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玄,你瞅瞅,人家都将你这个太子殿下给羞辱到如此地步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待在这里呢?走了走了,该干啥干啥去吧!”夜九陌蓝眼睛又眨了眨,只是没有一点点的天真无邪,只有无尽的邪恶,他将目光移到负手而立的炎玄那里,简直没被气死。
“小弦只是做个样子,骗骗天下人的视线罢了。”炎玄也不生气,只是那一向柔和的目光在看到那紧紧交错在一起的手之时,还是有了一丝丝的不甘心。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一颗心,属于别人了。
从相救到相知,他们做到了彼此心意相通,却未曾真正走到一起。
到底是他想多了……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不属于他。
“果然,知我者,阿玄也!”君越欢悦地打了个响指,挑挑眉,不自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绝,然后继续道:“做做样子,才能让他们以为你孤立无援,借此机会挑起祸端,为你这个太子也确立点威名,彻底扫清你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呵,鬼知道你安的是好心还是坏心,你这个女人,若是能信得过,也太假了些吧!”夜九陌虽然嘴上依旧不肯让步,但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狠狠地瞪了心情甚好的君越一眼。
“若是你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本王的女人,本王很想试试拔掉毒公子毒牙的感觉!”夜绝黑着脸,整个人都冒着冷气,肃杀的眼神扫了一眼某个嘴硬的家伙,*裸地开始威胁。
君越原本是想回怼过去,奈何有人替她撑腰出手,她索性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地看着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她的男人,禁不住心中欢悦。
她君越,也总算等到了有人疼,有人爱的地步,看来,找个男人的感觉,还不错嘛!
“呵,一个北邯摄政王,信不信本公子把你北邯帝京的人都杀了?”夜九陌也不是个消停的主,这脾气一上来,分分钟就要大开杀戒的意思。
“若是能杀了,毒公子又何必暗中帮着你的太子弟弟呢?”夜绝酝酿着杀气的眸子宛若毒舌一般盯紧夜九陌,似乎只要他再敢说出一句不该说的话,就要把他直接用眼神给凌迟处死。
毕竟,十年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他最明白的便是如何去让人恐惧,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拥有足够的权力。
“OK!到处打住,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再这样下去,恐怕这里都要被你们两个不消停的家伙给弄炸了。坐下来谈谈正事吧,毕竟,巫族这个最大的敌人,不是以我一己之力就可以对抗的,眼下正是齐心协力之际。”君越眼看着这*桶就要嘭一下直接炸了,立马开始打圆场。
开玩笑,这两个大佬要是掐架,遭殃的可是她这乾清殿。
话说,她才是这个地盘的主人,凭啥这两个家伙没完没了?
“阿越,一切都听你的。”夜绝回头,脸色顿时切换,眸中含情,轻轻开口,哪里还有半分冷酷肃杀的样子?
只不过,这句不切合实际的话听在君越耳中,有些起鸡皮疙瘩。
说好的高冷霸道王爷,为啥总是在外人这里对着她这么丢面?
“哦,好,那绝,你先说说关于你知道的巫族的状况吧。”君越极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些怪怪的。
“这个,怕是另一个人来说会更为妥当一些。”夜绝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力,但这意思,却有点让君越都摸不着头脑。
“另一个人,是谁?”君越终于抢了先机,不解地开口。
能让夜绝极为重视的人,必然不能小瞧,但,到底是谁?
“云澈,看来是该本楼主出场的时候了!”人未至,妖娆魅惑的声音却已经飘了过来。
这被君越亲自关上的大门徐徐而开,迎面而来的是红衣翩跹的一个人。
那人不作任何装饰,三千青丝如缎如墨,披散在身后,隐隐又几缕被微风扬起,点缀在那张诱人的绝色脸庞上,美到极致。大红的衣袍上绣着几朵罂粟花,松垮垮地搭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往上看去,那嘴角勾起一抹似轻佻似魅人的笑容,一双桃花眼,暗红的眸,波光潋滟,摇曳生辉。若是常人,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当然,虽然看起来像女人但事实上真真正正是个男人!
君越表情也有些变化莫测,目光悉数放在已经在十米开外的那个红衣妖孽身上,除了无语,更多的是丢脸。
果然,这家伙也是云澈的人,想当初她在军营里玩的嗨天嗨地的,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把摄政王都给搞得卧床不起,敢情一切都是被他们两个家伙心知肚明的。
这还真的是……
早知道就把这个妖孽用蚀骨给弄死了,不对,蚀骨!
君越审视的眼神瞥向夜绝,果然在他故作镇定的眸中看到了心虚。
那一刻,君越真恨不得将这两个家伙给暴打一顿,说来说去,耍着她玩很开心吗?
亏她还担心那个家伙是什么旧伤复发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