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下灯烛闪烁。
狼青一路找到了樊楼外街道上停轿子等候的地方。
然后,两只狼青抬起头,对着轿子附近的一棵树狂吠不止。
看来,贼子就是躲在树上看着、观察着、等着时机到来。
接着,两条狼青沿着樊楼的街道慢慢小跑起来了,跟着的人也便小跑起来。
其中一人突然停下,恭恭敬敬地喊:“表少爷。”
一个挺拔的少年郎面露焦急地从他们身边如风般穿过,没有在意他们的行礼。
两条狼青吠叫着跟了上去。
有个清秀的小厮落在了后面。
“木砚小哥,”牵狗的人使了点劲才拉住狼青,跟这个小厮套着近乎,“表少爷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回府?”
“啊,你们是于家的人吧?”木砚回过身笑眯眯地说,“请代大少爷给舅老爷问个好。”
却没回答问题,摆手后赶紧跟了上去。
狼青吠叫着往那边追去。
“想死啊,”牵狗的人踢了狼青一脚,“那是朱府的大少爷,我们的表少爷,惊扰了他,那你就成狗肉锅子了。”
狼青被拉着往其他的方向跑,终于不再去追大少爷了。
但狼青将樊楼东南西北中五座楼都跑遍了,牵狗的人都跑断了腿,又再一次和大少爷狭路相逢了。
狼青吠叫着往朱季川身上扑。
但朱季川似乎心情不好,喝止道:“管好狗,别惊扰了路人。”
两个牵狗的人赶紧死命拖住了自己手里的狗绳。
朱季川行色匆匆的换了个方向找,连随侍的木砚拔腿都追不上。
一人说:“表少爷这是在找人吧?他要找谁啊,这么急,真难得见到表少爷这副着急的样子。”
另一人说:“哎呀,赶紧走吧,看大少爷这副样子,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赶紧去办事吧,不然回去就得挨罚。”
……
木砚终于急匆匆的追上了朱季川的后背。
“大少爷,不如我回府找人来?”
“不可,”朱季川摇头,“母亲最重女子闺誉,不可让府里任何人知道。”
“小七这丫头真是,也不说一声,”木砚不禁抱怨道,“到底跑哪儿去了?”
“是我没考虑周全,应该让你跟上去照顾她的,”朱季川自责道,“她刚到京都,又从来没有来过樊楼,这里又大又吵闹,她找不到路,若再遇到坏人,一定又怕又慌。”
木砚想了想,有话说不出来又咽回了肚子里,只说了一句:“不是大少爷的错,是小的没做好。”
行色匆匆的朱季川在灯火阑珊处不停寻找,面露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