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永襄侯府的嫡长女,父亲为礼部尚书,发妻早亡,听说如今已经娶了续弦。”
安氏其实心中已有不喜,倒不是对这陈大小姐,而是自古有之,丧母长女不娶,是为不吉利。颜善之的妻子不止要容貌出挑,人品端方,更要家世清白,没有污点。
然而见儿子终于抬头,对着画卷打量了几眼,又笑着说道:“说来也巧,这陈大小姐我也见过几次,当时在衔凤阁,因为小篓子都丢,是陈大小姐将小篓子送回来的,因此还将悦儿训斥了一顿,还对我说教了一通,倒是个真挚有善心的女孩。”
“那就她了!”
颜善之轻轻一笑,将画卷拿了过来,画卷上的少女眉眼弯弯,笑如新月,嘴角微翘,若花瓣微卷。
安氏身躯一抖,檀口微张,目光惊愕,有些无措道:“儿子,你刚才说了啥?”
“就是她,未来的安国公世子夫人,母亲觉得如何?”
颜善之淡然的收起画卷,画师绘制的手法虽然不是特别精细,可也有出彩的地方,这花卷他还是留下临摹临摹,学习学习。
安氏努力压下心中的错愕,眉眼一动笑道:“儿子,这里还有这么多画卷,你不再看看吗?”
“母亲,刚才您也说了,这陈大小姐与您相识,又善良直爽,这些画卷都是您精选出来,陈大小姐即然在里面,想来也是让您满意的,那儿子选她,又何不妥?”
颜善之相问,面上云淡风轻,似乎并无多么在意此事。
“这,这,只是母亲太过惊讶,不知这陈大小姐,为何令我儿另眼相待。”
“母亲刚才也说过,她从在街上捡到小篓子,并且亲自送到你身边,是否可以证明此人心性良善?”
“不错。”
“她将小篓子送到你面前,不仅没有攀附,还劝你多关心下小篓子,是否也可以说明这少女不止良善,还敢于直言,并不畏权贵。”
“嗯。”安氏郑重点头。
“母亲,既然是个善良又不畏权贵的女子,为何不能做我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可以是可以,只是其母早逝,终究是不太妥当。”
安氏眉头微皱,面有愁容。
“母亲,我此去战场,不计经年,这次想找个媳妇,也是想孝敬二老,以全母亲多年来的心愿。可母亲是否想过,此举是否对女方多有不平,若是我战死沙场,她人不亦是成了霜寡之妇,我们对人家尚有亏欠,又何必还要在意这些俗世看法!”
安氏幽叹一声,她何曾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觉得委屈了自己儿子吧!
“我儿所言甚是,是母亲太过守旧了,这陈大小姐是个不错的孩子,待你父亲回来,在与其说项。”
“如此,就多些母亲了!母亲,即然我们终究是亏欠了女方,这事情当要办的体面。”
“好好!”
待安氏离去,颜善之突然发出朗朗笑声,直惊的冷风中的楼子钰瑟瑟发抖,堂哥这是怎么了?疯了?
回到房中安氏一直细细思量,倒也是心有疑虑。待颜世卿回来之后,方才将此事一一说明。
颜世卿心中犹疑,他儿子什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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