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了沧笙一眼,见这个便宜孙女只知道埋头吃喝,心情顿时就不好,这野丫头不懂规矩就罢了,嘴还跟个据葫芦似的,连句讨喜的话都不会说。
她脸色一沉,呵斥着沧笙,“长辈说话,你就只知道吃!你倒是说说,阿季什么时候才能好全?”
沧笙一点也没有被长辈训斥的羞愧,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还优雅的擦擦嘴,回道:“若是按时吃药,静心调养,一个月就能好。”
宋三娘赶紧为女儿说话,“娘,我说什么来着,咱们笙笙就是医术了得。阿季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就死了,多亏了笙笙妙手回春……”
啪!
老夫人气得将筷子拍桌上,神色严厉道:“今儿是正月十五,谁要是再敢说一个‘死’字坏了府上的气运,就给我滚出去!”
宋三娘怯怯噤声。
装乖巧温顺的冷香心眼儿一转,阴阳怪气地开口说:“听二婶的口气,好像很是为七妹妹的医术自豪。可香儿听说,外面有人传言,说七妹妹身为侯府嫡女,却操持贱业,不守妇道,自损名节……”
啪!
这次拍桌的却不是老夫人,而是侯府当家人冷忠国。
冷忠国肃穆威严,脸色如冰,一身气势如临渊,迫人的威压惊得众人如履薄冰。
冷香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说什么了?祖父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
冷忠国厉眼看向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冷香,警告道:“以后再敢说这种话,就去祠堂跪着。”
“不、不不……不敢了。”冷香吓得都快要哭了。
心疼女儿的冷耀文赶紧维护道,“爹,香儿只是在转述府外的传言,又并非是她说的这番话。”说完又给陈氏使眼色,让她开口帮腔。
大夫人本不想搀和这种事,可到底也要给冷耀文几分面子,而且宋三娘让她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自当是要反击回去。
于是,大夫人摆出忧心忡忡地样子,担心道:“请爹勿怪,六丫头说的传言,儿媳也略有所闻,在之前就有谣言传出,说我们府上的七小姐乡野出身、不知礼数,又性子独霸,出手便伤人,现在这传言愈发难听,儿媳担心以后会对府里的其他姑娘有所影响。”
古代的子女,不管是嫁人还是娶妻,都十分看重闺誉风评。
她们将名誉看得比命还重,谁家要是出了个名誉受损的女子,族里其他姐妹也会跟着受影响。
书香门第、勋贵世家更甚之,若谁家出了个清白声誉不好的女子,狠心的家族宁愿将其沉塘以肃风气,稍微心软的人家也是将其送往家庙,就此了却残生。
老夫人指着沧笙,痛心疾首,“孽障啊!孽障——”
“娘!”冷耀武怒声喝止,他家笙笙好着呢,才不是孽障!
“……”老夫人被儿子一声厉喝给惊懵了,颤抖着手指,怒急攻心,“反了!反了——”
老夫人伤心得直抹眼泪,儿子为了个外人,竟然吼她!
“野丫头连累的我侯府没个好名声,我这个做祖母的竟是连句话都不能说!孙女丢人,儿子不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老夫人哭哭闹闹,两手对着胸口猛捶,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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