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旸不甘心将自己辛苦百年才得来的神器拱手相让,当下便监守自盗,趁着夜黑风高将涅生琴偷出了倾韵殿。
可好巧不巧的是,那日夜里还有别的贼也盯上了涅生琴,他二位骤然相遇后,立时大打出了手。奕旸擅谋不擅武,情急之下只得拨弄涅生琴,试图以诱境制敌,不料那小贼出手快而精准,不仅没被诱惑,还顺手抢走了涅生琴。而奕旸神君却因作茧自缚,惊动了另一位看守倾韵殿的铭禅神君以及一众天兵天将。
很快,涅生琴被盗一事便传入了天帝耳中,天帝震怒,逐将看守不力的二位神君贬下凡尘,勒令其历经三十三世轮回之苦,方可重修仙道,回归神位。
凡尘历劫,一世堪比一世苦,奕旸神君的第二十二世便是白景枫,而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则是他成仙路上必经的磨难。只可惜奕旸死性不改,竟堕落到与窃贼同谋,将涅生琴这把屠戮之刃挥向了凡尘那些无辜的弱女子身上。
白景枫仰躺在焦黑的土地里,目光触及到灰蒙蒙的天色,阴鸷的眼中突然有些湿润。当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划过眼角,落入耳中时,白景枫竟误以为是天空下起了雨。直到第二滴,第三滴接连落下,他才伸出食指沾了一滴,递近唇瓣尝了尝。
咸咸的,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苦涩,那是眼泪的味道。白景枫这才记起,天帝在命他煅造神器时说过:明言擅辨七分假,脚踏实地才是真,尽善尽美无全事,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是来自天帝的肯定与鼓舞,是他一叶障目,错把好心当恶意,一步错,步步皆错。
而胞弟紫旸在他决定取龙筋作弦时就百般阻扰,阻拦未果后又将此事捅到了天帝那里。奕旸神君一直不理解弟弟的所作所为,认为他胳膊肘往外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叛徒。但此刻,白景枫却是明白了,紫旸的心里悬着一把正义之尺,这份正义容不得他的兄长犯错,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也要恪守本分,为兄长守一份仁心仁德。
白景枫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旭阳,看着逐步褪去的黑暗,心中郁结豁然开朗,面上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光线逐渐变得刺眼,白景枫半眯着眼勉力坐好,忽又主动挑起了话头:九殿下,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出卖主上,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主上?执扇满是不屑,你的主上到现在都未现身,摆明了就是拿你当弃子来使,竟还想着为他守住秘密,可笑!
博渊道:他不是不想说,只怕,他也无从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
的确!白景枫道,主上为人严谨,我与他相识千年,替他物色了数万花容月貌的处子,却从未见过他的本来面目,只隐隐觉得,他是天界某位位高权重的上神,毕竟当初从我手中抢走涅生琴的人也是他。
既是被贬下凡,断不会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执扇猜测,是盗走涅生琴的贼人替白景枫恢复了奕旸的记忆,并用半年的时间教会了他炮制婴灵的阴毒邪术。可她不解的是,对方煞费苦心抢走了涅生琴,又为何要费尽心机将它送回白景枫手中?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白景枫勾唇笑了笑:主上不是不想据为己有,只是,他钻研了两千年之久,愣是无法让涅生琴发挥它该有的效用,因为,涅生琴只认它。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物,坦露出胸膛,手指指向心口处那嵌入皮肉的龙纹符印,道,其实,当初被我猎杀的是一对蛟龙夫妇,我抽出他们的龙筋制成盘、生二弦后,又将他们的神魂分别封印在了涅生琴和我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达到驱使涅生琴的目的。
执扇被博渊高大的背影遮挡了视线,看不见白景枫嵌入皮肉的龙纹符印,因此十分好奇的探头去看。可她左挪右挪,博渊的背影始终桓
在眼前,执扇忍无可忍,直接上手将他扒拉开,却见他并拢食中二指指向白景枫,指尖灵力流转,白景枫的着装也在顷刻间变得整齐如初。
好你个博渊,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凭什么你看得,我就看不得?执扇撇了撇嘴,俯身就要去扒白景枫的衣,气得博渊一把将她捞起道,男女有别,非礼勿视,懂不懂啊你?
嘁,你的身子我看过不下百遍,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说着,又要上手去掀白景枫的衣。
行了,别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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