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日,君越很成功地从那天香楼脱身而出,拽着一脸懵逼的秦楼月回了那破财的岚王府。
吃饱喝足,两个偷懒的人寻了一个软软的床,睡了大好的一觉。
这一转眼,便是翌日清晨,秦楼月才刚刚睡眼惺忪地砸吧砸吧了双眸,就被雷厉风行的君越给拉了出去。
这一日,依旧是大好的天气,只是,相对于昨日,虽然人来人往的多了几分生气,可是这熙熙攘攘,看起来繁华的街道上却依然是沉闷十足,哪怕是低语也要环顾四周,生怕被躲在暗处的金吾卫给抓了去。
路边的一处小早摊上,君越,秦楼月,千霁一行三人吃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打量着周围的这诡异的一切。
“大越,你说昨日不还全城戒严吗?今日怎么就这么热闹了?”秦楼月咬了一个肉馅包子,虽然吃的很是开怀,可是这心中却还是直犯嘀咕。
君越嘴角轻轻勾起,流光溢彩的眼眸却是微微瞥向了身后与他们不过两米远的另一家桌子上的两个中年人,淡淡开口道:“你听一听,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桌子上堆着两笼包子,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一个略微瘦点,大概三十多岁,一个有些胖,大盘子脸,衣服虽然算不上华贵,但一看也不是什么穷人,瞧着那两个的面色,很传说中投机倒把八卦的人没什么两样。
“阿贵啊,你说昨日那天香楼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瘦子突然放下筷子,凑近了胖子,压低了声音。
“这事啊,说不准,我一个在上官府做随从跟着那上官公子的表兄今日匆匆收拾银两已经跑了,据说,据说——”胖子起了八卦的心思,但又犹豫着似乎不敢说,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摇了摇头。
“据说什么?”瘦子也不由得被挑起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据说这一早那上官擎就疯了,脖颈上满满都是掐痕,嘴里念叨着有鬼,有鬼,气的那上官丞相都把他发配到偏院了,早知道,这上官擎之前可是那丞相最宠爱的儿子之一啊,结果一下子没弄好,丢了天香楼的差事,还落到如此下场!”胖子又凑近了几步,撇嘴摇了摇头。
“你说,战神越弦是不是真的冤魂尚在啊,不然为什么这郴州一直都不安稳,早知道一个月前在那帝都之中,众人可都是亲眼瞧见了咱们这当今皇上诛杀那奇女子呢,岚王更是亲口承认不是她所为——”瘦子似乎也有些惊惧,眉宇旁的皱纹一道道卷起,但说到一半,就被胖子给打断了。
“葛柳,这话可不能乱说,暗处藏着的金吾卫可不是说说玩的,自从战神死后,这金吾卫抓了多少人?因为替她申冤而被当众斩首的没有一万也有上千人,哪个不是因为乱说话就被扣上了叛逆作乱的帽子?此事还是不说的好!”胖子摇了摇头,不敢再说下去。
瘦子搅了搅面前的稀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认命地换了另一个话题:“那今日这放宽了这戒备,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刚刚起床,就发现今日竟然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可是昨日不还因为斩杀逆贼全程戒严开着吗?”
“这你都不知?因为近来逆贼频起,大雍战火不断,这东南水乡又起了水患,这不是如今最受宠的滟贵妃要去南城普安寺庙求佛祖保佑,天佑大雍国祚绵长,月氏千秋万代。”胖子似乎很得意,然后又加了两句:“这滟贵妃不过才进宫才大半个月,就盛宠独尊,就连皇后都无可奈何,皇帝几乎对她有求必应,若不是今日这慧贵妃要去祈福,上官丞相不想扫了这皇帝兴,不想让皇帝看到这今日之场景,怕也不会故意命令各商户照常经营,做出如此繁华之景。”
“滟贵妃?这我倒是听过,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殊荣,上官一族可还真的是光耀明楣啊!”瘦子喝了喝汤勺中的粥,半讥讽地开口道。
这一番不大不小的话落在君越一行习武之人耳中还是轻而易举,于是乎,听完了全程的秦楼月也完完全全了然于心了。
“大越啊,你今日所见,可是那滟贵妃?”秦楼月虽然算不上聪慧,却也不傻,这么一听,其中原委就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上官潋滟而已。”君越卖了个关子,目光掠向了街上突兀出现的一队金吾卫,弹指一笑:“楼月,皇帝的銮驾就要来了,我们,该走了!”
君越正说着,那一队金吾卫中的首领就开始高声命令道:“陛下驾到!”
“不看看吗?”秦楼月伸长了头,大有种一窥究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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