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紧,瞿墨伸手抬起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一双阴郁的眼睛望着我。
瞿墨的目光我见过太多,冷漠有之,淡然有之;霸道有之,嗜血有之,温柔亦有之,可就是从没有过现在这样。幽深凝重,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那样的目光落在我眼里,幻化成刀,在心上一下又一下,让我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这一刻的瞿墨不再是人们谈之色变的嘉禾总裁,也不是我心心念念做梦都念着的那个墨少,而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往的普通男人。霸道之外,柔情之外,也会受伤。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有那样凝重阴郁让人看了泫然欲泣的目光。
“那么,你就是那生日礼物?”
瞿墨阴晴不定的声音打破室内的寂静。
我望着他,视线终于失去焦点,一句话穿越了时空,场景陡然变换,回到那年墨园。
24岁的男人用看不见的眼望着18岁的姑娘,“那么,你就是那生日礼物?”
踏着夜色而来的姑娘红了脸,贝齿轻咬着嘴唇,几乎用尽所有勇气,才轻轻了点了下头,“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男人清淡的嗓音里多了一丝沙哑。
姑娘的声音低如蚊呐,“嗯。”
男人一动不动,“一旦给了我,就只能属于我。我的东西,无论生死都是我的。这样,你还坚持吗?”
姑娘抬起头来,看着男人没有焦距的双眼,“我不早就是你的吗?”
男人终是喉头一动,修长的手指落在姑娘身前的扣子上。素色的大床,美丽的姑娘像含苞待放的花一样,等待男人的采*摘。
她终于如愿长成了最美的模样,尔后,在他身下徐徐开放。
当初次的疼痛袭来,她紧紧的抱着他,喜悦的泪珠划过脸庞,嘴角逸出的破碎声里全是他的名字,“墨少墨少……”
那个夜里,我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瞿墨。我唯一拥有的,就是我自己,我想不出我还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能够配得上他的东西。
瞿墨用实际行动回应着我的呼唤,在我身体里烙上他的印记。动情之时,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欢欢,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相伴八年,那是他第一次亲口对我说他也需要我。霸道的独占宣言并没有使我恐惧,我的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瑟缩,可这并不妨碍我主动迎向他的勇气和决心。
被需要与被承认,让我感动得不知所以,从而忽略了他语言中的不安,反而觉得他的话很奇怪。“我不是你的么,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
伴随着暗哑的声音,瞿墨在我身体里释放,我紧紧的拥着他,迷蒙的视线里有绚丽的烟火,勾勒出天堂的模样。
那时,我以为只要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可没想到,分离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就在生日的第三天。
然而即便经历了最深的绝望,在后来挣扎求生时,也从未动过用自己去换取安逸生活的念头。因为我从未忘记自己答应过一个人,这辈子只属于他。
下巴的疼痛拉回我的心神,我忽地就懂了瞿墨眼中的阴郁从何而来。
当年那场变故,伤的除了我,也不可避免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所以他不过生日;所以秦牧言会说生日生日,生无宁日。无论真相如何,当初我的“誓言”和“背叛”让这一天都成为他不可触碰的记忆。
我望着瞿墨,不再畏惧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之气,伸手抚上他紧绷的俊颜,多想告诉他,他的姑娘从未忘记过那夜的誓言。
在他深沉的目光里,我点了点头,“是。”
瞿墨望着我,许久才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凑到我面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本来就只能是我的,就算毁灭,也只能在我手里。”
话音未落,我忽然被他重重一推,向后倒去。躺倒地上那一刻身上一凉,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那么清晰。
瞿墨用实际行动展示他的所有权,动作粗暴不带一丝怜惜。我没有丝毫抵抗,任他为所欲为,在他身下彻底打开自己。因为那一刻,我忽然看见了瞿墨那颗被冷酷层层包裹下的心,同曾经的我一样,孤苦无依。
原来,他比我更害怕失去。
发泄之后,瞿墨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我眼中划过不舍,“明知道我会弄疼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给了他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给的一切,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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