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贤妃的人,照理说和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还真看不出是什么动机。惟独苏知羽清清楚楚地知道。
“你如何作证?”形势发展得有些有趣,闻帝也起了兴致。
“这家酒店就是暗娼之所,微臣每次喝酒老板都会让几位美女陪伴。”
“那昨晚可有作陪么?”凌振飞忍不住嘟嚷了一句。
他这般忽然插话有些没规没距,但好奇心压下了这不悦。闻帝亦是好奇地瞧向宋儒。他连忙分辨道,“昨日和容大人一起,微臣怎么敢。”
裴东琅接口道,“和殿下一起,属下也不敢逾矩。请殿下明鉴。”
宋儒正欲多言,忽然听到一声惊叫,“是…是你1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发声体身上。苏知羽扑向坐在一旁的裴东琅,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殿…殿下,妾身好怕。”
裴东琅“和蔼”地摸了摸苏知羽的头,“别怕,有我在。只是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可还记得那一日派官兵寻妾身的事么?”
“记得,那一日有醉酒的混混想轻薄于你,幸得凌大人赶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人现在就在殿中。殿下,我好怕。”苏知羽哀戚戚道。
宋儒揉着头上的大包,恨得牙痒痒。明明是自己吃了个大亏,却又是有口难言。
裴东琅目光冷冽了下来,“是谁?你说出来,为夫帮你做主。”
苏知羽摇了摇头,“我不敢说。我怕。”她抬起头,眼中泛着泪花,“殿下,早知京城是多事之地,当初我们就该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的。妾身嫁入府中一年多,一直恪守妇道。进宫来也是勤勤恳恳,不敢行差踏错。只是不明白,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
裴东琅俯身捧起她的脸,轻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有本事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闻帝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细细想来,苏知羽来这儿之后确实风波不断。数次都证明是含冤受屈。而每一次裴东琅都是束手无策。身为一个男人却无法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滋味,闻帝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清楚地明白帝王之家权谋斗争的残酷。而苏知羽之所以遇到如此多的刁难,显然是因为裴东琅的失势。闻帝早已因为粮仓失窃案对太子颇有芥蒂,如今又见两人这般苦命鸳鸯的模样,心中便下了决定。帝王之术在于权衡,他需要让两方势均力敌才可。
苏知羽和裴东琅两大影帝影后正在飚戏,却没有想到这会对闻帝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只是一旁宋儒早已经气歪了鼻子,却又百口莫辩。而容成膺也是咬牙切齿。本想参他们一本,却没料到这宋儒一来就被反咬一口。
“事情朕心中已有数。你们皆是朕倚重的臣子,想必其中也是有误会。既然同朝为官,就应携手匡扶社稷才是万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