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那老汉这般状况,都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随行的泼皮惯会察言观色,看了出来,便道:“三位掌柜不知,这老汉原也是禁军中的教头,为因当朝高太尉的儿子瞧上他闺女,可彼时其已有夫婿。高太尉便做个由头,把那人遭刺配远恶边州,以此高衙内时时来相逼,这老汉无法,禁军中也待不得,每日便借酒浇愁。”
时迁咧嘴道:“这人莫不就是那豹子头林冲的丈人?”
他如今同杨林负责山寨情报,自然知晓林冲过往。
“可不怎地?”泼皮面上现出鄙夷的神色来。
“人都叫他豹子头,小张飞,依我看时,却算不得男人!临刺配时还要休妻,还说甚怕误了娘子青春,想那高衙内看上的女子,谁敢娶回家中?林冲这般做,遮没是没长脑袋?倒逼得如今那娘子不敢出门,张教头如疯似痴!”
泼皮说起这话来,意犹未尽,继续道:“那高俅是个甚人,他林冲每日在其面前,岂能不知?想当年王进教头也是恶了高俅,教头便不做了,也能带着老母逃出东京去,偏他舍不下?把家人陷在此处!”
“这还没完,我师父一路护送他到沧州,缘何董超薛霸从沧州回来,未经调查便知是大相国寺菜园里的和尚救了林冲?不论有心无意,怕就是从他嘴里漏出去的消息!想我师父与他结拜,直做他是亲兄弟一般,却遭闪的没了落脚处!”
这泼皮无比敬重鲁智深,说起林冲来,自然没有好话。
乔道清三人听了连连摇头,如此行径,却是个狠人,怪道鲁智深不愿提起他来。
“说他作甚,没来由扫人兴致!”马灵啐了一口。
乔道清叹道:“官宦场里,人情路上,不得已处,便是如此。只是林冲把事情做的绝了,再想要回头,却是难了!”
他若不做到这一步,也不会叫个泼皮提起来便骂了。
“偏生他这等人,摊上个好娘子,便是如今不敢出门,也还未从了高衙内,换作别人,早去享受荣华富贵了。那时他要回头,又回哪里去?”
泼皮又骂一句,便为三人带路,寻孙淮去了,余那老汉在街上哭了一阵,自转回家去。
一行人径来到孙淮居住的房中,相见之后,自是一番叙述压下不表。
孙淮介绍袁朗与几人认识了,又是一番见礼。
乔道清随后言道:“马灵贤弟已说了荆南城中的情况与我知晓,寨主不要气馁,不争儿再去几趟,总能寻得那人来。”
孙淮朗声笑道:“军师不必忧心,这等事,虽有遗憾,却不至于叫我放弃了。以后再提便罢,要贩卖的东西可都带了来吗?”
“寨主看的开便好。”
乔道清取出一块小镜子来,说道:“经过这些时日的摸索,虽不及寨主说的那般透亮,却也有些进展,只是制作的慢。似此巴掌大小的,约有千面,尺余大小的,约有两百面。寨主说的那六七尺高等身大的镜子,只做出三面来,不小心还碎了了一面。”
他说着不免惋惜,山寨可是指望这东西能换来大量钱财的。
孙淮听了安慰他道:“这算不得什么,也不是再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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