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月,清波河面波光粼粼,两岸杨柳依依,随风轻摆,倒映在水中,与水中的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从通义坊到长兴巷正好有一段路是沿着清波河河岸而行。
谢知禅跟裴翊成婚已三日,今日,正好是回门日。
谢知禅听见外面的鸟叫声,掀开了车帘子探头看去,想看看大晋朝的燕子跟她上辈子见过的燕子有什么区别。
只见马蹄声惊了柳枝上的燕子,它们从树梢飞过,掠过水面,飞到了对面岸边。
多么自由啊,这就是她上辈子没有实现的理想。
裴翊坐在马车里,看着谢知禅后脑勺的嵌红宝石百蕊菊花点翠后压莫名不爽,问她道:“世子妃在看什么?”
正追逐着燕子的飞掠畅想自由的谢知禅忽然被一声“世子妃”拉回了现实中。
她也不知道裴翊是怎么想的,当日敬茶结束回了听雪居后,谢知禅让裴翊在没人的时候可以称呼她谢姑娘,裴翊却执着于“世子妃”这个称呼。
被打断思绪,心中莫名不爽,她头也不回,只说道:“看燕子。”
裴翊见她心不在焉,又继续追问道:“燕子又何好看的?世子妃不如陪我下棋?”
谢知禅一听下棋就回头瞪了裴翊一眼。
这狗东西还敢提下棋!
这三日里,谢知禅跟裴翊简单说了下他的病情的治疗原理,自然没把干细胞培养后手术植入等惊世骇俗的词汇告诉他,只说需要研制一种药物,促进他断裂的脊骨神经重新生长连接,这种药物有一味关键的药引,她已托了人去找,只需安心等些时日即可。
裴翊得了谢知禅的话也不着急,可他不便出门,谢知禅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二人在屋中坐着,相对无言,也是无聊。
裴翊本便邀谢知禅下棋,谢知禅第一天拒绝了裴翊,关在书房里背熟了几本棋谱后,第二日便信心满满要与裴翊对谈几局,谁知棋谱是死的,棋路是活的,往往是十局里裴翊七胜她三胜。
虽然裴翊说她棋艺已是了得,可问题是她以为自己能大杀四方,主动提出了输一个棋子付对方一两银子的赌注。
才两天时间,她就把裴翊给她的一千两护理费给全输了。
愿赌服输,她还了钱还不能拒绝照顾裴翊的请求。
裴翊摸了摸鼻子,他其实只是不喜欢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完全无视他的状态。
他试探道:“要不,只下棋,不赌钱?”
见谢知禅仍然无动于衷,他便从马车上的小榻上抱出一个小匣子来。
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银票,最上面的一张面值是一百两。
裴翊拍了拍匣子里的银票,笑道:“世子妃,这里可是有一万两哦,一点都不心动吗?”
谢知禅看着匣子里的一万两银票,咽了一口口水,灵机一动,说道:“不如我们换一种游戏玩?”
裴翊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有财迷的天性,顿时来了兴致,问道:“玩什么?”
谢知禅神秘一笑,手伸进袖子里,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掏出了她珍藏在办公抽屉里的一副纸牌,说道:“这个游戏叫斗地主。”
顿了顿,又挑眉道:“新游戏,敢玩吗?”
裴翊拿起一张纸牌来,正好图案上是个金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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