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使不得!娘娘千金凤躯,怎能让娘娘去!”
羊乐瑜:“无妨,我去求陛下恩准,能为百姓做些事也好。”
钱恒欣慰的捋捋胡须,“甚好,甚好,娘娘这般大义属实令臣敬佩。”
他话锋一转:“小女不才,若能此行跟着娘娘一道前去见见世面,想必会欢喜。”
羊乐瑜想着自己出远门会孤单,有个姐妹陪伴也好,于是答应下来:“钱大人放心,我待会儿就求陛下把钱伶也带上。”
“多谢娘娘!”钱恒深深长拜,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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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宜欢宫。
董姬因昨日被当众羞辱而气病了。她郁郁寡欢的躺在贵妃榻上,由小欢递来暖手炉。
董姬揣着手炉却也暖不了心,一时闷气腾升,嗽了几声,平复胸腔后问:“小欢,你说我何时才能如意弄死那贱人?”
小欢迟迟不作答,董姬这才意识到,她的舌头被割了,不能讲话了。
“可怜见的。”董姬捧着她的脸蛋,恨凿凿道:“那贱人害我主仆不浅,我迟早要报了这血海深仇!”
“报仇不难,机不可失。”
黑袍人闻声走来。
董姬连忙下榻跪在他面前,央求的抱住他的腿,“恩人救救妾身,妾身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冷宫!何况我的肚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再不得手必死无疑啊!”
黑袍人道:“据我所知,眼前就有个绝佳的机会能真正怀上龙嗣。”
董姬大喜:“请恩人赐教!”
黑袍人将商船入港之事告知,“羊乐瑜即将离宫,届时你便好对穆乘舟下手。”
董姬哑声道:“是了,上次我用迷香险些得手,要不是羊乐瑜,此时早就怀了龙嗣。这次她不在宫里,果然是机遇。”
黑派人掏出一包白色粉末交给她,沉声道:“此药名为三步梦,焚香之前可以掺和在他的饭食里,保准雷打不醒。还有,记住我吩咐你的。”
董姬感激接过,“妾身记得,恭送恩人。”
勤政殿的暖房中,冯宝拿铜箸拨了波香炉里的塔子,使热气散的更快些。
穆乘舟轻托下颚批阅奏折,容颜透着些许烦躁,时不时问道:“他回来了吗?”
冯宝翘首望向东角门的方位,摇摇头:“回陛下,还没见着人。”
话音刚落,他苍眉一挑,“唉哟,陛下!回来了!”
只见一名头戴纱帽斗笠的青衣男子疾步走来。
穆乘舟登时放下手里的政务,颠颠袖袍迎出去,顺便叮嘱一句:“将所有门都关上,朕今日不见客。”
冯宝闻声答应,命内侍们封闭勤政殿四周的门。
那青衣男子见了穆乘舟,就欲行大礼,穆乘舟搀住他没让他跪下,“姜贲,别来无恙。”
姜贲握住穆乘舟的手,“陛下君临四海,草民感念君恩。”
“你我多年好友,何必客套?”穆乘舟拉他往暖房走,亲自端茶递给他,“我让你查的事你查的如何?”
姜贲:“钱尚书并非欺蔽陛下,民间确有贪污税银的风向,这便是国库亏空的一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