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无能!”蔡鹏和岳东亭两人一齐说道。
至于“求陛下恕罪”的话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林清樾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两人身上,“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二人能坐上这个位置。”
“也是经历了一番‘厮杀’的,不是吗?你们既然如此无能,为何还要跻身到这个位置呢?”
这要怎么回答?
两个人嘴巴里苦得不能再苦了。
他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清樾却是不打算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两人。
“二位说说吧,你们只想是不是只想食君俸禄,却不想替君分忧。”
“陛下明鉴!”岳东亭低声说道,“微臣对大兴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蔡鹏也跟着说道:“微臣也是。”
“你也是什么?”林清樾好奇地问道。
蔡鹏没有办法,只好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微臣对陛下,对大兴绝无二心。”
“是吗?”林清樾语气闲适地问了一句。
“是!”
“是!”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那就好!”林清樾似乎对两个人的回答很满意,语气更加温和了,“既然如此,就别杵在这里了,出去找吧。”
这一声温柔的吩咐,差点将两个人直接吓尿了。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
两人答应一声后,便迅速退了出去。
林清樾单手托腮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嘴里嘀咕道:“是不是朕平时对他们太宽容了,以至于他们当个差都这么不尽心。”
吴顺犹豫了一下,说道:“呃,或许是事情太突然了,几位大人一时乱了分寸。”
“乱了分寸?”林清樾冷哼一声,“京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大理寺卿,一个刑部尚书居然反应如此之慢?!”
“若真是一夜之间兵临城下了,他们要么抱头鼠窜,要么弃城而逃啊?!”
这话说的有些重,吴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林清樾转头吩咐道:“你让人去找陈贵嫔的宫里说一声,朕想吃她做的银耳莲子羹。”
“现在?!”吴顺惊慌地瞪大眼睛。虽然没有实在的证据,可陈贵嫔的嫌疑却不小。
您这个时候去吃她送来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林清樾像是没有看到吴顺眼里的担忧一般,吩咐道:“让你去,你便去!”
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吴顺了。
吴顺抿了抿嘴唇,终于点头答应道:“是,陛下!”
回来后,他低声建议道:“陛下,两位郡主那边恐怕也受了惊吓。”
“您要不要过去跟她们一起用午膳?!”
林清樾连眼角的余光都欠奉,“不是已经让陈贵嫔送莲子羹过来了吗?”
“你这记性,还真是让人担心呐!”
吴顺讪讪地笑了笑,“陛下说的是!”那陈贵嫔的东西,您还真敢吃啊?!
······················
大理寺卿蔡鹏和刑部尚书岳东亭出了宫门后,不约而同地站住了脚步。
蔡鹏张开问道:“尚书大人,可有什么想法?”眼下,我们两个人也算是同舟共济,你可不能藏私啊!
岳东亭直言道:“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
“我们要替陛下办好差事,却也不能扰了京都的安宁。”
蔡鹏拧着眉头问道:“京都府衙是指望不上了,要不要跟京都守备营打一声招呼?!”
岳东亭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还是别惊动那里了。”
“若是因为他们动了,而让京都乱起来了。这个罪名可大了。”
他没有直接说的是,如今京都守备长陈北的女儿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陈贵嫔。
若是这件事情有功,他们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若是因为他们连累了陈大人,那可就不仅罪不可恕,还直接得罪宫里的那一位。
尽管陛下一直想要做一位贤明的君主,可这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蔡鹏显然也想到了这些,“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让我们下边的人去查吧。”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闲着,跟着一起去吧。尚书大人选东大街,还是西大街。”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好争的,岳东亭叹息道:“东大街吧!”
蔡鹏点头,“行,那我便西大街。有了什么新消息,相互通一通气。”
岳东亭:“你说的没错,眼下,我们真的是要守望相助。”
两人分开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衙门,去吩咐属下做事。
···············
京都府尹回到府里后,一询问,那幕僚的尸体已经被送到城外埋了。
“埋了?!”京都府尹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谁让你们去将人埋的?!”
家里的管事诧异地瞪大眼睛,无措地搓着手,“眼下京都内谣言四起,这个人突然就这么死了。”
“若是官府追问起来,恐怕说不清楚。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就·······”
京都府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家老爷我是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府里突然死了人,本来就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尸体却被草率地处理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说,这是谁的主意?!”
“是·······是······那个······”管事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说!”京都府尹用力一拍桌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看着你家老爷死啊?!”
“老爷·······”管事的吓了一跳,“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这件事情,连府里的人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说完,还不忘冲京都府尹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说:整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出什么乱子?!
京都府尹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看来,我这府尹是做到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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