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凌振飞摊开手,“我觉得一定是容成膺在皇上面前参了我们一本。”
“不至于吧,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聚众狎妓那还叫没什么!咱们大业可是明文规定,除却青楼以外的地方不可狎妓。”
苏知羽想了起来,从前裴东琅逼她看的书里面有这么一本专门讲这儿的法律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条。她叹了口气,幽怨道,“我当时就劝你们别找姑娘,可你们几个色欲熏心,现在好了吧。”
凌振飞哭丧起脸来,“我错了。姐姐你到时候一定要帮我们说话埃”
苏知羽摊开手,“自求多福吧。”说罢放下了轿帘,果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哀嚎声。她轻笑了起来,这聚众狎妓又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判一个有伤风化,更可况容隐也在。容成膺不会连自己儿子也一并清算了进去吧,毕竟虎毒不食子。
但苏知羽显然估错了这个副相。四人一进门便见容隐和一人一同跪在地上,他身旁那人正是酒楼的老板。那老板也是苦着脸。
四人行了礼,除却裴东琅外,闻帝并未让其他三人起身。
闻帝目光落在容成膺身上,“容卿,人已经叫来了,你要对质便对吧。”
容成膺躬身施礼,然后转过身来瞧向跪在地上的几人。“你们昨夜聚众狎妓,可有此事?”
苏知羽抬起头,恭谨道,“容大人此言让下官有些迷惑,不知这狎妓的定义为何?”
容成膺冷哼了一声,“便是这醉仙楼一般,饮酒为假,实则行暗娼之事。”
“但据下官所知,这位老板是做正经生意的。”苏知羽边说着边瞧了那老板一眼,他立刻拼命点起头来,“下官与三殿下,还有几位朋友不过是在这酒楼中与大人一般喝了些酒。若真说是聚众狎妓,实在冤枉。”
容成膺没料到她如此巧舌如簧,便转向那酒楼老板,“今日在陛下面前不可说谎,你来指认,昨夜这几人中有哪几个在你酒楼里狎妓的1
酒店老板之前还老老实实一言不发,此刻却忽然面色一变嚎哭了起来,“陛下,草民冤枉埃草民是做正经生意的,这几位客人昨夜确实来了草民酒楼喝酒。但他们成双成对的,关系融洽无比,怎么还插得进别人。至于狎妓一说,实在子虚乌有。不然大人您请来别的客人问询便知。”
这别的客人怎么可能承认御前狎妓。容成膺被气得不轻,一旁容隐偷偷对苏知羽竖起了大拇指。其他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正气凛然的声音,“我作证1
闻帝其实早对这不痛不痒的事情倦了,容成膺小题大做,但顾及他两朝元老的面子,闻帝还是耐着性子审了下去。
屋内的几人回过头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缠着满头纱布的宋儒。苏知羽一眼就认出了他,另外几人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