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们法院主要就是这几类案子,你全都代过,我们需要的就是懂业务的出类拔萃的人才,以后我们多沟通,多交流。”朱建华似乎已经把话说完,但他话锋一转,问:“你觉得法院和律师的工作的最大的差异是什么?”
“我没在法院工作过。”常兰喃喃的说:“应该是程序上的,程序上的一些安排。法院是主动的,律师是被动的。以后我还要向您多学习。”
“看,大城市来的人就是会说话。”陈小武说。
大家听了陈小武的话,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常兰也跟着笑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朱建华问的不像了解情况,到更象是考察,或者说更象是面试。
第二天上班,常兰到办公室点了个卯,继续走街串巷找房子。她寻找的结果,和前一天一个样。第三天。她来到办公室,准备上班。
陈小武对常兰说:
“你到朱庭长办公室去看看,有没有你该干的。”
“我每天都要去吗?”
“最起码你今天要去,看他怎么安排。”
二人正说着,走进来一个小伙子。陈小武问:
“张强,你不是借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去培训,还没开始呢。”
“那叫你们干啥去呀?”
“是人口普查。”
“不想在这呆你借调到好一点的单位嘛,人口普查天天下乡走街串巷的满辛苦的。”陈小武说。
“就是,风吹日晒的,人家讲方言又听不懂。你去敲开人家的门,人出来了,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说?”张强笑着,笑的非常苦。
“我啥也不会说,我来抢钱来了!”。陈小武开玩笑说,“这样晒上半年,你这个小白脸就变成小黑脸了。跟领导说说,换个听得懂说得明白的人嘛。”陈小武说。
“应该叫一个懂方言的人去。”张强说。
常兰在一边插不上话,一直到二人对话画上句号,她才出来到了朱建华的办公室。
朱建华见常兰来,先请她坐下。朱建华的办公室也是三张桌子三个人,常兰坐在靠墙的沙发上,这是给当事人预备的。
“今天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如果有当事人来的话,你看看我们怎么说就行啦。”
常兰还以为,朱建华说完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后接着会说让她回自己的办公室,没想到还没有那么简单。
她坐在本属于当事人的位置上,百无聊赖,但等有当事人到来。
过了好一会,电话铃响了。朱建华拿起话筒一言未发,放下电话后对常兰说:
“一会一个叫刘正华的会来,她的案子不给立。”朱建华对常兰说。
没过多久,刘正华来了,进门就问:
“朱庭长,我的案子你们给不给立,如果不给立你们给我出个手续,我到中院去。”
朱建华不语。
“到底给不给立!我是请假出来的。不给立你们说个痛快话!别让我跑来跑去的!”
“常兰,你看看她的材料,该怎么处理,给她解释一下。”
常兰拿过刘正华的材料,仔仔细细的看起诉书,短短的几句话的一份起诉书,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了起诉书,又看身份证复印件。刘正华是教师,她离婚了,已满十七岁的独生儿子跟着她,她现在起诉要求变更儿子的抚养权归前夫。常兰拿着起诉书,看的脑袋都发懵了也没在大脑中百度出不立案的法律依据来。
“你看明白了没有?!你识不识字?!”刘正华等的太久,就不耐烦的大声问。
“识字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你还到法院来干啥?”常兰笑着反问,“去吧,拿着你的材料去扫盲班吧。非文盲都读得懂你的起诉书。”常兰扬了扬手中的材料,仍然笑容满面的说。
“行了!你们研究吧,研究好了通知我!”刘正华说完,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
“为什么不给立案?”笑声过后,常兰问朱建华。
“你不要问为什么,不立就是不立。”
不立就是不立!常兰有点发蒙。
“我们这里在立案时要进行实质审查,什么原因你自己去想。”
从起诉书陈述的情况来看看,即使立案了,原告依法未必能胜诉,这可能就是朱建华不立就是不立的理由。
“那她再来说什么?还让她去扫盲班吗?”常兰呆呆的问。
“下次来再说下次的。”朱建华说。
天呢,下次来可别说让我看看了。常兰心里想。
常兰自知立与不立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就转移了话题,她对朱建华说:
“我找房子找不到,现在住宾馆,不知能不能帮我找房子。”
“单位后边有一间宿舍,她们不是都在那住吗?”朱建华说。
“谁们在那住?”常兰问。
朱建华不语。
常兰又问了一遍,朱建华还是不语。
常兰想了想,应该去找郝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