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待在院子里才最是得宜,怎么这还要带我出府啊!”被陈霜晚扶着,王氏轻笑,步履从容上了马车。
“祖母,你还正年轻呢,哪里是老骨头。这府里过节,也没什么热乎气,晚儿这是带您去茶楼听曲呢!”
陈霜晚言笑晏晏,笑的一脸讨喜,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里灵气尽显。
这让王氏不得不感叹,自家孙女不止生的颜色好,也越来越贴心了!
“原来是觉得府里无聊,怪不得还愿意在这么冷的天气出门,看来祖母今天是个陪客啊!”
“祖母,您就不要笑话晚儿了。”陈霜晚难得趴在王氏胳膊上撒娇,一脸乖顺。
马车哒哒的行驶在宽敞的大街上,已经三日晴雪,艳阳高照,虽说天气还是冷着,街上行人也多了不少。
“祖母,到了。”陈霜晚撩帘率先下了车,这才搀扶着王氏下来。
“茶楼如今生意如何?”王氏看了眼茶楼,便知晓了什么。
“还好,表哥如今也来店里帮了忙,生意蒸蒸日上!”
陈霜晚笑道。
“哦,是兴振家的那个小子啊!”老妇人眉眼微动,若有所思。
“是的。”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楼里,里面已经有说书人说着引人入胜的故事,几名闲散客人吃着零食瓜果,伴着故事打发节后多余的时间。
“锦宁表哥?”少年蓝袍素袄,锦带?丝,面容憨厚含笑,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老夫人,房间已将准备好了,您请。”
朱锦宁颔首点头,唇角笑意渐深,对待老夫人的态度很尊敬。
“是个不错的孩子,好,今天老身就跟你们折腾吧!”
老夫人上了二楼,欣赏着摆设装修,倒是连连点头。
陈霜晚一遍含笑回应,进了雅室,早已叮嘱好的茶女已经将泡茶器具准备好,颇具美感的艺术,行云流水的动作,吸引了王氏的目光。见此,陈霜晚忙给朱锦宁使了个颜色,两人悄悄走了出去。
“桂妈妈啊,你说晚娘子带我来茶喽就真的只是为了听戏?”王氏透过纱曼,看着两个挤在一起嘿呼呼的头颅,唇角微笑。
“夫人,你心中不是清楚吗!”桂麽麽呵呵的笑着,眼中尽是欢喜。
王氏温柔一笑,接过茶女手中茶香四溢的细瓷天青花釉茶盏。
“锦宁表兄,准备好了吗?”
少女黑黝黝的眸子盛满着漫天星光,笑容璀璨的眨巴眨巴,让朱锦宁不由看呆。
数息过后,才道:“表妹,已经准备好了,你就等着吧!”
“那可要快点,我怕祖母会等不及了。”
“好,表妹且看着!”
“嗯嗯。”
朱锦宁匆匆下了楼,对着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快,将准备好的彩旗挂起来。”
“是,掌柜。”
侍女们依言,翩然上了二楼,将手中的红绸丢下,挂好。
“诶,这是什么啊!”
听书的众人正听的饶有趣味,便见红绸刷拉而下,落下说书人的身后,迎风招展。其上硕硕大字,只要不是文盲,都能看的清楚。
“这些的啥呀?”
“以天为局,以地为棋,以万物为子,意为棋道之巅,虽高不可攀,不才却以此为志,诚邀天下棋手,对弈共勉!”
此言赫然为红绸上之字。
“口气可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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