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未走远,就听到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声。
“乳儿,乳儿你在哪?”
“珠儿你在哪?”
“乳儿……”
蔡珠儿惊喜回道:“爹,大奶奶,俺在这哩!”
回了几声,却听那边依旧呼唤自己,蔡珠儿明白自己声细,在这山凹里外面根本听不见。她急急忙忙就往呼声处跑去,可刚走几步,又回头对着张胖子说:“今天谢谢你救了俺。俺叫蔡珠儿,是安西村的,你哩?”
张胖子嘿嘿憨笑:“俺,俺也没做啥子嘛,嘿,俺叫张大龙,安东村的。”
蔡珠儿点点头暗暗记下,说:“还是要谢谢你哩。俺爹他们找俺哩,以后你来安西村找我玩啊。”
胖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见蔡珠儿渐渐走远,也不知道哪根筋使劲,居然追上去把野兔塞进她的怀里后拔腿就跑了。
“哎——张大龙你的兔子!”
蔡珠儿愕然的看着逐渐消失的张胖子,白皙无暇的面庞浮现淡淡红晕,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涩。
屠夫找不到女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上蹦下跳的。就在他将要发疯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女儿走来,立马跑上前去。
“乳儿你到哪儿去哪,可急死爹哪!”
蔡珠儿受了委屈,眼泪忍不住的在眼里打转,扑进蔡屠夫的怀里呜咽起来。
屠夫着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不断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聊表安慰。
这时参与找寻的村民陆续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眼尖,指着蔡珠儿说:“珠儿你那扣子咋掉两颗哩,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屠夫这才发现女儿的衣领子都破了,立时火冒三丈,瞪着眼睛扯嗓子就骂:“妈嘞个巴子的!老子的女儿也敢欺负,活的不耐烦了是不?你告诉爹,谁欺负的你,老子去劈了那龟孙子的!”
蔡珠儿知道父亲的脾气,又哪敢说?何况现在那么多乡亲看着,说出去她以后的脸往哪儿搁?赶忙按住父亲,扬起怀里的野兔说:“哪有啊爹。呶,俺是为了抓它被树枝挂的哩。”
大家一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屠夫说道:“以后你别在一声不吭就乱跑哪,爹找不到你可是吓得够呛哩。”
蔡珠儿心里感动,擦去泪花,问道:“爹你咋和叔叔婶婶们来找俺啦?”
有个三十出头的少妇笑道:“是俺去洗衣服见你盆里的衣服丢了一地,以为遇到不测了,所以就赶紧回村里喊大伙儿来找你哩。”
蔡珠儿瞄一圈,发现父亲和不少乡亲叔辈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旋即明白大家以为自己掉了河里,所以下去捞了。
“谢谢香秀姐,谢谢爹,谢谢叔叔婶婶们,谢谢…”
中午刚一到家,屠夫就把女儿拉到里屋沉声问道:“乳儿,你和爹说,到底咋个回事儿!”
蔡珠儿见没有骗过父亲,就把之前发生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
“这个畜生,安南村的杂碎,老子宰了他!”
屠夫抄起菜刀夺门而出。
蔡珠儿大惊失色,追上去哭道:“爹你做啥子事哩?你把他砍了国家抓走你女儿咋办哩?乡亲们知道了女儿还做不做人哪?”
屠夫一听气就焉了大半,愤恨的把菜刀丢得老远,卷起一根土烟‘吧唧吧唧’苦闷的抽起来。
蔡珠儿安慰着屠夫,撒娇道:“好哪爹,别生气了嘛。再说女儿不也没事儿,何况还带回来一只大兔子哩。”
屠夫禁不住女儿撒娇,笑说道:“别晃哪,爹都晕哪。唉,多亏了安东村那娃娃啊,以后有机会得好好谢谢人家。”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那事儿发生后,蔡珠儿只要出门屠夫就跟着她,生怕她再遇到个什么不测。
但是这一段时间里,屠夫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屠夫发现以往开朗爱笑,几乎坐不住的女儿自从那天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好多时候都会一个人偷偷出神傻笑。更连上门的媒婆都骂走了好几波,这在以往善良的蔡珠儿身上是根本不会发生的。
起初屠夫以为女儿病了,找来草药逼着她喝了几次也不见疗效;后来还是和朋友喝酒偶尔说起这事儿,朋友戏称蔡珠儿那是思春了这才一语点醒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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