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不是挺威风嘛?再威风个给我瞧瞧?”易凤栖将他手中的东西给卸了,一脚把陈千户给踢下马,自己勒着缰绳,马抬起前蹄,眼看着就要直接砸在陈千户身上。
陈千户吓得整个人连滚带爬地往一旁滚去。
易凤栖哼笑一声,从马上下来,将其拴在树上。
周鹤潜走过去,把擦拭干净的长弓递给她。
易凤栖问他,“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带走陈千户,我们得尽快离开同德府,回国都。”周鹤潜说道,“范绽此次杀你不成,必定想法子把自己身上之罪甩到其他人身上,国都有人为他作保,我们要赶在皇帝下旨之前,将账本送到皇帝桌案上。”
易凤栖当即点了头,表示同意。
季敛开了门,看着与易凤栖站在一起的周鹤潜,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过来了,方才不知道有多惊险!”
周鹤潜凉凉看着季敛,面上多了几分愠怒,“你作为季家人,让一个弱女子出来应对这些,唯闻,你倒好意思?”
“又不怪我!”季敛很是委屈,指着易凤栖,“是她非要出来把那些府兵引走,我拦都拦不住,能有什么法子?”
“她站在那能揍死一头老虎!她能是弱女子吗?!”
周鹤潜:“……”
目光看向易凤栖,只见她理直气壮,“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周鹤潜叹了一口气,“行了,将马车上那些铜钱下发下去,让劳工们先离开。”
瞧着周鹤潜扭头,易凤栖向季敛竖起中指,“你告状?”
“我又没有说错。”
“切,下次不带你玩。”易凤栖走回去,看自己儿子和易青云都好好的在院子里,这才过去摸摸易随的脑袋,把要启程前往国都的事情告诉了易青云。
“现在就去吗?我们还没有准备什么。”
“我房间第三块砖下面还有我藏起来的一百两,你一会儿别忘记拿走便是。”
外面有周鹤潜看着,一切都在井井有条地推进,易凤栖则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可拿的,重要的还是她儿子的东西。
劳工们走了过来,向易凤栖道谢。
“恩人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无论赴汤蹈火,我等万死不辞!”
“说得对,救命之恩,我等都记在心中,万万不敢忘得。”
易凤栖哂笑道,“先回家,日后用得着你们,我必定不会放着不用。”
“行!我等便等着恩人来信了。”
他们各自领了两贯铜钱,近二两银子,各自回了自家去了。
易凤栖看着渐渐变少的人,没说什么,直接朝外走去。
后山埋葬着她爷爷的骨灰盒。
易凤栖走了过去,这是一个不怎么高的坟墓,墓碑上,刻着一行字——亲爷易修之墓,孙女易凤栖刻。
除了易青云,没人来过这边,也没其他人知道她爷爷埋在这里。
之前她醒来后过来拔过草,不过现在又长出来一些。
易凤栖将周围的草拔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在意身上伤口的疼痛,半晌后,才慢慢开口道,“您睡在这儿多少有些孤单,我又怕范绽那个狗贼想不开,挖了您的坟。”
易凤栖看着墓碑,眼底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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