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本来也才远远见过两次,可那时年纪太小,记不住。不过外婆那里倒是有张照片,她经常指着照片对我说那是我妈妈,然而于我而言这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妈妈就是陌生人吧,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看了便看了,从不往心里记,以至于现在记忆也模糊了。”
叶欢坐在沙发上,已经从震惊中平静下来,表情淡然。瞿墨坐在她对面,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名片。
她看着花园里的路灯,眼里是七彩的光晕,视线没有焦点。
“唯一记得的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也是,她自然是美的,不然,又怎么能让富家公子看上。”
瞿墨听着她过分平静的声音,眼里满是疼惜,“那你想不想见她?”
“为什么要想?”叶欢回过头来,对上瞿墨的视线,“她没将我当女儿,我也并没把她当母亲,我和她不过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你会对陌生人倾注半点精力么?”
瞿墨摇头,想到什么旋即又点了下头,“只有你。虽然那时不知道你就是欢欢,可潜意识里觉得你很熟悉,忍不住一而再的接近。”
叶欢笑了笑,“那是不一样的,我和叶明兰,没有半点感情。”
虽然她在笑,不悲不戚,可那笑容看得瞿墨胸口微微发堵。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孱弱的小姑娘孤苦伶仃的模样,起身坐到她旁边,伸手揽她入怀,“对不起。”
“这跟你又没关系,你道什么歉。”
叶欢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啼笑皆非,伸手推他,然而并没有推开。瞿墨只是用力的抱着她,没有说话。
心念电转间,她忽然明白过来,抬手抱着他的腰,“墨少,你相信命运吗?”
不等瞿墨回答,她接着说道,“我信。”
瞿墨稍稍松开她,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叶欢迎上他的视线,扬唇一笑,“如果一切苦难的尽头是你在等我,再多的苦我都甘之如饴。”
瞿墨喉头一哽,想说些什么,然而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声一遍一遍呢喃她的名字,“欢欢,欢欢……”
他才是那个最幸运的人,拥有她稚子般赤诚的心,泉水般纯粹的情。他曾错得离谱,幸而兜兜转转她最终还在他怀里。
往事已矣,来者可追,在有生之年,他必不让她再孤单。
瞿墨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哦,不,从未提起,何来放下?是全然不在意。
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柔声说道,“你不想见,那我们就不见。”
“好。”
叶欢感激他的理解,没有因此就认为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于是那张名片带来的震动被彻底遗忘,她投入到搬家事宜中,很快连那个名字都不再想起。
瞿墨站在窗户前,看着小妻子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花园散步,嘴角上翘。这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怎么都看不够。
小易安静的跟在她旁边,乐乐被她抱在怀里。乐乐一点都不老实,手脚直扑腾,可以预见以后是个活泼的,和安静的小易南辕北辙。
敲门声响起,瞿墨头也不回的说道,“进来。”
门开了,张子走过来,“墨少,这是你要的资料。”
瞿墨不舍的收回视线,转身走到书桌后坐下,伸手接过张子递来的文件袋。
张子看着总裁唇边的笑容隐去,脸上的温度随着视线的移动一点点冷下去,等到视线在文件上停止不动时,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连带整个书房的温度都低了三度。
太久没见过总裁这样,张子担忧的叫了声,“总裁。”
瞿墨关上文件,“这件事不要让太太知道。”
叶明兰三个字在欢欢那里如水过无痕,在他这里却不能不引起重视。消失二十几年的人忽然找上门来,必有所图,而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连让她伤心都不行。
资料是张子查的,张子自然知道,不仅为叶欢的身世心疼,更担心宠妻狂魔的总裁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叶明兰。
“那么总裁,你打算怎么做?”
瞿墨将文件放到碎纸机里,看着厚厚的文件全部变成细小的纸屑,抬起头来看着张子,笑了,“什么都不做。敌不动我不动,欢欢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这话张子半个字都不信,总裁虽然再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渗人。上次他这么笑,是在将瞿磊和一名妓女关到房间并让他将陆芷遥带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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