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满腔疑惑上车回家。
其实不用年年说,我也觉察到陆庭修这段时间有些不正常。
他向来懂人情世故,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那是他身处那个圈子必须要懂的东西,这次华女士的恢复期反反复复发烧,有时候情况不妙到需要监控仪整夜整夜监测着,这些事我全都告诉他了,他却连提都没提要过去看一眼,而且我给他发了信息让他过来接我,他也没来……
这让我不得不起疑心。
回到家里,陆庭修还没回来,天已经快黑了,入了秋的江城夜里温度骤降,草草用过晚饭,赶了几个小时飞机的我疲惫不已,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黑暗里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洗过澡后特有的温热水汽扑面而来,我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谁,拍开他在我腰上摩挲的手,我咕哝道:“别闹,累死了。”
陆庭修手一顿,顿时消停了,但过了不到半分钟,他又凑过来亲我的耳朵:“一个月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我还在为他没去机场接我的事耿耿于怀,在登机前我是想见他,很想很想,但是被这事儿这么一打击,我现在连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陆庭修干脆直接把我掰过身去,翻身压了上来,沉重的气息瞬间把我包围,他低头一下一下亲着我的嘴角,低声说:“我最近忙……部队一堆事,就没能顾得上你,抱歉。”
我这才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他的脸,他的轮廓依然俊逸,我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他这张脸,六七年前有让我轻易原谅他的魔力,现在依然有。
“算了,都过去了。”我拍拍他的脸:“今天太累了,不想做,早点睡觉。”
他不依不饶,讨价还价:“一次就好。”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催促他:“那你快点。”
他覆身上来,三两下脱了衣服,短暂的前戏后顶了进来,房间里的气温很快就在粗重的喘息中快速飙升,我搂紧了他的脖子,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陆庭修算信守承诺,做了一次就收手,我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想着明天再找陆庭修好好谈谈,毕竟疑问这种东西,夫妻之间最好还是不要存在,否则迟早会变成一条导火索,真相炸开的那天,让彼此都粉身碎骨。
但是第二天,我起床时陆庭修已经走了。
我摸着旁边的床铺,上面凉透的温度告诉我,陆庭修早就走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后,换了衣服下楼,老陈正陪着年年吃早餐,我皱眉看着他们:“陆庭修呢?”
老陈还没回答,年年先开口了:“爸爸早就走了,自从妈妈去婆婆家之后,他就没在家里吃过早餐。”
我:“……”
我把目光转向老陈:“陈叔,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老陈支吾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我心里气恼,昨天的事浮上心头,我立刻转身拿了手机给陆庭修打电话。
这次电话倒是接通了,但陆庭修显然在忙,语气敷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