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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二回荆元恒诛贼右授 麻叔谋竣工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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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百万旌旗不度辽,殿前中夜集双雕。

    只今龙舸轻游路,蔓草寒烟锁断桥。

    却说袁泾听说罗艺率军前来,吩咐开门迎敌,自己结束停当,提棍上前。罗艺看见袁泾,老大不识,问道:“你是何人?”袁泾笑道:“罗艺老贼,你爷爷袁泾在此!”罗艺闻言,大惊道:“你莫非混在军中,偷偷潜入北平府?”袁泾见说,大笑道:“老贼,你死到临头,也罢,本将军就让你死个明白!白天和你说话的正是本将军,这一切都是本将军和陛下、天宝无敌大将军、天静公主商量好的。老贼,你大限已到,纳命来!”秦夫人闻言大怒,喝道:“匹夫休得无礼!”催开马,劈面就砍。袁泾大怒道:“老贱人,怎敢送死?”一棍打中咽喉,跌下马,复一棍,打成烂泥。罗成见死了母亲,心中大怒,喝道:“袁泾恶贼,还我母亲命来!”袁泾看见北平府兵杀将进来,吩咐诸军退守行宫。忽然一人喝道:“袁将军,何必退兵?本将来也!”罗成抬头一看,一只流星锤劈面而来,忙把五虎断魂枪一架,“啷当”一声,震得虎口发麻,连马退了四步。袁泾大喜道:“荆将军好锤,圣上何在?”荆元桓说道:“袁将军,圣上已经杀到千艺坊了。”罗春大惊道:“老爷,过了千艺坊,就是行宫了!”罗艺大怒道:“这昏君那里来的消息?罢了,大家快快撤退!”袁泾喝道:“那里走!”催马坐骑,上前把棍乱打。罗艺无奈,率军混战。身后项子龙、世祖明皇帝杀来,一杆枪,一条戟,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好不利害。罗春见事不好,往外就走。荆元桓道:“罗春休走!”右臂一抖,流星锤劈面打来。罗春见了唬得魂不附体,忙把八宝玲珑枪一架,“噶啷”一声,震得双手流血,跌下马去。荆元桓上前,一刀劈了首级。子龙看见罗艺,大叫道:“老贼,你往那里去?”照面耍一戟刺来。罗艺见了,忙把五虎断魂枪一横,“叮当”一声,震得膀酥筋麻,身子已经,飞了三丈远。荆元桓看见,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劈面一锤。罗艺忙把枪一架,震得虎口发疼,退了十多步。身后两个副将,张瑾、白显道,原是瓦岗寨的结义兄弟。当下两骑马,两口剑杀来。被荆元桓左右开弓,双锤齐出,打中胸口,呜呼哀哉。罗艺看见,就要逃跑,不提防屈突通赶来,脑后一刀,砍为两段。罗松看见死了父亲,心中大怒,又见隋军势大,料定斗不过,拉着罗成,杀出南门,投奔瓦岗寨西魏王李密去了。

    罗艺一死,罗松、罗成逃走,北平府军早无心恋战,纷纷投降。世祖大喜,吩咐一如既往格尽职守,全然不提附逆作乱之事。袁泾献上秦夫人兵器,荆元桓先上罗春、张瑾、白显道首级,屈突通献上罗艺首级。世祖大喜,传旨道:“荆元桓除贼有功,加封北平府总管,爵位晋王;屈突通斩杀贼首罗艺,封为北平府副总管,爵位平国公。”二人大喜,领旨谢恩。荆元桓道:“陛下,臣帐下有两个义士,皆身怀绝技。臣想陛下征东,损失名将多人,心中必然憋屈,特招来二人,请陛下一看是否可用。”世祖问道:“此二人是谁?”荆元桓道:“请陛下先去休息,今日天色已晚,龙体要紧。”世祖大笑道:“朕精力旺盛,不惧日夜。不过既然是贤人义士,就该在银安殿召见。来呀,摆驾银安殿,正要亲自礼贤下士。”成都、颖儿闻言,当头说道:“陛下圣明!”世祖大喜,遂摆驾银安殿。左班成都当先,右班颖儿当先,身旁靠山王侍奉,诸将各自坐定。荆元桓道:“辛世雄上来。”外头一条大汉,飞马而来。荆元桓道:“汝有大本事,且在陛下、天宝将军、天静公主面前展示,如此圣上为你加官进爵,世人无异论也。”辛世雄道:“末将得令!”一句话蹦出,如同霹雳一般,众人看去,好一条大汉: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穷奇临凡。头戴鱼尾卷云镔铁冠,身披龙鳞傲霜嵌缝铠,外罩玫瑰红锦绣罗袍,腰束荔枝八宝黄金带,足蹬抹绿鹰嘴蓝线靴,手拿戟刀五尺雪,两个都有八十斤。左挂硬弓,右悬长箭。坐下越岭巴山兽,千里翻江搅海龙。

    成都看见,不禁赞叹道:“此人必是一员猛将。”公主道:“非也,此人面相粗中有细,可以统军五万,作为前军独战。”世祖闻言,心中有底,问道:“壮士,你有何本事,朕也好为你加官进爵。”辛世雄道:“启禀陛下,臣自幼与师兄随前朝大都督鱼俱罗习武,双臂有万斤力气,可以力举千斤鼎。”世祖笑道:“好大力气!在座的几位,成都、法正、济清、子龙、再兴、袁泾、沙羽封、宇文崶,论力气个个四象不过。你既然有万斤气力,也不可小视。吕爱卿何在?”彪爷出班奏道:“臣在!”世祖道:“吕爱卿,朕听说你一条手臂就有两万斤气力,你就去试试辛壮士。”彪爷道:“如此,臣献丑了。”走到薛世雄面前,说道:“壮士,你既然两条手臂有万斤力气,这样,我用一条臂膊挺直在此,若推得动,扳得下,就算你所言不虚。”说毕,即挺直臂膊过来。辛世雄见了,深吸一气,赶上来一把扯住彪爷的手,用力一扯,好似蜻蜓摇石柱一般,莫想动得分毫。不觉汗颜,松开手,说道:“吕将军不愧温候之苗裔也。”吕彪笑道:“陛下,这位辛壮士不曾说谎,臣估计他的力气应该在一万三千斤左右。”世祖大喜,说道:“好壮士,朕就封你为兵部侍郎,正四品官阶。”辛世雄大喜道:“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成都道:“壮士,你方才说你与师兄随鱼俱罗大都督学艺,不知鱼都督如今怎样?”辛世雄道:“师尊身体无恙,已入仙界,曾随南华老仙参与蟠桃大会。”颖儿道:“你那师兄是何人?”辛世雄道:“师兄鱼瑾,是师尊在山上寻得的弃子,无人照看,师尊怜悯,收为义子,随臣来投效荆将军。”成都道:“鱼都督的义子,必然本事不俗,荆将军,此人现在何处?”荆元桓道:“臣这第二人就是鱼瑾。”说罢,拍掌三声,一人来到面前,怎样打扮:

    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

    头带茜巾垂肩发,外罩锦绣黄战袍。

    内穿金线乌云甲,腰束彩绒八宝带。

    足蹬马靴祥云图,坐下红毛千里马。

    一条手臂万斤力,赛过前年熊阔海。

    力诛反王八虎将,四明山上气干云。

    一柄梨花开山斧,重有三百三十斤。

    一声虎啸山河动,参上大隋明皇帝。

    成都看去,真个有大将之风。颖儿也道:“这人虽然相貌凶恶,必然有统军将才。”世祖道:“壮士可是鱼瑾?”鱼瑾道:“臣鱼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世祖道:“你是鱼都督的义子,必然有过人本领。”子龙,你去试试。子龙闻言,出班奏道:“臣遵旨。”来到鱼瑾面前,问道:“壮士,你有多少力气?”鱼瑾道:“小人一条手臂就有一万斤力气。”子龙笑道:“如此甚好,你的兵器给我看看。”鱼瑾忙递过斧头。子龙拿在手里,大喜道:“起奏陛下,这孩子的斧头比我的枪还要重,也是个人才。”世祖大喜道:“好孩子!你师父是大都督,朕在武职上难以分配你。这样罢,你就做个上柱国,位列一品,与大国师白燕卿一般。日后朕或子孙后代又要东征西讨,随侍天子左右。”鱼瑾闻言,忙忙奏道:“臣虽肝脑涂地,难报陛下大恩大德!”世祖道:“起来。荆元桓,你举荐义士,不爱名利,朕心甚慰。赐你尚方宝剑一口,如有大奸大恶之人祸乱朝纲,你执此剑,如朕亲临,率军杀入长安,清君侧,拱卫大隋将山。”荆元桓道:“臣谢主隆恩。”当下吩咐摆酒接待诸将,大军住了三日,回到长安。

    却说御驾还朝,太孙燕王杨倓、老将军宇文述同文武迎接。加进长安,升了金銮,百官朝贺。有崔弘度与屈突通之弟,崔弘昇、屈突盖随侍左右。朝罢进宫,王后妃嫔朝见,细说征东高句丽八年,朝中又见一番景况。

    过了五日,世祖明皇帝上朝,问众文武道:“目下国中造反者不计其数,卿家以为该当如何?”成都闻言,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反王之中,属瓦岗寨西魏王李密最为猖獗,其他皆是附逆,不足为患。出去了瓦岗,乃是擒贼先擒王之道也。”世祖闻言,大喜道:“诸位以为,何人可以征讨瓦岗?”袁泾道:“陛下,臣途径山海关,看这山海关总兵裴仁基老将军有些本事,可以征讨瓦岗。”杨林闻言,出班说道:“起奏陛下,袁将军眼光不错。这裴仁基父子多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可小觑。尤其是三子裴元庆,其人力大无穷,使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重三百斤,武艺之高,不在天辅将军之下。”世祖闻言,大喜道:“朕当日还朝,各地总管按例应该前来道贺。山海关离长安不远,裴仁基到了么?”宇文述道:“起奏陛下,除去造反各地,其他的全部到了长安。”世祖大喜,传旨:“着裴仁基父子上殿。”

    那裴仁基父子闻之,忙正衣冠,前来朝堂。世祖看去,果然一门父子四人皆是良将。尤其这裴元庆,你看他: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大隋朝端的驰名。亮银铁甲寒光迸,水银盔展兜鍪重。锦征袍上蟠双凤,外罩淡染鹅儿黄。腰束碧玉蓝天带,足蹬九尾白狐靴。坐下骏马猛如龙,一字墨角癞麒麟,日行三千里,半夜走八百。玉勒锦鞍双兽并。银锤灿灿霜雪光,冠世英雄不可当。

    话表这裴元庆是天上三坛海会大神,八臂哪吒下凡,论武艺强于子龙,逊于成都。当下上殿,世祖看看元庆,十分喜欢。问成都、颖儿道:“成都、皇妹,你们看着孩子如何?”成都道:“非是寻常之人。”颖儿见了,暗自算了一卦,心中叫苦,却又无奈,只得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世祖大喜道:“元庆,你年纪太小,诸位大臣对你多少有些成见,殿上有一尊千斤大鼎,你可能单手举起?”元庆道:“陛下放心,这样个东西,十个也不妨。”下了殿左,看这千斤鼎,高有四尺,方圆八尺,暗自冷笑。回头看了成都、颖儿一眼,右臂往鼎上一拍,“叮当”一声大响,把天上鸟群惊散。裴元庆身子一蹲,左手托住鼎,大叫一声,举过头顶。一步一步上来,口里叫道:“陛下请看!”世祖明皇帝看去,大喜道:“我大隋真是人才辈出,裴元庆,你日后必然能为我大隋立下不世之功!”元庆闻言,轻笑一声,说道:“请问陛下,臣是不是可以把鼎送回去了?”世祖闻言,忙道:“送回去,送回去。”元庆闻言,左手一撤,右臂往鼎上一推,那鼎飞过右班大臣头顶,回到原处,地板不曾伤损,大臣不曾打坏。世祖大喜道:“好元庆,功夫端的了得。”元庆道:“陛下,这还不算什么。臣听说大业七年,原宁国送来一头狮子,太孙殿下收了,一直无人能驯服。请陛下教那些原宁人把狮子带上来,臣当殿驯服。”此言一出,一众大臣指指点点,有夸赞的,有谩骂的,褒贬不一。世祖闻言,大喜道:“好个裴元庆,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用怕,就是你不能驯服这狮子,成都在旁,上去一脚,也能收拾了这孽畜。来人,把那头狮子带上来!”黄门侍郎闻言,忙忙去传旨。不到半个时辰,把那头狮子带了过来,端的十分凶恶。你看他:

    凶狠不怯敌,霸王无虚言。

    怯敌辱其爪,虚言负其牙。

    爪牙欺白刃,果敢真坚毅。

    狮生在西山,常居东谷所。

    一灵不昧野,一威震山岗。

    人肉岂不甘,出没无定时。

    向枯树岩前,幽泉涧畔边。

    浮江一以仁,厚地随声震。

    百兽为我膳,所恶伤明神。

    世祖看见,着实心慌,说道:“元庆,你真个要驯服此狮么?”裴元庆闻言说道:“陛下放心,这样个畜生,也不知道烹炒煎炸多少个了!”世祖无奈,冲那原宁人说道:“你们只管打开笼子,出了事,朕自有应对。”原宁人见说,吞口唾沫,壮着胆子上前,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打开了笼子,忙忙闪在一边。那狮子看见,大吼一声,跳出笼子。裴元庆看见,敢上前,摆开架势,与那原宁狮子对峙。狮子看了裴元庆一眼,大叫一声,扑过去,早被元庆纵身一跃,跳在身后。一回头,那狮子又扑了回来。慌得一个裴元庆连忙腾身倒跃,退了四五步,方才站稳。那狮子看见,喷出一口白气,又冲了过来,裴元庆双脚齐出,正中那狮子的下巴,退了回去,复与元庆对峙。裴元庆看他胆小,大喝一声,如同半空里打了一道闪电,飞身上去,骑在狮子背上,提起一对石榴般大小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下来。那狮子唬得魂不附体,魄不在身,趴在地上,以示投降。元庆大叫道:“皇上,臣已经把他驯服了!”世祖大喜道:“好,好,了不起,裴元庆,你做的好。”成都说道:“陛下,裴元庆年纪轻轻却力大无穷,应当委以重任,可教他做个讨贼剿逆正印先锋,前去荡平瓦岗寨逆贼。”颖儿说道:“陛下,裴老将军久在山海关,对瓦岗寨事务不甚熟悉,可从朝中委派一人担任大元帅,裴老将军为副帅,裴老将军长子裴元绍,次子裴元福为副先锋,先扫平了济南的反王唐壁,而后消灭瓦岗。如此山东的贼寇多半平息。”世祖大喜道:“皇妹、成都所言,皆有道理,不知那位爱卿愿意做这个大元帅。”班中闪出一人,上报道:“陛下,老臣鱼赞愿往。”成都、颖儿齐刷刷看去,不愧是鱼俱罗的胞弟,虽然年过六旬,威风不减,你看他:

    身高不满八尺,虎背熊腰,头如大斗,面如重枣,银须俊美,声如巨钟,相貌威风,傲气逼人。外裹袍服三品官,车骑将军同吕彪。马上青龙偃月刀,百四十斤显英豪。胜过南阳伍云召,力压阎罗伍天锡。

    世祖看见鱼赞自告奋勇,大喜道:“推己及人,你哥哥那样骁勇,你也不会差了。传旨:封鱼赞为讨贼兵马大元帅,裴仁基为副元帅,裴元庆为正印先锋,裴元福为副先锋,裴元绍为后军押粮总兵官,领大军五万,扫平唐壁、李密二贼,功成之日,还有重赏。”立时山呼万岁,自然开拔去了。

    再说那麻叔谋开修运河,不觉到了大业九年,看看到了江南河一带,已然将近六年,不能再有拖延。正在此间,叔谋染病,急急不能医治。叔谋大惊道:“误了时间,吃罪不起。”忙忙去寻求名医。时孙思邈路经苏州,听闻叔谋染病,遂前来救治。叔谋大喜道:“‘药王’到了,吾恨不能亲自下床相见。”孙思邈在外头听见,大步入内,说道:“将军不要动,小生自来诊治。”叔谋道:“有劳先生了。”当下孙药王望闻问切,一番把脉,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说道:“将军,你的病是由于年少时征战四方,为官后贪图安逸,纵情声色,不觉空虚了脾脏。此病倒不难治,只是有两样地方,须得对将军言明。”叔谋道:“‘药王’但说无妨,本官无有不从。”药王说道:“将军,贫道当下给你开几味药,你自然煎服,不必多说,但是要用羊肉为药引,否则都是白费功夫,这是其一。”叔谋闻言,无奈道:““药王”,这个却难了。苏州虽然富裕,但是羊肉乃是胡人产物,这中原一带其实没有。本官也不知道北方人是否有羊肉,如若是有,南北贸易频繁,却也好说。‘药王’且说这第二个,总是有一个办得成。”孙思邈道:“这第二件,将军要改变旧习,不可再声色犬马一发受用,要节制贪欲,否则再度发病,小人也许就无能为力了。”叔谋闻言,大惊道:“啊呀呀,不好了,先生这样说,俺以后自有节制,不敢再胡作非为了。”孙思邈道:“既如此,小人告退。将军每日午时服药,寻得羊肉,吃上三日,此病就好了。”叔谋闻说大喜,吩咐道:“孙先生来此,多多不易。俺也晓得先生不爱荣华富贵,与穷人治病,多多不收钱财。今日先生救了叔谋,大恩不言谢,请先生去本处药房抓些忌用药物,日后也好救治病人。钱就不必管,俺自然付清。”孙思邈道:“既然是大将军的一番心意,所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人就抓药了。”留了一副药方,自去抓药走人。

    叔谋吩咐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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