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出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殷笑终于没了力气,扶着墙停下脚步。
眼见着那抹红影在前方黑暗中渐渐变淡消失,她扭头看向身后,只见来时的路已是漆黑一片,那扇石门和下面的台阶已完全看不到踪迹。
这种四处漆黑一片,前后都不见底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殷笑略自嘲的咧了咧嘴,忽然察觉手上的触感和刚才不一样。她轻轻摩挲了两下,发现此处的墙壁并非岩石堆砌,全部都是裸、露在外的泥土。再低头一看,脚下地面也是如此。
这倒是和义庄下面那条地道有几分相似了。
“啊!”殷笑恍然间叫了一声。说起那条地道,倒是让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在义庄地道里找到的那只谢婉言的耳坠一直被她带在身上,刚刚的红影,会不会是那耳坠上残留的气息。
她急忙又去随身的背囊里翻找。结果一不留神刮到了受伤的手指,疼的腕子一抖,连着包裹那只耳坠的帕子一起,都掉在了地上。
“嘶嘶”地抽着气,举着爪子吹了半天才稍感到疼痛缓解。
殷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耳坠拾起后握紧在手心。然后刚闭上眼集中精力,便又猛地睁开。
她微瞠着双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这里……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没有感受到谢婉言的存在,却感觉到周围存在着那样多的绝望和恐惧,还有怨恨。只要她稍稍集中精力,那些东西便会透过毛孔直击向心脏。
为什么,刚刚她就没有注意到呢?!
殷笑忽然有种要哭的冲动,同时又愤恨地想要破口大骂。
说好的保证她的安全呢?!关键时刻找不见人,分明就是故意躲了!
就知道白冉那种翩翩世家的话还不如狗放屁,根本不能信!
要不是他非得把自己卷进来,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师父,一起开开心心过年。至于跑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来遭罪么,还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姓白的小白脸,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讨不到老婆!”殷笑抽抽搭搭地嘟囔着,下一瞬身体蓦地一僵。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哽咽的女声划过耳膜,遥远地仿佛虚幻。
“放过我吧……求你们放过我吧……”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谁?!”殷笑喊了声,左右环视间没有看见任何影子。
“呜呜……”这一次,是微弱的哭声。悲悲戚戚,叫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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