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羽蹲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感到如此的挫败。只有当局者才能够透彻地了解到他的苦楚,刚刚出山的他踌躇满志,他的志向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可惜现实很残忍,他不是感到恐惧,谈笑风生的他被现在的情形弄的有点混乱了。连自身的安全都保不住,何谈让一个弱小的国家崛起,何谈统一这个帝国大陆。
公孙清溪远远地看着这个在地上的男人,他蹲着的样子,眼睛已经没有那种傲气。她很平静地微笑,一个男人的一生怎么不要经历一些挫折?哪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她相信他能够抗住这次。这是心理上的一道关卡,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公孙长让美女仆人推着他走了,他不想多说什么。说再多的话,对于天羽这次的经历也是于事无补。抗住这些,是一个男人成长必须承受的。
李狗剩转过身,慢慢地走向那个之前谈笑风生的消瘦男人,看着他落寂的神情:“鸟你个鸟!这样就一蹶不振了。刚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我这个道士经历了那么多,还不照样过来了,怕啥?”
陈天羽没好气看了他一眼,看到这个嬉笑的脸就想揍他一顿,他揉了揉眼睛,鸟,这个小小的中南国居然暗藏着这么多的危险。一个帝国里潜伏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这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老师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破口大骂了,骂他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陈天羽在山上偶尔看到老师,也会有他心在这般落寂的神情,过去他不了解,现在知道了这是人生的阅历的一种沉淀的落寂。那时候没有感觉,只感觉人生哪里这么多的悲秋伤春,老师说这是感伤。要达到老师那种境界,他陈天羽还要很多要修行的。
李狗剩的表情不再调侃,他需要一些仔细的资料来了解这个中南国的资料。他不想看到一颗新星就这样被打击,就这样陨落了。
云驹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天羽这般的情形,他也是心痛。他了解那种感觉,他硬是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李狗剩拉他到了一个小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告诉这个受了打击的男人。
“天羽,振作一点!”
陈天羽身体微微抖动起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桌上拿起一个烟斗,可是打火石好像和他作对一般,却怎么也点不起来。
“怎么了?这还是我看中的那个骄傲的士子吗?”
李狗剩看着这个男人,此时他的身躯不在消瘦,莫明地显得有点阴沉。他见过太多的物是人非,也见过很多人受到打击然后就再也翻不过身了。他明白天羽心中的骄傲,那是他做人的根本。而这个骄傲,现在被完全地打压下去了。陈天羽没有说话,继续蹲在地上,终于点燃了烟丝,却没有吸一口,只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不说话。
见过天羽的人要是看到他这么一幕,一个完全失神的年轻士子落寂地蹲在房间里,没有任何话语,没有哽咽,没有声音,他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野马奔腾的骄傲,如今却被绳子给束缚住了。
李狗剩蹲在他身边,抬起来了头,似乎心里也有一些触动,他摸了摸天羽的头道:“我那教我这身本领的师父说过,人的这一生就是来经历磨难的。越是有才华的人,他经历的磨难就是要越多。可惜这个老人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就再也没有起来过。我没听他说过他经历了多少,却知道有些人注定要有一些劫难必须跨过去的。”
陈天羽终于抬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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