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把它毁掉,不然,他会一直......”
“我们都要完了,你还在关心这个黑暗的世界?”
“结束了,没有希望了。”
杜恩继续往前走去,黑暗阴森的长廊和一个个房间在他身旁掠过,每个房间都带着工业时代特有的审美风格,然后它们都被深层世界的瘟疫吞噬,仿佛海水淹没沉入海底的船只舱室。他走过旋转阶梯,推开一扇门,熄灭真银长剑的光芒,然后步入昏暗处。
有什么人挥舞砍刀向他劈来,宛若一道飞旋的幻影,他稍稍侧身,和刀锋擦肩而过,只一剑就把这人开膛破肚。然后他扼住这人喉咙,把尸体举到半空,掷向远方扳机扣动声传来的方向,——接着这人就被同伴击穿了胸口。他抬枪指向手忙脚乱上膛的偷袭者,短管霰弹枪把黑暗中的人脸打成了满是窟窿的筛子。他伸出手指往前走去,轻触桌椅,掠过墙壁,每一瞬间都感知到上百种不同的表面。转眼间,他来到尸体一旁,弯腰拿到杜恩·安菲里格丢失的步枪,别在腰带上。
最后一个长老宅邸的守卫发狂了,畸形的身躯膨胀变形,发出恶魔般的嗥叫——正是他所希望的。趁着它嗥叫分神的功夫,杜恩抓住一只胡乱挥来的手臂,扭脱它跟肌肉力量相比无比脆弱的关节。然后他一脚踢在膝盖使其踉跄后退,便伸手拧住对方的喉咙,扯断了气管。
这种生物太过脆弱,和人相比,也只多出了力量而已。
守卫远比预料中空虚,也许他得感激依扎兰人士付出的努力。
杜恩举剑钉住这个还在嗥叫的怪物,一脚踩烂它嘴巴大张的头。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尸体也被线虫啃得一干二净。他甩掉真银长剑的血迹,别回腰间,然后继续往长老宅邸的更深处走。
这期间,杜恩顺着疯狂而污秽的走廊来到最后一个还在抵抗深层世界侵蚀的地方,也就是印记所在之处。除了地上的血池以外,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他站在一处难以察觉的黑影旁,把刻有符咒的石头向外抛出。离开手指的一瞬间,符咒闪烁起刺眼的光,让他一脚踏出深层世界,来到现实。然后杜恩反手把刻满符印的骨刺扎下,顺着锁骨捅穿了这个“利洛斯”的心脏。
闪耀的血光燃烧起来,吞没了被附身者的身体,又将长老想要离体逃脱的灵魂化作一株熊熊燃烧的蜡烛,在半空中发出妖异、虚无的光。被附身者表情扭曲地倒下了,喉中涌出的血沫把他一切话语都淹没在低沉的诅咒声中。接着,杜恩又顺手了结了塞拉斯,将其斩首抛入血池,把长老最后一个附体的躯壳也彻底毁掉。
他没注意长老的话语和临终表情,毕竟也只是具死尸而已。
在接下来的模型里没有他们存在的必要。
然而那声音和话语中断了他往印记走出的脚步。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她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身后传来,“很不错呢,虚己,愿意和我谈谈吗?”
不,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