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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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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内心至少不是太“冷”。

    “好啦,也到了分别的时刻了。”休穆琳神情肃然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褶和秀发,像是一名即将要告别家人、远去他乡的旅者:“姑娘们,代我向卡穆特——还是叫卡拉维吧,这是属于他的新身份,也是他拥有的生活——代我向卡拉维问好,告诉他,老姐非常想他,看他成长为现在的样子,老姐非常欣慰,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了。

    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无辜死掉的姐姐占着很大的篇章,但生活还得继续,是时候抛开痛苦而哀伤的过去,勇敢地向前看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柔弱无助、除了姐姐的唠叨一无所有的孩子,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更别提周围还围绕着这么多忠实可靠的伙伴。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我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复活,那就去做吧,但那将是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我希望他能够顺其自然,而不是刻意的为了收集灵魂去做些违背他本心与天性、或是过于危险的事情,不值得付出这种代价——如果他不在乎的话,小赛拉,麻烦帮忙提醒,他的胞姐和他一损俱损,如果他不想考虑自己,至少考虑下他的老姐。”

    宛如交代遗言的说法方式让金发沼泽人心中升起不安的征兆,她迟疑的靠近几步,讶然而惊恐的发现卡拉维姐姐的身体正在由内向外放射出柔和的光芒,幽蓝色的灵体逐渐变得更加缥缈无形:“这是……”

    “啊,别担心,我不是要死了。”正在消散于空气中的幽魂少女对同伴们的担忧报以宽慰的微笑,“只是这个身体……暂时还不适合到处走动而已。小弟马上就要醒来了,错过了这次久别的重逢真是抱歉。不过只要他还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总会再有相见的时候——也许吧。”她喃喃自语道,自足部开始,身躯缓慢碎裂成细微的闪烁光点,蔚蓝的“萤火虫”群自发朝灰袍死灵法师的身边汇合、集聚,隐没在他的身躯中。

    借助能够洞悉“真理”的翡翠眼,伊莎贝拉很快理清了此时的状况。正如巡道使阿尔曼所说,苍白之主体内亡魂的碎片修补还只刚刚完成,他的胞姐远未达到能像修女纱卡那样行动自如的程度,充其量维持短暂的苏醒期后就不得不再度陷入沉睡。

    休穆琳一定察觉了幼弟即将醒来,因此刻意提前一点时间想要给他个惊喜,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不可视讯息”导致灵体再度受创,不得不提前陷入沉眠,一来一去,刚好就跟最应该重聚的人错过了。想到卡拉维得知真相后的失落,两名沼泽人不由得唏嘘不已,小亡灵赛拉显得尤为沮丧。“四年了,他一直非常想再见您一面。”她难过地说,“结果却……”

    “福祸相依,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卡拉维的姐姐感叹道,“至少情况还没有无可挽回,至少……”鬼魂少女以留恋的目光注视幼弟的脸颊:“它本来可以夺取更多,不是吗?就像你们萨法玛莎人常说的那样,‘生活未必会变得更好,但它肯定有办法变得更糟。’至少他还有你们,至少大家还活着。”

    金发幼崽没想到死灵师的长姐对于沼泽谚语如此熟稔,不由得肃然起敬。

    “别把修德兰人想得太坏,他们似乎不是真心想要发动这场战争。”大半个身躯已经消逝的蓝发女孩喃喃自语,“还有那些邪教徒……他们真的是邪教徒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回旋着奇怪的光,好像是另一个人在开口,在这个瞬间,卡拉维的姐姐似乎又看到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她眼中的空洞凝视让人感到害怕,因此没人开口发问,只有赛拉又站近了几步,看着心爱之人魂牵梦萦的对象在空中逐渐崩解消失,直到只剩下最后半张破碎的脸。

    在彻底消散前,精神回复正常的幽灵重新注意到了黑发小亡灵,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半张脸庞居然露出了笑意:“小卡的生活已经很痛苦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再给他增添任何烦恼,不是吗?好好对待他,放手去做吧,我不会反对什么的。”

    这句话两名沼泽人听得一头雾水,赛拉却听懂了其中隐藏的含义,精致的小脸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休穆琳仅剩的一只蔚蓝眸子朝她暗示性的眨眨眼,随后完全碎裂解离,回归之前的居所。

    最后一星闪烁的光点在空气中划过的弧迹还未消失,昏迷许久的苍白之主无声睁开了同样蔚蓝的双眼。

    ********************************

    我感觉自己宛若在黑暗中穿行了数个世纪之久。大路被稠如墨汁的阴影吞没,道旁两边的迷雾披拂着细微辉光,只言片语的幻影间或一闪而逝。

    踟蹰前行中,我看见七名古锡瓦王驾驭着巨龙,在远古伊兰雅帝国的疆域彼此争斗,将数不清的村庄与城市烧成白地;

    我看见一名头戴狰狞刺盔的黑色骑士孤身拦截暴动的浪潮,固守在大门外寸步不退,受他保护的对象得以成功逃离,他却因寡不敌众倒在了血泊之中,政变者下令将他的尸体悬颈吊挂在城门上任其风干,以此羞辱骑士恪守的高贵品质。

    我看见一名头戴鸟形面具的黑袍术士护着怀中的幼童由燃烧的皇宫中走出,穿过秩序井然的黑旗部队,对头顶飞过的箭矢与巨石视而不见。

    我看见咆哮的狼形巨兽扑向身着圣洁白袍不怒自威的老者,强制降临的“神迹”与纯粹的力与魄相互碰撞,庄严肃穆的教皇厅圆顶被劲风整个掀开。不远处,墨绿色头发的女性捂着喉咙上血肉模糊的创口,默默朝这边的激斗看了最后一眼,跳入地面的裂痕就此离去。

    我看见身披大氅、军官打扮的女性愕然的看着胸前长出的半截利刃,那是出自她最信任的人之手,一名身披严密盔甲、脸带面罩、背负圆筒装置、手持管状武器的士兵闯入大厅见证了这一幕,发出极度愤怒的尖叫。军官打扮的女人以手掌抓住刀刃,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任凭刺杀者仓皇逃离,自己则带着遗憾的笑容自数千英尺高空中跌落,消失在沸腾的熔岩中。

    我完全不理解这些场景代表着什么,但还是莫名感到无以言喻的痛苦与哀伤,这股悲恸几乎将人彻底压垮。以至于最后,我闭上了眼睛,拒绝再观看这些必定曾在何时何地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直到由过往辛秘所带来的沉重感逐渐远去,我重新睁开双眼,被超乎意料的热情拥抱撞个满怀。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家伙兴奋的尖叫道,以这句话作为发动攻势的号角,纤细的身躯和四肢如同一株饥饿的绞杀藤,把我勒得几乎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在她层层收紧致命擒抱的缠绕下,我都能听见自己重伤初愈的肋骨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号。

    相比之下,小亡灵过于热烈的亲吻简直不算什么事了。

    随行的两名沼泽幼崽原本打算凑上来跟我打个招呼、顺便查看病患的恢复情况,发现病人陷入无法动弹和说话的状态时,伊莎贝拉医生和姜姜护士不但没有尽到作为治疗者应有的职业道德,反而还在以她们独特的搞怪方式在那里火上浇油。

    比如围着床跳蛮人的丰收舞(可以请你不要一边摇来晃去一边把尾巴跟风车一样乱甩吗),往我们两个的身上撒蒲公英(她口袋里到底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那里吹新到手的号角(在萨法玛莎你们是这样庆祝病人康复的吗),把斧子跟杂耍飞刀一样抛着玩(不知道沼泽的成年人会不会打捣蛋鬼的屁股,现在我非常想代劳),不过等到她们玩够了,“绞杀藤”却依然没有放过猎物的丝毫打算,两个小捣蛋鬼也不由得挠着头面面相觑。

    “天哪,看她那个架势,简直是想把卡拉维先生给活吞下去。”

    “嘘,姜姜,赛拉小姐的弦这些天都快崩断了,让她放松一下好了。你不希望局面又回到之前那样吧?”

    “(打寒战)行吧,但是她是哪根弦快断了?我们没去惹她呀!”

    “我要是知道就告诉你了,姜姜!”

    即便已经快要溺死在深海船墓的冰冷佳酿中,我仍然忍不住对她们的愚蠢对话翻了个白眼。

    “赛赛不要脸!”一只黑如煤炭的小猫嗖的一声跳上床单,人立而起,挥舞着前爪喵喵大叫道:“天天就想着干坏事!不和谐!贝贝怒!”

    这次轮到赛拉先生翻了个白眼,暂且中断攻势,一脚把怪猫踢下床,然后转身想要继续她温情的重聚,可惜中途受挫,最好的时机已过。

    “好了,好了,待会再继续,小可爱。”我用完好的右手轻轻按住黑发女孩的额头,温缓而坚定的阻止她继续前扑,尽管被死亡赋予了怪力,但她的身高始终是个劣势,只要我稍微伸直手臂,她的两只小手根本够不着我的脖子,只能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发出小狗般撒娇的呜呜哀叫,眼眶都湿润了一圈。

    我真的担心她继续这样发作下去会把两个沼泽人给带坏了,那两个人已经够傻的了。只能软下表情,任凭小亡灵趴在我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乱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兴许刚才耗费了太多体力,被像毛绒宠物般对待的小家伙半眯着双眼陷入倦怠期,听到我的致歉只是半睡半醒的嗯了一声,这让我知道她们这些天里积攒了多大压力,内心愈发愧疚起来:“阿纳斯塔确实被宰掉了吗?我睡了多久?”

    “死的透透的,你的杰作。”灰毛小狼人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唔,十三天吧。”金发沼泽人咬着食指算道,“这是个好数字,阴影议会的议员数量就是十三个,而且这个数字本身就代表着不详,所以任何跟十三扯上的事情都会少一些忌讳……”

    “咱们的运气很好。”我仔细看向伊莎贝拉,经历过彻底的灵魂剥离似乎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打击,赛拉和姜姜的状态也还好,遇到综合实力差不多高出两阶的敌手,能这样收尾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们没事就好,休穆琳她……也没事,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猛然想到体内残魂可能在灵魂学施法者手上遭受致命打击,我瞬间惊出了一声冷汗,慌忙查看后却发现是一场虚惊,不由得舒了口气。“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吗?”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某种冷场的开关,瞬间三名少女都低头不语,连目光都不敢和我对视,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吗?”

    赛拉微微抬头瞄了我一眼,然后把头埋在我胸前一动不动,姜姜的狼耳垂了下来,伊莎贝拉则开始嚼火蜥蜴果(一种极酸的水果,吃下去的时候你会感觉有一群火蜥蜴在对着你的腮帮吐火,萨法玛莎人吃这种东西转移注意力兼壮胆),一边吃,一边眼泪跟喷泉一样涌出:“沃介里有两个淮消息,两个都肥让伱很不高兴,昵要先听哪果?”

    吃这种水果害的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叹口气,而且她这个选项等于没说:“按时间先后顺序来吧。”

    ********************************

    我端详着手上的镜子,镜面中的家伙有着一张诡异的脸——灰发蓝眼,由嘴角往后蔓延生成了两道锯齿状的伤痕,疤痕处还算平滑,不像那些通常的刀疤脸那么皮开肉绽,甚至可以说更像两条不规则的细线,远远看去可能不太明显,但靠近了看就会觉得像是一道古怪的笑容。

    我试图多做几个表情观察伤痕情况,却悲哀的发现长期被魔药与漠然神情毒害的面部肌肉已经相当僵硬,不管我怎么做,镜中那宛如女性般冷酷的面孔还是那么凶狠残忍——这一点倒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还有休穆琳,四年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苏醒,下一次再见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就连两个沼泽人都碰到了她——却唯独错过了我。

    两个沼泽人——和怀里偷偷眯眼观察我神情的小家伙,都在等待我的最终反应,而且她们都显得噤若寒蝉,对预期的结果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其实这也不算太糟。”

    从三双眸子瞪大的程度来看,我认为她们觉得我因为过于激动发疯了。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伤其实已经比我预料到的好很多了。”我轻轻抚摸着那“笑痕”,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凹凸,“至少它还是对称的。”

    这番疯话让赛拉忍不住哭了起来,为诸人怀疑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又添上一条有利的佐证。

    我轻轻抱起黑发女孩,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娇小躯体的颤抖,直到她惊异的停止哭泣。我知道我的反应有些过于平淡,我也知道这是出自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语言,以向同伴进行解释。

    我错过了与休穆琳的相见,这的确让我懊恼不已,但是我应该对此作出什么反应呢?嚎啕大哭?还是跟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迁怒给我面前的每一个人,怪罪她们未经我的允许就贸然跟老姐进行接触,最后害的她提前休眠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如果非要怪罪的话,我觉得这是圣辉天使萨蒙提的错,是纯洁者艾伯特的错,是红衣主教波尔杜根的错,是躲在他们背后的幕后黑手的错,因为是他们害死了休穆琳,才让事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倒霉的姜姜她们只不过是跟老姐多聊了几句而已。我连自己亲人的血仇都还未报,就要为这点事向关心自己的朋友们发脾气?也许我是疯了,但是我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至少她还活着,至少我所做的一切真的产生了效果,她居然能短暂的苏醒与他人进行会面,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也许我错过了等待四年之久的重逢,但这总强于短暂相聚之后的永别。“是时候勇敢的向前看了”,我苦笑,这确实是休穆琳会说出的话。我会的,而且我不会抛开那段撕心裂肺的回忆,那不仅为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而且是这一路艰难跋涉的动力,而我会照着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直到我收集到足够的灵魂让休穆琳彻底回归完整。

    至于脸上的伤痕,更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在不得不以破相为代价摆脱死亡骑士的附魔剑锋时,我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姑且不论这“战妆”的造型已经比我事情的最低预期强了不知道到哪去——不算好看,但更谈不上难看——就算我的面容真的因为战斗留下的疤痕而变得狰狞恐怖,我也不会因此跟同伴们翻脸。

    再加之我刚刚有幸从“湮灭之战”全身而退——见证那么多伟大人物的悲惨结局,听闻被远古邪物魔火焚烧士兵的襂人哀嚎……相比之下,我对于自身遭到的小小打击与挫折,宽容程度更是极大的提高了。

    “我希望你们能够意识到,我们刚刚从一名实力远胜于己方的劲敌手上生还,我们都还获得好好的,而‘万魂使’阿纳斯塔则成为了一具尸体。”大致诠述过内心的意图后,我总结道:“我们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包括我们的生命和灵魂。因此,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因为这伤而对我感到哀伤、愧疚或自责,觉得自己仿佛亏欠了些什么,事实上,我非常高兴是我本人承受的这无足轻重的代价,而我为它感到自豪。没有任何歧视的意识,但我还是想说,比起你们三位,我想,作为一名男士,我应该是我们四个人中最不需要对容貌吹毛求疵的人,某种程度来说,这疤痕可能还稍微改善了一点我的颜值——至少以后,不会有人会去喊一名脸上有伤的死灵法师某某小姐了。”

    “哦,这点你恐怕要失望了。”伊莎贝拉突然兴高采烈地说:“脸上有伤的日蚀之女可不止一个两个。”

    擦干泪痕的小亡灵瞪了她一眼,但察觉灵魂契约者转态无碍后,她也渐渐的高兴了起来。“亲爱的,你……”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踮起脚轻吻了我的脸颊,这次是浅尝辄止:“不管是你过去还是现在的样子,我都喜欢的不得了。”

    谢谢。

    “你太伟大了,卡拉维先生!你简直有萨法玛莎的指挥官风范!”小伊莎贝拉以近乎崇拜的态度猛拍手,掌声中还混杂着骨骼之间的撞击声,小狼人姜姜则双手握拳直伸头顶,做出伸懒腰一样的古怪姿势:“真正的勇士!”

    过誉的吹捧和赞美总是让人难堪到脸红,好在现在我的面部皮肤基本已经丧失这个功能了。我起身穿衣,惊讶地发现之前的灰袍已经变成一件难以形容的……破烂,但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与设计精妙的防御镀层足以让任何粗通辨识的施法者动容,在询问了这件衣服就是战斗中穿的那一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那个可以等有空后再仔细听——我毫不犹豫的穿上了这件破旧丑陋的法袍,死气沉沉的死灵法师配死气沉沉的古旧灰袍,非常合适。

    “现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片区域,找个不起眼又可以打探情报的地方隐藏起来,了解当前的战况和局势。”我边整理自己的衣领边说,看似一触即烂的古朽布料却出乎意料的柔韧,更是让人高看一眼:“赛拉说你们两个的萨法玛莎朋友曾经来过,再加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搞不好此时被异常魔力吸引的敌人就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得马上转移。

    而且,我们现在基本上对外界一无所知,不管是要对付教会、血月衰亡、修德兰人,还是你们提到的邪教徒,我们都需要讯息,大量的讯息,比如目前的局势——修德兰和伊兰雅的僵持状态结束了吗?预备伏击大主教维多利亚的血月衰亡成员进展如何?你们的巡道使要我们对付邪神教的人,那那些人最常出现的地方在哪?他们的组织信息、个人特性、施法与战斗偏好专长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就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哦哦,其他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卡拉维先生,但是两国战况的事情我知道一点!”金发死灵师开心地举起了一只手:“在大家呆在这里的时候,我放出了一些小东西。”她炫耀的向我展示会飞的“棱眼魔仆”,那玩意就像一只眼球上长出了几只小翅膀:“根据周边地区的消息,修德兰与伊兰雅已经正式开战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黑发小亡灵咕哝道:“议会的刺客都已经伏杀了法师公会的调查小队了。”

    “哦,是吗。”我也有点意兴阑珊,按照之前的趋势,发生这种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我希望得到的是更加确切或者详细一点的消息:“修德兰人给出的宣战借口是什么?是因为伊兰雅帝国长期骚扰他们的边境,还是提高了贸易关税?”

    “奇怪就奇怪在这。”伊莎贝拉严肃的说,“修德兰人可以另找其他几百个借口……但他们宣称的是,伊兰雅在使节队伍藏入刺客,妄图刺杀大女皇莉莉维尔,为此他们要全面展开报复。”

    我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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