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手足无措,后悔不已,急地团团乱转,几次伸手想要敲门又缩了回来。
“乳儿,是爹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成不?”
蔡珠儿哭了一会儿,说:“爹,俺不怪你。但是俺真的和张大龙没有关系。”
屠夫说道:“好好好,没关系,没关系。爹不问了。”
屠夫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往后的日子里蔡珠儿同往常没有两样,依旧喜欢粘着他。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了。这天屠夫走在村子里,突然窜来一个老妇人,那老妇拄着油秃秃的拐杖,眯瞪着眼儿说:“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屠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道:“黄大娘,你这是啥子意思嘛?”
老妇不作答,叹气摇头一步一步走远了。
屠夫又路过几户人家,可是刚一走过去,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
然而等屠夫扭身看去,那门口或坐或站着的村民又马上撇过脑袋,几人一堆,或做手里的事儿,或是三两一起交头接耳。
屠夫疑惑不已,连着几户都是同样的情况,几乎大同小异。这使他感觉很不自在,又不得要领,心里火气一上来就骂道:“你们个鳖孙子,在老子背后议论啥子哩!”
村民见屠夫火了,均是打着哈哈,笑着散了。
屠夫弄不清是非,心里别提多么别扭。然而他又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酒,几乎每顿无酒不欢,食之无味。
现在屠夫心有迷惑思不出原因,心里更是觉得异常的别扭;当下三五跨步,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酒友蔡大发家里。
两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均有了一丝醉意。酒壮人胆,屠夫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所以就把心里的疑惑倒了出来。
蔡大发听屠夫说毕,砸吧砸吧胡子拉碴的厚嘴唇,支吾不语。
“这…俺不好说啊。”
屠夫一看急了,拍着桌子道:“你奶奶的,有啥不能够和老子说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恰巧蔡大发的妻子端着新炒的两盘小菜进来,那妇人显然也是一个心地淳朴的女人,她道:“大兄弟不是俺们不说,这事儿说了实在是怕你上火受不住啊!”
屠夫红着脸扯声道:“笑话,俺蔡屠夫这名号哪能吹出来的?放心的说。”
蔡大发支支吾吾,搞了半天都没有说清楚,弄得屠夫云里雾里,不明不白。
那妇人听得也是着急,插话道:“当家的俺来说。大兄弟,其实珠儿那丫头有了!”
“啥?”
“你家珠儿怀上了。”
屠夫微微一愣,哈哈笑道:“妈的和老子开啥玩笑?再瞎说老子可翻脸不认人了,撕了你嘴皮。”
蔡大发叹了口气,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默不作声。
妇人也摇着头转身厨房去了。
屠夫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伸出去的筷子停在半空,他突然想到乡亲们这几天的怪异表现和女儿的种种行为,心里咯噔一跳!
“王八犊子的,哪个小畜生干的好事儿,老子宰了他!”
屠夫把桌子一掀,那些个碗碗碟碟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碎开一地。
蔡大发赶紧抱住暴怒的屠夫,急忙道:“俺不说你非让说,现在这又是要干啥子去?”
妇人从厨房也跳了出来,焦急道:“大兄弟你先别急哩,有话慢慢说啊…”
屠夫哪能不急?气的浑身颤抖的他被蔡大发死死的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屠夫才顺过一口气,蔡大发赶忙开解道:“老伙计,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俺们老哪——就放开手随他们年轻人折腾去吧。”
“是啊大兄弟。只要珠儿那丫头喜欢就成啊。”妇人也道。
但那是六七十年代,一对恋人人前牵一下手女方都会被骂不正经,况且蔡珠儿现在未婚先孕?而我们农村里那就是更不得了了;此种行为就跟现代的女人背着丈夫偷汉子一样,让人羞耻愤恨。这种做法要是古一些时候可是要寖猪笼的。
屠夫涨红了脸,蔡大发两口子的劝慰听在耳中如同布满荆棘的讽刺,尖锐锋利的刺扎的心口阵阵生疼。又想起之前大伙儿嘲弄的目光,那些嘀咕的风言风语,就觉得屁股下面坐的完全就是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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