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是真稀里糊涂捡回条命,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这几年跟着简宁算是空手套白狼靠着白果膏发家了。
虽然眼下他还没能在京城置下宅子,但去年他就把他娘子和娃送去京城安顿下了。他儿子陈祈年如今和大宝马小米,还有改姓为霍俊逸的大俊在京城同一家书院就读。
陈祈年是个争气的,知道能去京城念书不易,全凭他爹一双脚板横跨两大州郡四处推销白果膏,因而也肯发狠念书,成绩和大宝不相上下。
陈掌柜想着自个儿子也是靠着简宁做回正常人,且京城租宅子念书带日常开销那是真费银子,好在白果膏在现今皇后娘娘的大力扶持推广下,广受各宫娘娘和京城贵妇们追捧喜爱,连带着各州郡的贵妇商妇们都兴起服食白果膏。
做为白牙郡和达州郡的总经销商,陈掌柜这几年腰包日益鼓胀起来,喝水不忘挖井人,他一心想回报简宁,加之长年走南闯北也算有些见识。
宴朝人就算会说月国话,口音上也有些小区别,那日他同着丁阳回去下榻的客栈,路上撞见麻姥等人,见一小女子同着几个壮汉一块,虽都身着月国服饰口音却暴露是中原人,又见几个壮汉众星拱月般敬着那小女子,他陡然一下想到童掌柜和他提到的麻姥。
就这么着,他把丁阳打发回去,决定先悄悄尾随麻姥等人,寻思着跟到目的地,掌握他们投敌的确凿证据再回去禀报简宁。
他一介商人,哪有什么跟踪经验啊,更何况麻姥他们都是行走江湖之人,他刚跟出客栈没一会人家就发现他这个尾巴。故意将他引去曲靖县外一树林,他也算硬气,当麻姥一手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问他受何人指使前来跟踪他们?
无论他们怎样诱导威逼,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有跟踪他们,在麻姥下令,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走他时,他试图逃走,被一刀劈倒在地。他哀嚎着闭上双目,满地打滚,原以为必死无疑,痛晕过去时还暗叹做了异乡的孤魂野鬼。
谁知昏昏沉沉再次醒来,竟好似在一破竹屋内,他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声,肩胛处火烧火燎的疼痛令他再度晕厥过去,再睁眼看到的就是简宁他们。
谁人救了他他一无所知,连二愣子都说他是稀里糊涂捡回条命!
“这是你自己求生欲强,救你的人用错了一味草药,导致伤口发炎溃烂,好在你挺过来了。”简宁笑眯眯地拿出他托丁阳带回来的那包银子,搁在床榻边,“物归原主,待你养好伤等货到了再一并结算。”
陈掌柜知道是简宁又一次救了他,眼眶一下红了,看眼榻边那包银子,他哪敢轻易死啊,他一家子都在京城靠着他活命,他不敢想象此番他要送了命,他的妻儿漫漫余生要如何安稳度过?
“多半是我师叔救了他。”霍锦成忽道。
“何以见得?”徐大力听他提到自己师父眼睛一亮,他已听霍锦成讲了那个罐子的事。
“我仅是猜测,并不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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