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带到现场时。
不过总裁不说,他也不好刨根问底,只需等着就是。到时候总裁真要动她,他奉命行事就是了。
张子带着疑惑走了,瞿墨从书桌后站起来,再次走到窗户前。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欢欢怀里的乐乐身上。
虽然还小,可已经能够看出她的五官眉眼都长得像极了欢欢。欢欢两个多月时,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想到他小妻子那可怜的身世,再想想刚才看过的那份详尽到事无巨细的资料,不由冷冷一笑。
当初叶明兰身怀六甲被抛弃后将欢欢丢回大山里的父母,从此不闻不问,在欢欢三岁前回去看过两次,之后便再没有回去过。不是因为她不能回去,而是她又攀上了另一个有钱的男人,做了那个男人的情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全然忘记了老家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双亲……
两年前叶明兰熬到男人的妻子去世,终于转正,得以登堂入室。可十几年前她就被男人的妻子害的无法生育——只是普通的妇科病,那女人买通医生,切除了她的子宫。不然,男人的妻子又如何能够容忍她二十几年?
而此时的叶明兰才发现光明正大的身份,再多的金钱,都填不满她日渐空洞的内心,于是她想到了当初被遗忘在老家的女儿。
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山村早在一场地震中深埋地下,何从找起?直到十几天前,她从报纸上看到他和叶欢的照片。
一个自私的母亲有何面目去要求被她抛弃从未抚养过的女儿尽孝?在嗷嗷待哺的婴儿面前,忘记了自己是一位母亲;那就不要在垂垂老去之时,渴望女儿侍奉床头。
就算她给予了欢欢生命,可他也绝不允许她用血缘关系来道德绑架欢欢。
他没有骗张子,他什么都不会做,因为她根本就见不到欢欢。至于最初抛弃叶明兰的男人,叶欢的生父,不管是谁,也都不是问题。
察觉到他的目光,叶欢抬起头来,视线相接时嘴角一弯,指了指乐乐,示意让他下去。
他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加入他们。
“看着不大个人儿,劲儿还挺大,不停的动,她就不累吗?”叶欢将乐乐递给瞿墨,胳膊一轻,顿觉舒爽。
瞿墨熟练的抱着乐乐,“你才出月子没多久,少抱她。虽然她小,抱久了也很沉,手酸了吧。”
“她是我生的,我不抱她谁抱?以前小易不也是我自己抱的。”叶欢不以为意,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说完抬手去摸小易的脑袋,“你小时候可乖了,抱你你就安安静静的,你看乐乐,从头就没消停过,也不知像谁。”
瞿墨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话,越发觉得感慨。保护孩子,是每个母亲与生俱来的天职,当年欢欢几乎是在绝境中生下小易,尚且没有想过放弃他的生命,而是想尽办法为了她在尘世中艰难挣扎求生。可见有些人,是真的不配做母亲。
晚上,叶欢和月嫂一起给乐乐洗完澡,将她喂得饱饱的才交给月嫂带着睡觉。其实她一直给瞿墨说,想要自己带乐乐睡,可瞿墨觉得她太辛苦,怎么都不同意。她知道辛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瞿墨心里,那分开的六年需要时间去填满,也只能同意。
路过书房,灯光从房里透出来,应该是瞿墨在工作,正想回房去等他,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停下脚步。
“安排好就好……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他的人身安全你负责……”
不过只言片语,叶欢沉吟片刻就明白过来,这通电话和小易有关。事关小易,她忍不住伸手推开门,坐在书桌后讲电话的瞿墨抬头看过来,对她招招手。
叶欢反手关上门,朝他走去,就听瞿墨说道,“嗯,好,就这样,后天你到别墅来一趟……不是掬园……好,再见。”
瞿墨挂了电话,拉她坐在腿上,“乐乐睡了?”
“嗯。”叶欢点点头,收了笑,认真的看着瞿墨,“小易的事情,是不是让你为难?”
贵族学校有贵族学校的好,它们的安全措施是普通幼儿园不能比拟的,成员构成相对单纯,各种保护措施都很到位。不像普通幼儿园,在那里念书的孩子家庭层次都不算高,难免有人见财起心,为了避免有心之人的报复,瞿墨要做的很多。
瞿墨摇摇头,“再难,也难不过当年你带着他艰难求生。更何况,我是他父亲,这些事本就是我分内应该做好的。以后不要再操心小易和乐乐,让我来。”
“可……”
叶欢还要说话,瞿墨打断她,“我要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就不配做你的墨少。”
听着他霸道的话语,叶欢在他宠溺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能者多劳,他可是墨少呀,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