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霍锦成道:“前回在丹阳回去后我跟师父提及你和师叔,曾听师父说过,师叔喜好鼓捣药草,但从未下对过药,无论医自个还是医他人。师父说,师叔学什么都快,武学招式更是过目不忘,唯独药草的功效从来记不住,今儿记住了明儿又忘,却又一直不服气。”
徐大力挠挠下巴,皱眉想会,随后看向霍锦成,“好像是这样,从前我偶有个头疼脑热或拉肚子,师父总会给我采些草药来,似乎没有哪回吃好的,后来我娘便悄悄把师父采来的草药收了起来,另费钱去给我抓药。”
“这倒是奇了。”丁有田笑道,“既是你师父,他救了陈掌柜为何要悄悄送去你们下榻的客栈,不愿与你相见?”
徐大力不知道,霍锦成更不知道了。
“不愿见自有不愿见的理由。”简宁想着人各有不同,尤其武功高强者,卫东就能比肩风清子,他的师弟自然也不弱,高人或多或少性子都有几分古怪,包括她自己的师父乌阿婆。
傍晚,丁有田同着霍锦成他们几个在饭堂饮酒叙谈,听着他们的笑谈声,陈掌柜躺在花厅临时搭的简易木床上,不觉又泪湿眼眶。
活着真好,他心下老感怀了。
简宁同着青莲在灶屋忙活着,她把剩下的饺子都煮了,水开一道便捞出在井水里浸一会,凉透后再用食盒装了,一会让霍锦成带回去给大宝阿蛮还有马家几个兄弟尝尝。
月亮升起后,霍锦成拿上食盒骑着秋哥告辞去了,秋哥很是不舍它的小伙伴,驮着霍锦成在鸡冠山上盘旋三圈,才依依不舍离去。
几日后,陈掌柜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也告辞自去了。
马福全是个工作狂人,原本说得闲了来趟兴安县和简宁他们聚聚,结果升任提督后要忙的事务太多,根本无无暇分身。
简宁遂打发丁阳乘船回去丁贤村,一来他媳妇生了娃,让他回去看看,二来也让他顺便去马福全家打个望,再让丁有田写信给大宝,转告田氏家里一切安好。
花开花落,不知不觉一年过去,小春天都能满院子跑了,段心嫣也已怀上二胎,才刚有点孕吐反应就把二愣子骂得狗血淋头。
这日,用过午饭,简宁牵着小春天在前院衙门外打了几回望,当她再次领着小春天往前院去时,青莲收拾完屋子端着盆水出来,瞧见她又往前院去了,转过身看见段心嫣捧着一碟腌制的脆萝卜,边走边津津有味地嚼着,她止步,笑道:“我还是头回见夫人这般心急,从不见她抽空去趟京城,还当她不大挂念京城里的哥儿姐儿,不想竟是我错了。”
段心嫣咽下嘴里的萝卜,心满意足地“嗯”了声,只觉五脏六肺都熨贴了,她揉揉胸口道:“真爽利,长姐腌制的坛子菜越来越好吃了,这胎定是男娃儿,横竖我是做不到长姐那样铁石心肠,我的娃在哪我就在哪,一个我都不会舍得让他们离了我的视线。”
“夫人可不是铁石心肠。”青莲端着水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