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嘲,显得相当的不把骜义放在眼里。
“他是个男人!”骜义沉声道。
“可在我的眼里,并不因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什么?他是……惊愕中我转身向身后的黑衣人看去。虽然全身裹着黑衣,脸上罩着黑纱,但是那说话的口气,还有那双眼睛,他那轻视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慄。仿佛就是个已经习惯使用权力的人,让人有压迫感的语气……使人无法招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唔?”眼前的黑衣人低下头,一双茶色的眼眸像是缺少了什么,毫不容情的投射在我身上。
“咦!?”一个踉跄,没意料的被骜义一把拉了过去。
“做…什么?”不悦的瞪向骜义,却见他表情凝重的直视对面如冰原上狂奔的凶猛荒狼那道骇人的眼瞳。这样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的陌生,会让我误以为认错了人。
“我跟阁下似乎没有什么过结吧?”骜义久久地开口道。
“……”对面的黑衣人目光一凛,沉声道“没有!”
“呵!”骜义昂头短笑一声,目光移向对面,一字一句道:“那是因为他吗?”
呃?我转脸看向骜义,正好对上他那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
“你也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为你而来?”骜义铮铮地盯着我,就像要从我的眼睛里抠出什么来似的。
“……”我静静地盯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已经得到他的答案了。
“即使你不说话,我还是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挣扎、无奈、矛盾、甚至还有忍受,原来你的眼睛也会有这么多复杂的东西存在!这些都是因为站在对面的这个让你难以抗拒又让你害怕得想拼命逃开的男人吗?”
“够了!”我大声吼道。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别开脸,声音显得无力。
“这…都是你做的吗?”虽然没有看他,但是这句话自然是对他、对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说的。
久久地,他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能感觉到那道依然炙热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我,而且像是多了些什么,让我有种被炙烤的错觉。
“不是说过,不准再我面前出现了吗?”慢慢地转过脸看向他,虽然我知道会在他的眼里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痛楚,但是我宁愿自己没有看到。
“你做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在意的事儿!”冰锥般的视线足以击破他最后的那道护盾,仿佛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已经成了我与他见面唯一能做的事儿。
“我只是想……”本是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此时却变得灰暗,想说什么却显得吞吐。
“你知道的!”
“嗯?”
“你知道,大齐对我有多重要;他…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你竟然想要破坏这一些。”我抖声低吼道。
“不是的!我只不过想……”
“你以为没了大齐就会如你的意吗?”我打断他的话吼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成为你的所有物吗?”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我……”
“可你却这么做了!”
“肃!”
“我…不想再从你的口里听到这个字!”
“……”他似乎已经被我逼得难以招架了,紧闭的唇显得那么的…无奈!
“如果你还有这样的企图,我会杀了你!”无情的目光毫不容情的射向他,也是对自己的心口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嚇!”一声重重的抽气声从他微启的嘴唇发出,一双难以相信的眼睛灰暗而涣散。沉重的身体因为难以置信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踉跄一步。
“你……”他自嘲的笑着,“你会….杀了我!?啊?”涣散的目光似乎又汇聚成一条光束直直地射向我,“真会如此吗?啊?”
他还在侥幸什么吗?明明如此的愤恨了,何况还要留恋呢?为何不能干干脆脆、干干净净地斩断呢?
“会啊!当然会这样!因为,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有他!即使大齐不在了,只要他在,只有他是最重要的!”理所当然的直视他,虽笑却看不见眼里有半点的笑意。
风在吹,衣摆在拂动。他抬了抬手,又停了停,再抬起手伸向脸部狠狠地扯下面上的黑纱,手指松开,黑纱随风吹走,眼珠随着黑纱飘移,直到被风吹到半空的黑纱飘落在地上,从地上移过来的目光又变得尖锐起来。
“那他消失就好了!”“只要他消失就行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疯了!狰狞的眼神,映着红色的火焰!激烈舞动着红色的地狱之火,就像直到那火焰…把一切全部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