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洗也没办法恢复原本的颜色了。
“南枳,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要认真吃饭,有什么事情去和大姨商量。”楚逢云抹了把脸,把备用钥匙放在餐桌上,同时将停留在二楼的目光收了回来,“再见,姐姐。”
门开了又关,古城的今天好像又回到了初来的冬日,冷的下巴打颤,鼻尖发红,眼里被风吹的酸涩难受。
南枳的身体顺着背靠的墙壁缓缓下滑,她蹲在地上,抱住小腿缩成了一个球状,身边就是向下的楼梯,她清楚的听见了楚逢云离开时说的话,可到底也没有选择出现。
“我可以照顾自己,会好好吃饭。”南枳垂下头,“再见,逢云。”
“楚辞,你怎么在这?”楚逢才没几步,就见楚辞正百无聊赖的依在隔壁邻居家门旁,手里拿了根翠绿的草梗,正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什么,听见楚逢云的声音,他头也没抬,“管好你自己。”
“我要走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
“等等,”楚辞丢掉草梗,拍掉手中沾染的露水,他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扯起了嘴角,好奇的问:“你是在教我,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吗?奥利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站直身体,懒洋洋的活动了下脖颈,“我和南枳相处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久远的多,我看在你帮了忙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也不要...太放纵啊。”
楚辞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难得没戴鸭舌帽,古城天气潮湿,他头发上还有些许的水珠正顺着发梢滴落。
明明是一副随意至极的打扮,在楚辞的身上就成了完全不同的气场,南枳一直觉得自己见过楚辞所有面孔,殊不知,男人表现在她面前的,是压缩到了极致的柔和。
楚逢云嘴唇动了动,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算他识相,楚辞挑了挑眉毛,转身进到身后的房子里,不一会儿,再次出现的他手里拎了个鸡翅木制成的大号食盒。
走了个不顺眼的人,楚辞心情甚好。
敲了几下南枳家的门,他耐心的等着房中人的回应,同时一双眼睛也闲不下来的四处打量,房子旧了,看上去不太稳固,至少从里到外的翻修一番,才能住人;门也不行,这个厚度...楚辞伸手按了下,他用不上全力就能踹开。
南枳一直生活的就这种地方?
猫眼的重要性,南枳是在看门看见楚辞的脸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你怎么又来了?”
楚辞举起手中的食盒,“吃饭了吗?我做了点..”
“吃过了。”南枳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目光在做工精致的食盒上一扫而过,“以后麻烦不要在来了。”
“可我想见你,你知道的,我非常...”
“一年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焦躁像是洪水一样席卷了整个大脑,南枳再一次打断了楚辞的话,这个人不断说什么,她连一个字都不想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