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扇想啊想,觉得有能力,有理由,又有谋略暗害博渊的人,只有算计自己将博渊煽下凡尘的冥夜辰,那有没有可能,紫旸真人也是冥夜辰的部下呢?
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凭冥夜辰的本事,杀人根本无需假借他人之手。再则,冥夜辰会在月老祠中搭救高烧不退的博渊,必定另有图谋,如此,他也就没有理由指使部下在博渊出生时暗害他了。
如是想着,白景枫却是会错了意,以为执扇是在鄙视他,怒道:收起你那副假仁假义的神情吧,你们这些个自命不凡的神仙,没一个好东西。
放肆!紫旸,真当本殿下不知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吗?博渊面色一凛,眉宇间皆是肃穆之色。
如此,执扇倒是懵了,她怎么也没料到,那个打着帝君首徒名号四处招摇撞骗的紫旸真人,竟也是白景枫。虽然若离也讲过,他是在寻找自家殿下的过程中被琴音蛊惑,失去意识才被人囚禁在了帝君庙地下的暗室里,但那也只能证明白景枫与紫旸真人有勾结,何以判定他们就是同一人?
疑惑的目光看向博渊时,却见他抬了抬手中瑶琴,为执扇解惑道:这涅生琴,原是父帝在我出生时,为抑制冥夜辰的魂殇之音所造。涅生九弦,其境有九,一为绝,可奏出亘古天籁之音;二为惑,音出之时,蛊惑人心;三为魇,噩梦缠身,生死一念;四为诱,诱敌自戕,杀人于无形;五为控,控人魂灵,为已所用;六为无,无声之音,穿脑渗心;七为杀,灵力化针,遍杀四方;八为寒,控冰之术,所向披靡;九为灭,抑敌灵根,灭其神魂。
博渊刻意顿了顿,想着凭执扇的伶俐聪慧,定也能猜出个一二。再则,自己解开的谜团,远远比别人解出来的更有说服力。
执扇手抚下颌,目光在涅生琴与白景枫身上来回游移,心想:李夫人夜不能寐是因为魇境;楠兴琴行,白景枫出为绝境;少女离奇自戕为诱境;小怪婴与百鬼禁令则为控境;方才那前仆后继的冰锥暴击,定是寒境无疑;而白景枫胆敢在冥夜辰眼皮底下对她出手,必是仗着无境的威力。
我知道了!若离是因涅生惑境才被人囚禁在了帝君庙地底下的暗室里,而早在李夫人的记忆隧道里,白景枫就手握涅生琴,先后对你我使出了杀境和灭境,所以你才能断定他就是紫旸道人。执扇看着博渊,脸上带着拨云见日的喜悦。
这只是冰山一角,事情的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博渊沉沉应了声,锐利目光紧盯着不远处讪笑着的白景枫。
月前,博渊被怪物突袭后,白景枫去而复返又刻意身着白衣,佯装成被博渊发现后仓皇逃回将军府的假象,成功的将嫌疑甩到了沐晨身上。
自那以后,沐晨所有的举动皆在博渊的窥视范围内,很快他便发现,除开对执扇无条件的好以外,沐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本以为线索就此断了,却不料白景枫画蛇添足,又自导自演了一出帝君庙被冥夜辰灭门的惨案,那时博渊尚不知布局之人是谁,但他敢断定,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冥夜辰。
再后来,白景枫与林婉玉的千年恩怨被刨出,沐晨便以忘忧花印纹压制了小怪婴体内的邪性,至此,李府的麻烦当是妥善解决了才对。但事实上,手持涅生琴的白景枫随时都有可能夺回小怪婴的掌控权,亦或者重新杀回李府拼他个鱼死网破。是以,博渊明面上是将执扇送回了天庭,实则将若离留在了凡尘,让他担下了保护李府众人与活捉白景枫的重任。
次日,身处凡尘的若离便传回消息说,李洳鸢曾亲眼目睹了帝君与一位身着紫衣的道人采阴补阳的画面,并附上了一副紫衣道人与假帝君的画像。
博渊虽不识得那假帝君姓甚名谁,却认出那紫衣道人就是白景枫,但碍
于白景枫去向不明,博渊只得先去了趟关押若离的暗室。
在那里,博渊见到了真正的帝君神像,那断腿神像卧倒在地,身上还有多处利刃划过的痕迹,显然,将它遗弃在暗室的人恨极了青吾帝君。
博渊就此事问起了帝君的看法,可帝君的回答却是长时间的沉默不语,末了竟长叹一声:俗世之争,皆为虚妄,此事我知与不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殿下,您的处理方式。
帝君此言,显然是禀持着坐壁上观的态度,博渊也不好强求,只得着重查起了涅生琴被盗一事,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奔波数日,博渊终归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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