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站起身来,“不行,不能就这样在这里坐以待毙。”
可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后,又站住了。
回到椅子上坐了不大一会儿,又重新站了起来。
这反反复复的,看到木婉头晕。
她无奈地拍着额头,“小雅,你能不能别转了,这转得我的头都晕了。”
“姐姐·······”小雅满脸担忧地问道,“你都不着急吗?”
“着急有什么用?!”木婉淡淡地说道,“着急只会让我们自乱阵脚。”
让那些人趁机抓住把柄!
小雅:“可是姐姐,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木婉躺在软塌上的姿势不变,“有什么不踏实的,那不是有陛下顶着么?”
“可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陛下身上啊。”小雅担忧地嘀咕道。
木婉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没错。所有,我们必须沉住气,到时候见招拆招儿。”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姐姐,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木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宁愿你能舍弃我,现在回到揽月居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雅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花儿,“姐姐,自从眼看着爹娘死在我面前后。”
“我的心里一直觉得空落落的。幸好,和哥哥一起遇到了你。”
“姐姐,是你给了我家的感觉。在我感到孤单的时候,只要想起你,我便觉得在这个世上,我是有亲人的。”
小雅这个样子,弄得木婉心里也酸涩无比,“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想你跟着我一起涉险。”
“虽然,我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可事情总会有意外的。若是········”
“没有若是!”小雅立即打断她的话,“姐姐,我会保护自己,也会照顾好你的。”
“只是·······姐姐,她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啊?”
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木婉轻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故意在你面前那样说。”
“不是为了让我们出错,而是想让我们就像现在这般守在宫里。”
“从而,外面无论什么流言我们也不知道。而陛下那边也没有机会去解释。”
小雅能想到这些,木婉又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她笑着问道:“你可记得,当初你从王府回宫时,我让你捎东西给陛下吗?”
小雅点头,“记得。”难道说,那些东西,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不会吧?
那个时候,姐夫还在府里,这一切一点苗头都没有,怎么会······
木婉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小雅歪头自己脑补了一会儿,终于放下心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毫无形象地往椅子后背上一靠。
木婉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千回百转。
事情哪有万无一失的?
她现在只希望林清樾能够真的像当初约定一般,全心全意地相信她和莫问两个人。
··················
“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林清樾抬手揉揉眉心,声音疲惫地问道。
吴顺顿了一下,低声道:“回陛下,还没有消息。”
林清樾:“京都府尹那边如何了?”
吴顺:“听说,府尹身边有位幕僚,早晨起来的时候身子便有些不爽利。”
“本没有当回事儿,可没有想到,吃完午饭后,整个人便没了。”
“没了?”林清樾眉头微挑,“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其实是在问,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有问题,可却一直都没有动手。
目的就是想知道,他的后面,到底站的是谁。
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将这个人给除了。
吴顺为难地摇摇头,“还没有结果。”
想了想,又解释一句,“因为要忙着京都谣言的事情,府尹那边恐怕是抽不出手去调查这件事情的。”
林清樾冷哼一声,“居然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水越是浑浊,那些人越有机会出来蹦跶。”
吴顺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陛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他是没有资格接话的。
林清樾也没有指望他来回答。
沉默片刻,他沉声问道:“宫里面如何?”
吴顺连忙说道:“一切平静!”
他沉吟了片刻,又解释道:“两位郡主一直都待在香榭没有出来。”
“各宫里的娘娘也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皇后娘娘那边见了于家的一个嬷嬷。”
“哦?”林清樾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是哪个院子里的?”
吴顺恭敬地回答道:“是于家老夫人院子里的。”
这是担心于夫人派来的人,镇不住皇后娘娘么?
林清樾心里暗自想着,当年,父皇选取于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于家的老太爷,确实是个有脑子的人。
林清樾低声吩咐道:“宫里这边一定要盯紧了。还有,香榭那边·······你亲自去嘱咐绿珠一声。”
“让她务必机灵一些,还有,两位郡主那边一定不能怠慢了。”
“是,陛下!”他行过礼后,见林清樾没有其他的吩咐,抱着拂尘,屁颠屁颠地转身离开了。
林清樾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奏折,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抓起其中的一本,继续批阅着。
谁说做皇上好了?!
每天累得跟狗似的,还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林清樾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翻阅着手里的奏折。
··························
坤宁宫内,皇后娘娘用力地搅动着手里的帕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让她静静地待在宫里,真是······
这多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浪费了。
她心有不甘,可却不敢违背家里的意思。
来人可是祖母院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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